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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鎖定目標聚煙樓(1 / 1)

驛館密室的油燈芯突然爆出一聲細響,昏黃的光焰晃了晃,將姚則遠的影子投在斑駁的牆麵上,忽明忽暗。他指尖輕撫麻紙賬冊某頁,墨跡洇染的“鄭”字旁,三枚歪斜的硃砂三角符赫然在目——與江楓昨日呈報的聚煙樓貨箱標記,竟分毫不差。

“戌時三刻,藍夷商船卸貨。”江楓倚在門框上,刀鞘輕輕點向窗外濃稠的夜色,語氣篤定,“後門進,前門出,車輪印深三指,錯不了。”他剛從聚煙樓附近偵查回來,深色勁裝的衣擺還沾著巷弄裡的塵土與潮氣。

姚則遠緩緩合攏賬冊,粗糙的牛皮封麵掠過虎口舊繭,沙沙作響,似在低語著這些日子追查煙石走私的艱辛。“寅時動手。”他隻吐出四個字,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油燈的光焰陡然暗了下去,豆大的火苗在燈芯上掙紮。江楓的身影宛如融入墨色的剪影,在徹底消失前,腰間的銅扣不經意間撞上門框,發出“鏗”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更夫敲過三更的梆子聲,從遠處的街巷傳來,悠長而沉悶。十二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滑入聚煙樓東南角的窄巷,腳步輕如貓步。江楓屈指叩擊牆麵,兩聲短,一聲長,這是與埋伏在對麵茶樓的弩手約定的信號。幾乎在叩擊聲落下的瞬間,茶樓瓦脊寒光乍現,數名弩手已悄然就位,弓弦輕拉,箭鏃對準了聚煙樓的各個出口。

“封巷。”江楓扯下臉上的蒙麵布,露出底下早已備好的菜販粗麻頭巾,低聲對身旁的義士吩咐道。幾名義士立刻行動,將早已準備好的鐵蒺藜索迅速鋪開,牢牢纏住了聚煙樓後院的門檻,形成一道難以逾越的障礙。

就在此時,聚煙樓內飄出一股焦糊氣。那是賬冊被焚毀的味道,混著煙石特有的甜腥,在夜空中織成一張黏稠的網,令人作嘔。江楓眉頭一皺,心中暗道不好,看來裡麵的人已經察覺到了異樣,開始銷毀證據了。

驛館的木梯突然傳來急促的響動,李參將甲胄未卸,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浸濕了眉梢,神色慌張地闖了進來。“大人三思!聚煙樓有藍夷參股,動它便是……便是與藍夷為敵啊!”他語氣急切,帶著幾分刻意的驚慌。

姚則遠正端著茶盞,聞言動作一頓,將茶盞重重撂在案上。瓷底與桌麵相撞的脆響,硬生生截斷了李參將的話。“便是動了國法。”他冷冷地說道,目光如冰,掃過李參將那張故作焦灼的臉。

李參將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章穆將軍那邊……”

“拖下去。”姚則遠揮了揮衣袖,語氣不帶一絲波瀾。兩名親兵立刻上前,刀鞘橫撞在李參將的膝窩,他吃痛踉蹌了一下,青灰色的官袍很快便被拖進了偏室的陰影裡,再也沒了聲響。

與此同時,知府後院突然竄出一匹快馬,馬蹄聲急促地劃破夜空。師爺緊緊攥著韁繩,袖口上銀線繡紋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顯然是受了魏庸的急令,往聚煙樓趕去報信。

聚煙樓三層的軒窗猛地被推開,鄭三探出半身,中衣的帶子鬆散地垂著,頭發淩亂。聽完師爺氣喘籲籲的急報,他臉色驟變,反手就給了師爺一個響亮的耳光,怒聲吼道:“燒!給我燒乾淨!連地窖暗格裡的那些賬冊,一點都不能留!”

就在鄭三暴怒之際,八名衙役踩著打更的梆子聲,穩步逼近街口,官靴踏在青石板上,踏碎了滿地的月光。為首的衙役扶了扶腰間的腰刀,刀柄上纏著的靛藍穗子在夜風中輕輕晃動——這是姚則遠安排的人手,以防聚煙樓的人狗急跳牆,趁機逃脫。

寅時正刻,姚則遠腰間的佩刀“唰”的一聲出鞘,寒光凜冽。“動手!”

二十名親兵如猛虎下山,抬腳踹開聚煙樓描金大門。“砰”的一聲巨響,門板碎裂,木屑四濺。鄭三見狀急紅了眼,抓起銅秤砸向賬房鐵門,火星四濺,落在未燃儘的賬頁上,燃起細小火苗。親兵們毫不遲疑,一名親兵揮刀上前,刀背重重劈中鄭三的腕骨,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銅秤脫手落地,鄭三慘叫一聲,捂著受傷的手腕蜷縮在地。

姚則遠踏著滿地狼藉,緩緩走進聚煙樓。他彎腰拾起半張未被焚毀的殘頁,儘管字跡因煙火熏烤而變得模糊,但“分利三成”的字樣依然可辨,而魏庸的官印赫然蓋在上麵,顯得格外醒目。

地窖鐵門被撞開,濃重煙土黴味撲麵而來,嗆得人幾近窒息。地窖內,木箱堆得直達梁下,箱上的封條墨跡未乾,顯然是剛運來不久的煙石。

江楓院中吹響收兵竹哨,茶樓瓦脊弩手收弓躍下,將鐵蒺藜索卷入背囊,動作利落。

“押走。”姚則遠刀尖輕輕點過鄭三滲血的腕子,語氣平淡卻帶著威嚴。親兵們立刻上前,將癱軟在地的鄭三及其他煙販一一扯起,用繩索捆綁結實,拖拽著往外走。血滴自他們的傷口滲出,瀝瀝拉拉地淌過青石板路,於夜色中留下一道道暗紅痕跡。

驛館偏室傳來沉悶的撞門聲,那是被關在裡麵的李參將在掙紮。但這聲響很快便被馬蹄聲湮沒——江楓已帶著幾名義士,跨上快馬,去追查那些可能逃脫的漏網之魚。

姚則遠回到驛館,攤開早已備好的奏本,拿起墨錠研磨起來,墨錠在硯台裡轉動,發出沙沙聲。窗外,一襲靛藍色的衣角一閃而過,很快便消失在對麵銀號二樓的窗口——那是魏庸派來的暗探,一直在暗中監視著驛館的動靜。姚則遠對此早有察覺,隻是並未點破,他要看看,這些人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天光漸漸刺破窗紙,聚煙樓方向那股腥甜氣味仍未散去。姚則遠站在閣樓密室中央,看著親兵們將鐵箱裡的文書逐份攤開。牛皮賬冊摞得半人高,墨跡混著血漬,記錄著一樁樁令人發指的煙石走私勾當。

“清點清楚,一絲一毫都彆遺漏。”姚則遠一腳踢開腳邊燒焦的賬冊殘片,沉聲吩咐。

一名親兵小心翼翼撬開箱底暗格,一枚壽山石印章突然滾落,在青磚地上發出清脆聲響。印章的印紐雕著貔貅吞月的圖案,正是魏庸的私印。印泥鮮紅,清晰地壓在三份包庇文書的末尾,日期恰是本月,鐵證如山。

姚則遠以絹帕輕裹印章,那冰涼的石料觸感順著指尖蔓延,貔貅猙獰的獠牙硌著掌心,似在低聲訴說著這場禁煙之戰的艱難與凶險。“封箱,嚴加看管。”

很快,五十餘名煙販被麻繩捆作長串,如喪家之犬般踉蹌著,被拖過那冰冷的青石街道。千餘斤煙石被裝進二十口木箱,箱蓋合上,貼上了帶有欽差關防的官封條,那封條上還凝著清晨的露珠。沿途的百姓們紛紛扒著門縫、探著腦袋,目光中滿是好奇與緊張,竊語聲如洶湧潮水般漫過街巷,其中夾雜著憤怒、恐懼,更有對鏟除煙毒的熱切期盼。

江楓帶領的義士們堵住了兩側的巷口,刀鞘輕輕隔開試圖擠近的人群,維持著秩序。李參將跟在隊伍的末尾,官靴不慎踏入路邊的血窪,濺起暗紅的血花,他神色複雜,目光中似有千言萬語,凝視著這一切。

府衙的牢頭驗完公文,那沉重的鐵柵欄緩緩次第打開,發出“吱呀”的沉悶聲響,似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煙販們被粗暴地推搡著,蜷縮進那散發著黴味的草堆,而裝滿煙石的木箱,已如小山般堆滿了府衙庫房的半間屋子。

李參將鬼鬼祟祟地蹭到押送親兵的身側,一枚沉甸甸的銀錠從他的袖口悄然滑出半角,似在無聲地誘惑著親兵。“兄弟,麻煩給章將軍捎個口信……”

親兵卻如受驚之鹿般猛地退開半步,銀錠“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那清脆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恰在此時,姚則遠邁著沉穩的步伐跨進府衙的門檻,官袍下擺如流雲般掃過石階,他目光如炬,淡淡地落在李參將身上。“參將渴了?”他語氣平淡,腳下卻悄然碾過那枚銀錠,“驛館有茶,不妨回去喝一杯。”

四名親兵立刻圍攏過來,不容分說便卸下了李參將的佩刀。當他袖中藏著的銀袋被掏空時,李參將的喉結不住抽動,宛如一條吞下魚鉤的魚,滿臉儘是不甘與惶恐。

知府衙門內,魏庸猛地捏碎了手中的茶盞。鋒利的瓷片刺入掌心,血珠一滴一滴墜落在師爺送來的急報上。“印章……真的入了姚則遠的袖袋?”他聲音沙啞,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與恐慌。

師爺匍匐在地,嚇得不敢抬頭。魏庸一把扯過宣紙,墨跡潦草地劃過紙麵,寫下一道命令。“告訴鄭三的人,燒不了證物,就燒運證物的車!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不能讓這些證據落到朝廷手裡!”

家丁揣著魏庸的字條,宛如喪家之犬般竄出角門,馬蹄聲急促地驚起了滿街的雀鳥。

驛館的密室又加掛了兩把銅鎖,重兵把守。親兵隊長將鑰匙緊緊纏於腕繩,手中刀柄始終抵著鎖孔,不敢有絲毫懈怠。江楓安排的義士分成三隊,暗哨一直布到了對麵銀號的二樓。之前那道靛藍衣角消失的窗口,此刻擺上了一盆君子蘭,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

“魏庸的人已經盯到街口了。”江楓以刀鞘輕輕挑開窗紙,果見一道黑影迅速縮進巷底,不敢再輕易露頭。

姚則遠磨墨的節奏絲毫未變,仿佛對這一切早已了然於胸。“今夜加派雙崗,任何人進入驛館,都必須嚴格核驗牙牌,缺一不可。”

城西的破倉裡,十餘名打手正圍著一堆銀錠,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鄭三的心腹蹲在貨箱上,唾沫橫飛地嚷道:“天亮前動手!押送證物的車會走官道,驛館後麵有個狗洞,咱們從那兒鑽進去,神不知鬼不覺!”

“我看放火更省事。”一個刀疤臉的打手撚著火藥線,臉上露出凶狠的笑容,“一把火下去,連人帶箱子燒成灰,看姚則遠還怎麼查!”

就在這時,一名探子氣喘籲籲地跑來報信:“不好了!驛館增派了雙崗,庫房的窗欞還包了鐵皮,根本沒法下手!”

打手們麵麵相覷,手中的銀錠在掌心攥出了汗漬,臉上的貪婪漸漸被絕望所取代。

驛館內,姚則遠將魏庸的私印按進紅泥,然後重重拓印在奏本的末尾。鮮紅的印文“魏庸私印”格外醒目。窗外,梆子聲再次響起,三更天了。

江楓的影子映在窗紙上,用刀鞘輕輕叩擊了兩下,這是警示的信號。“來了。”姚則遠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一場新的較量,即將在這寂靜的夜裡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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