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間,忽聞“砰”一聲巨響,房門應聲而開,撞在牆上又彈回來,好一陣搖晃。
陳墨川立在門口,雙目赤紅,呼吸粗重如牛喘,額上青筋隱隱跳動,活脫脫一副內力岔了經脈,行將失控的模樣。
柳如酥嚇得魂飛魄散,“呀”的一聲驚叫,整個人從榻上彈起,慌忙扯過衣衫掩住身子,連連後退。
“陳墨川!你……你這是作甚!”
她聲音發顫,眼看那“走火入魔”的相公一步一頓逼近,周身似有熱氣蒸騰,心下更是慌得沒了主意。
“還不過來服侍夫君?”
說話間已逼至榻前,高大的影子將柳如酥完全籠罩。
柳如酥腳下一軟,跌坐在床榻上,隻得強自鎮定道:
“你功法練岔了....彆來找我啊!”
話未說完,陳墨川已如餓虎撲食般壓了上來,帶著一身滾燙熱氣。
柳如酥掙紮不得,又羞又急,隻覺這廝力氣大得駭人,哪裡像個紈絝?
可此刻形勢比人強,容不得她細想。
房內燭火被帶起的風吹得明明滅滅,牆上兩道影子糾纏在一處,夾雜著柳如酥斷斷續續的斥罵與嗚咽。
窗外明月高懸,偶有巡夜家丁走過,聽得裡頭動靜,俱是麵麵相覷,掩口竊笑。
加快腳步溜了,誰敢觸少爺的黴頭?
兩個時辰後,風停雨歇。
柳如酥蜷在床角,衣衫淩亂,雲鬢散落,一雙美眸含著水光,羞憤交加地瞪著陳墨川,那眼神若能殺人,陳墨川早已被淩遲了千萬遍。
“你這禽獸!”
“簡直……簡直不知廉恥,更不懂憐香惜玉!”
她咬著櫻唇,字字含恨。
陳墨川卻是一副神清氣爽,懶散模樣,聞言無辜地攤了攤手:
“這怎能怪我?”
“若非本少爺練功,氣血翻湧,你以為我樂意碰你?”
他說得一本正經,眼底卻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戲謔。
“你!”
柳如酥氣得渾身發抖,抓起一個軟枕就砸過去:
“誰稀罕你碰!”
“不稀罕?”
陳墨川挑眉,忽然提高嗓門朝外喊道:
“小翠!進來!把夫人這濕透的床單給換了!”
“你……你閉嘴!”
柳如酥霎時間從臉頰紅到耳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慌忙扯過錦被將自己裹成個繭子,隻從被縫裡擠出幾個細若蚊蚋的字:
“罷了罷了!”
“定是你那功法不行,待過幾日,我給你寫兩篇功法你練...”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廝沒功法,瞎胡練。
隻怕他日後動不動就“走火入魔”,自己這清白身子還要不要了?
陳墨川歪著頭,滿臉不信:
“可彆拿假貨糊弄本公子。”
“否則我走火入魔了,你可得受著...”
她猛地掀開被子,顧不得衣衫不整,挺直脊背道:
“我自幼博覽百家武學典籍!”
“更是煉氣十重的高手。”
指點你這種……這種榆木疙瘩,綽綽有餘!”
她本想說“廢人”,臨到嘴邊還是改了口。
畢竟他現在的修為被陳墨川吸了個七七八八...她現在才是正兒八經的廢人。
不過他修煉根基還在,天賦不差,又有銀錢開道,想要重回煉氣十重也絕非難事。
“成,早這般識相,本公子也不會‘欺負’你了。”
說罷,轉身就朝門外走。
柳如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