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來看薄總了?”方文笑著接過沈晚禾手中的禮盒,“沈小姐怎麼這麼客氣,來就來,還帶東西了。”
薄宴舟在看到沈晚禾的那一刹那,眼睛不由一亮。
沈晚禾看著方文,略帶嘲諷道,“方先生,真想不到我們還挺有緣的。你的上司竟然是我的前男友,我的朋友又恰好是你的朋友。”
方文愣了下,尷尬地嗬嗬幾聲,下意識地摸了下鼻子,“是、是挺巧的。”
沈晚禾沒再理會他,走到薄宴舟的床邊,“薄宴舟,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薄宴舟輕聲道,“方文,你先出去吧。”
“好的。”方文巴不得趕緊逃,放下禮盒忙出去了,順便關上了門。
“我隔壁住的是你吧?”沈晚禾看著薄宴舟。
薄宴舟的手攥緊了床單,頓了幾秒,才答道,“……是的。”
“你一直在偷窺和跟蹤我?”
“……是。”
沈晚禾咬著牙,“讓方文和譚明明接觸我,也是你指使的?蛋糕、演唱會也是你安排的?”
“……是。”
“跟我在微信上聊天的也是你了?”
“……是的。”
沈晚禾一張臉黑成了墨,冷笑,“薄宴舟,你還真是可以。”
薄宴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加蒼白了,“……對不起。”
沈晚禾深呼吸了一口氣,從包裡拿出幾縲錢,“這是五萬塊,算是我給你的醫藥費和補償費。”
薄宴舟看著桌上的錢,沒有說話。
“看在你替我擋了一災的份上,過往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不過……”沈晚禾起身,俯視著他,“你傷好出院後,麻煩你立刻搬走,彆再來打擾我。如果你不願意搬的話,那我搬。”
“……我搬,我搬走。”薄宴舟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那就好,你好好養傷,我走了。”
沈晚禾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沈晚禾離開的背影,薄宴舟瞬間如抽走了精神氣一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要連偷偷看她的機會也沒有了嗎?
……
沈晚禾這幾天忙著搞副高資料,所以無暇顧及其他。
等她終於答辯完,已經是一個禮拜之後。
這天下班回來,她意外碰到方文,不由問了句,“你們還沒搬家?”
方文陪著笑解釋,“沒呢。薄總的傷勢有點嚴重,所以還沒出院。”
沈晚禾懷疑地看著他,“怎麼又嚴重了?醫生不是說不是很嚴重,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嗎?”
“薄總不願讓我們給他洗澡,結果上次他自己洗澡不小心淋了水,傷口就嚴重了。”方文皺著眉,“沈小姐,我沒有撒謊,你去看看薄總就知道了。那傷口啊,都發炎流膿了。醫生說處理不好的話估計會要人命。”
這幾天薄宴舟都沒什麼精神,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每天不是愣愣地看著手機上沈晚禾的微信,就是看著沈晚禾的照片出神。
方文看得出來,薄宴舟是真的對沈晚禾很在乎。
他懷疑他是為了不出院不搬家,所以故意用冷水淋了傷口,結果導致傷口發炎潰爛。
簡直是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