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猛地抬頭,他卻又低頭翻看手機了。
他就這麼同意了?
阮瓷此刻腦袋裡是一片空白的,但她還是儘量冷靜下來:“我能問,為什麼是我嗎?”
明明有那麼多人選擇的,她不認為自己有讓人一睡傾心的能力,更不相信他的那一套貞潔說辭,也不相信那是他的第一次,明明就那麼的、那麼的......
阮瓷連忙克製住自己去回想,抬起眼睛,認真地看他。
她眼睛一向是清澈見底的,平時就顯得過於清冷,但這會兒,充滿了迷茫。
很可愛。
薄寅生也回看過來,指了指他自己那張俊美無鑄的臉:“我要最好的。”
阮瓷沒太懂,但她依稀覺得應該是指外貌,她知道自己長得還算好看。
但她不是最好看的,更不是最好的。
隻是在他看來,他值得他認為好的能配上他吧。
這樣也好,以後他膩了,遇到更好的了,兩人就能順理成章分開了。
阮瓷說服自己接受了:“多謝您的抬愛,我想請求您,即使我們領證,還請千萬不要公開,我會做好妻子這個角色的,以後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妥當的地方,還請您不要遷怒阮家。”
她今天的穿著很簡單,素麵朝天,眉目疏淡,看著更加清冷了,隻有嘴唇微紅,看上去讓人......口渴。
淡極生豔。
這樣的人,往往心裡藏東西就越重。
就像是她對溫辰嶼,多年的情感看上去是直接割席了,可是之於她來說,就是眉上雪,心頭月。
看上去不起眼,但就是很頑固,千萬不要想著一下子就能拂去這片雪,撥開這縷月。
最好的辦法,是讓這雪變臟,月光變得不堪,慢慢潰爛掉,再將之連根拔起,會有些痛,但有效。
這個時候,他再趁虛而入。
當然,在那之前,先把人拴住吧。
妻子,角色。
薄寅生仔細把這兩個詞在心裡咂摸了一遍,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當然,走吧。”
“啊?去哪裡?”阮瓷沒想到他這麼乾脆,不過轉念一想,比起她擔心自己的婚姻情況被公開,他更不希望吧。
他需要體麵的妻子,她的身份顯然不夠,短暫的玩玩可以,長久的作為薄氏掌權人的妻子,絕對不可以。
“領證。”薄寅生話音剛落,車速陡然加快。
“......我沒拿戶口本。”阮瓷弱弱地說,進展太快了。
薄寅生就皺著眉看她:“怎麼能沒拿戶口本呢?”
誰會隨時把戶口本帶在身上啊,那不是神經病嗎?
薄寅生說完,掏出了戶口本。
救命,從哪裡掏出來的啊!阮瓷再一次目瞪口呆,真是自從碰上這個人,就讓她覺得好割裂。
誰能想到薄寅生是這樣的人。
最後,還是阮瓷鬼鬼祟祟地回家了一趟,拿戶口本,好在家裡沒人,隻有保姆,她就順便拿了收拾好的外套。
她就奇怪了,薄寅生作為整個薄氏的掌權人,就這麼閒的嗎?
不論是她的爸媽,還是阮陶,還有溫辰嶼,個個都為了集團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
薄寅生就像是街溜子一樣,哪兒都有他,現在也沒見他開什麼會,做什麼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