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
“彆動!錦衣衛辦案!”
張釗源如鷹般犀利的目光,穿透屋子裡的漆黑。
輕輕打亮手電照在陳平臉上,確認目標無誤後,森然開口:“若是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彆吭氣,我們隻問你幾句話,不會害你性命,明白嗎!明白就點點頭!”
被捂著嘴的陳平迅速點了點頭,但目光中並沒有什麼驚悚。
“走!”
確認屋外巡邏的崗哨離開,幾人押著陳平迅速向村外撤離。
張釗源擔心這個陳平不老實,撤離的時候一直死死盯著他。
可這家夥不僅沒有反抗,十分配合,還時不時提醒張釗源哪裡有埋的捕獸夾,導致張釗源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幾人順利的回到童福山身邊,張釗源把陳平奇怪的舉動一說,童福山當即就決定就地突審。
“陳平,你在王家坳,或者說你在武陵鄉是做什麼的?彆想蒙我,若是對你沒有一些了解,我會半夜把你請到這裡來?”
陳平苦笑著對他眨眨眼,童福山這才注意到這家夥的嘴巴還被封著呢。
“我一會摘了封你嘴巴布條,你最好不要亂喊,否則後果自負!”
見陳平再次眨眨眼會意,童福山一把抽出他嘴裡的布條,然後伸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童大人,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喊的。”
“說吧,說出我想聽到的。”
童福山可沒因此大意,抵在他脖子的匕首始終沒敢鬆開。
“我是武陵鄉卸煤場、洗煤廠和煉焦廠的賬房,也幫著裡正管著貨運賬目。”
“很好,你很配合,這是良好的開始”,童福山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天你在人群裡不停給我使眼色,是想要引我來見你?”
“沒錯。”
手被反背在身後,跪在地上的陳平露出白牙,坦然笑著:“童大人果然厲害,一眼看懂了草民的意思。”
“說吧,引我過來做什麼,是不是有事想告訴我?”
“這個...”
陳平動了動肩膀:“大人,草民不會跑,能不能讓這幾位將軍給鬆鬆綁,實在是太疼了。”
童福山一揮手,張釗源點點頭,幾個錦衣衛把綁縛陳平的繩子撤了,但始終站在他身後左右,一臉警惕。
“大人”,陳平一邊活動著酸痛的手腕,一邊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也不用你問了,我直接跟你說就是。”
“不過在此之前,我先問您一個問題,催繳稅款的事,王裡正和武局使是怎麼說的?”
童福山冷著臉複述了一遍,陳平笑眯眯的聽著,直到最後才搖搖頭:“大人,你讓他倆給蒙了。”
“怎麼說?”
“王具和武運叔侄就是一夥的,所以哪來的什麼催繳不利?”
陳平嗤笑:“也許前任通判大人確曾有過許諾,但那不過是用來對付你的借口。”
童福山麵無表情:“繼續說。”
“看來大人已經有所猜測了”,陳平仔細打量了一下童福山的神色,確實沒在他眼中看到什麼驚異之色,搖了搖頭:
“王具這個裡正,和武運這個課稅司局使早已沆瀣一氣,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今天的事不過是演戲給大人看,目的就是把你拖進來。”
“大人若是出於激憤,命令武運、巡檢和鄉民動手,信不信今天就得當場死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