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並不知道祖父說的其實就是依法斯塔。
年齡還小的她隻會使勁睜大眼睛,卻什麼也沒看到,隻有冰冷的夜風刮過臉頰。
祖父沒有強求,反而牽著她的手坐在長椅上,給她講起了一個有關機械與天空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人們就想和天空對話,甚至是天空之上的神隻對話。
所以他們造了高高的塔,造了會飛的機器,其實都是在尋找與世界連接的方式。
而最後,
他們為了保護那個世界,就將自己也嵌入了進去。
就和我一樣,哈哈,我已經真正‘嵌入’這個世界了。
是啊,
我不能離開這裡了,
但你說不定能看見這個世界真正的天空。。”
“就像齒輪互相咬合嗎?”她歪著頭問。
“對呀。”
祖父笑得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
“天空有天空的齒輪,大地有大地的齒輪。
意誌有意誌的齒輪,群體、個體、心靈都有自己運轉的嵌套結構。
我們所製造的‘機械’,
我與某個曾經認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天才的老頭所做的那些啊,就是讓這些龐大係統咬合起來的橋梁。
不過我現在也懂了,
嘿嘿,
這橋梁還真不能太複雜了。
越簡單的結構,越能傳遞最純粹的信號。”
在那天晚上的回憶裡,夏目千繪的祖父還說了很多話。
他說機械是文明的骨頭,支撐著人們往前走;說天空是文明的呼吸,給予人們無限的可能;說後退不是放棄,是給骨頭留出生長的空間。
那時她似懂非懂,隻記得祖父的聲音被海浪聲包裹著,溫柔得像月光。
回家後,祖父把一張畫滿線條的圖紙放在她麵前,紙上畫著幾個簡單的齒輪和一根細長的天線,標注著奇怪的符號:
“這是祖父送給千繪的禮物,
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它的用處。”
祖父還說過,
“記住,真正重要的東西,往往藏在最簡單的結構裡。”
但現在距離那時已經超十年過去了,那些符號她依然認不全。
隻是,當夏目千繪想到曾經指尖劃過線條的回憶,不知為何也總能想起祖父當時的眼神。
而聽到這裡。
蘇文平靜地推了推鏡框:
“千繪,你的意思是那些圖紙還在嗎?”
少女點了點頭:
“樟木箱裡還裝著很多類似的圖紙。
有的畫著複雜的機械框架,有的標注著星圖一樣的軌跡,還有的用鉛筆勾勒著東京都的地圖。
月島、台場、秋葉原、澀穀這些地方也都被圈了出來,用紅線連接著,像是一張隱藏的網絡。”
小時候,她總愛把這些圖紙鋪在地板上,假裝自己是指揮機械的工程師。
祖父就在一旁笑著看她,偶爾提醒她“齒輪的方向反了”“天線要對著天空”。
直到現在,
她仿佛終於能理解一點了。
但依靠她的物理學與工程學基礎大概率無法解開這個複製答案。
所以,在確定了她的信息之後,蘇文便選擇了聯係了月島千咲。
喜歡我用遊戲改變了時間線請大家收藏:(我用遊戲改變了時間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