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風還想找補,撓了撓頭:“王爺,確實脫不開身……”
房內傳來“咚”的一聲,青風麵容更僵硬,直接閉了嘴,不再說話。
徐弦月也聽見了,猜想約莫是二人的暗號。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軟下聲音,明著是問青風,實則衝屋裡的秦越川說話:
“我隻是看秦越川一整日也未曾用膳,帶了些點心,我想看他一眼,不會多留的。”
房內仍無應答。
“秦越川,外麵好冷啊,你什麼時候開門,我就在這裡等著。”
說著做勢真的要提著食盒,坐在青風腳邊。
“啊,徐小姐,這可使不得!王爺他——”
話音未落,屋門自內打開,秦越川一臉無奈地扶她起身:“今早已經落了雪,月月不該隨處走動的,小心落了風寒。”
“是啊,外麵這麼冷,我能進去暖暖嗎?”
秦越川隻覺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他認命般微不可察的輕歎一聲。
領著她入了屋內,又轉頭吩咐青風:“去煮些薑湯來。”
畢竟為他診治多年,徐弦月從他一出現,就注意到他與以往有些不同。
即便他掩飾的再好,表麵儘量與平常無異。
但是她還是看的出,秦越川麵容有些蒼白,唇色連今天清晨那點粉色也蕩然無存,若不是這樣的麵色,隻看他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行動滯緩的引她坐下,強行扯出一抹笑,聲音暗啞,輕若飄絮:“月月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來尋我有何事嗎?”
徐弦月心疼到無以複加,如今的秦越川雖然目光平靜甚至略帶笑意,氣度沉穩,可徐弦月知曉,這般完好堅硬的軀殼之下,內裡不知碎成何等模樣。
她望著他,口中也無意識的回答著:“來……憐惜你……”
秦越川微怔。
他眸光柔和,咬字清晰,極力掩飾艱難:
“月月想憐惜我?”
徐弦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脫口而出說的是什麼。
她垂頭,麵頰浮現一絲淺紅,推了推食盒到他麵前,她想說:我無事,隻是見你似乎一整天沒有用膳,擔心你,帶了點心來看看你。
來到這裡地借口想了無數個,隻是話到嘴邊,她突然改變了主意,隻變成了三個字:“我想你。”
或許再多遮掩借口,也不如這三個字能令他稍感慰藉吧。
徐弦月有些沮喪,現在能做的居然隻有口頭上的甜言蜜語了。
偏生這一類,她的實戰經驗匱乏的可憐,除了這種話,再也說不出彆的好聽的了。
秦越川喉結滾動,每次聽到他的月月坦誠**的表達思念的時候,總是會升騰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欲念。
隻是他的月月如皎皎光華,怎麼容他那般褻瀆,況且眼下時機不對。
他的月月理應配得世上最好,珍重對待。
他隱忍克製著體內的灼灼欲火,五指緊捏:“我也很想月月,隻是我可能現在真的有些忙。”
徐弦月餘看了眼空蕩蕩的案幾,還是點了點頭。
“我隻待一會,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恰好青風端著薑湯入了屋內,托盤上放置了兩碗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