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我做何?”
眾人齊歎:“唉……”
此時秦行越也自場上歸來,淡笑道:“事情約莫已有定局,秦虞靈應是過不了多久就會從那三人之中選一個出來。”
夏雪杳還是納罕:“我那庶兄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想攀高枝嗎,那我便成全他,左右在他現在的職位也沒有什麼前途,做不做官有甚所謂?”左右杳杳終會嫁與他,待助她拿回她的東西,便同那等爛攤子劃清界限。
“父皇會同意嗎?”
“那就看秦虞靈的本事了,無非是再哭鬨一回罷了。”
“……”
“今日也算沒白來,對吧月月,杳杳?”
徐弦月與夏雪杳含笑應道:“嗯。”
“我們去那處玩,聽說今年新栽種了幾株新梅,我還不曾見過,我們一同去瞧瞧。”
說罷一手挽住一個朝梅園深處跑去。
秦冷隻無聲無息,當真如一個侍女一般緊隨其後。
秦越川正欲開口,秦行越道:“讓她們去玩吧。近日她們難得見一麵。”
他也好久不曾見過杳杳真心笑過了。
兩人不遠不近的綴在後麵,商討著有關不久後南淵使臣進京事宜。
梅林深處,紅白梅花,層層掩映,如煙似霞,如雲似雪。
身處其中細細觀賞,同站在閣樓上縱觀全景截然不同。
“你們看,這株梅樹真是好看,造型彆致,花也繁盛,梅園總管有心了。”
秦靈若踮著腳尖,折了幾束短梅枝,捏在手中稍作修整,插在在徐弦月的發髻上:“月月發髻鮮少簪花,這個很襯你呢,既清雅又好看。是吧杳杳?”
“是嗎,那我也給你簪幾枝。”
“我不要,今日穿的衣裙不相配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
三人追逐玩鬨,秦靈若忽的停下,凝滯不前,似在側耳傾聽。
夏雪杳氣喘籲籲跑到她的身前:“靈兒,怎麼了?”
“噓,你們有沒聽到什麼聲響?”
“聲響?”徐弦月靜心細聽,好像是有細微“簌簌”裂風聲響。
容王府多習武之人,秦越川亦是每日習武練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何人正在梅林練武。
細長兵刃劃破淩冽寒風,長風撕裂聲隨著幾人深入越發清晰可聞。
一抹紅色身影,衣袂隨風鼓動,烏黑長發簡單束起。
劍光與樹影交錯,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弧線,風隨勢動,揚起大片大片的細碎花瓣。
盤旋著飛舞在她的周身。
秦靈若目瞪口呆:“賀……雲音?”
“她還會這一手?”
一直跟隨旁側,從不出聲的秦冷,淡漠的看著賀雲音。
腦海中卻浮現的卻是另一道火紅身影。
騰轉,旋身乾脆利落。似一朵絢麗荼靡的石榴花,迎風盛放。
他深深看了一眼身旁的秦靈若,轉頭扭向賀雲音時不屑地隻說了四個字:“東施效顰。”
徐弦月能理解,且不說她武得技法如何,美是美的,擔著鎮國公府後嗣名頭,習點武藝也是不錯的。
瞧這招式是下了功夫的。
除卻與賀雲音的立場,徐弦月心裡還是蠻佩服她的。
如今這個年歲,筋骨已是不適合習武了,徐弦月承認自己就沒有這個毅力,同她一般,從頭開始。
剛想要拉著夏雪杳與秦靈若悄悄離開,轉身之際,瞥見三三兩兩的人影自另一條梅林小徑走了過來。
大抵也是被聲響吸引。
徐弦月遙望那處,是方才男子比試場地的交界處。
窸窣人語聲漸行漸近,有人酸溜溜地讚歎:
“當真是紅梅白雪映佳人啊!”
“這是哪家的小姐,如此氣魄不凡。”
“噓,這是敏蘭郡主,鎮國公府後嗣。”
“原來如此,將門虎女,果然不曾說錯。”
……
徐弦月現在摸不太清賀雲音到底打算如何,她無心摻和進來。
“沒什麼好看的,靈兒,杳杳,我們走吧。”
這邊的動靜賀雲音注意到了,又見徐弦月,方才皇後殿門口抑製的火氣又翻湧了上來。
不知不覺手中招式也隱隱蘊了些殺氣
為了如今日一般一展風采,她的劍舞準備了很久,雖然其它招式不甚精通,但是這一套已經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她忽然有了個念頭,所是手中武器意外脫手……
嚇她一嚇也是好的。
電光火石之間,賀雲音連後續說辭甚至都準備好了腹稿。
眼瞧著徐弦月等人轉身之際,賀雲音瞄準時機,方向。
恰好舞至劍招鼎盛時,賀雲音全身運勢於手中,銀光一閃,手中劍刃,直直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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