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靈若摸不透徐弦月想做什麼,不過,既是她需要,那便相陪好了。
“那你們隨我一起。”
“多謝你,靈兒。”
“謝什麼,我的事還指望你們呢,互相幫助啦。”
“嗯。”
秦靈若隨徐弦月來到了鳳鸞殿門口,卻見兩個五大三粗的嬤嬤,橫眉豎目堵在門口。
“皇後娘娘今日身子不適,不見任何人。”
秦靈若忍不住插嘴:“唉,我聽說賀雲音一早就來了,還有那個鎮國公也在,皇後娘娘怎麼就忽然不見人了?”
秦靈若想到什麼,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兩個嬤嬤:“不對,你們竟然罵本公主!”
兩個婆子一頭霧水,矢口否認:“……奴婢不曾辱罵公主。”
“你說皇後不見人,那兩人進去了,我進不得,不是說本公主不是人?”
阿娜羅在後頭咬著唇瓣,垂頭強忍不笑出聲來。
婆子沒法子,隻得賠不是,“是奴婢失言,奴婢向公主賠罪,可是皇後娘娘當真身子不適,郡主和鎮國公都是前來探望的……”
徐弦月故作疑惑:“敏嵐郡主在後宮多年,除了太後,大抵承蒙皇後娘娘照拂最多,她來探望,本妃能理解,隻是這鎮國公一介外男,如何也能留在此處這麼久……”
她意有所指點了點二人,:“還派你們留守此處望風守門……”
語義不明,似是意有所指。
其中一個嬤嬤提高聲調,好像有意警醒門內之人:“容王妃!慎言!那是當今皇後!!怎麼容您如此汙蔑,若是老奴回稟,容王妃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是本妃的不是。”徐弦月朝門內欠禮:“本妃親自去同皇後娘娘請罪,方才顯得誠心,二位嬤嬤說我講的可對?”
她一邊同這兩個婆子周旋,心裡念叨,拖了這麼久的時間,衍虛怎麼還不曾來,也不知陳鬆那邊情況如何了。
“況且,今日機會難得,本妃前些日子,還與郡主發生了些口角,今日進宮,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特此前來,化乾戈為玉帛,也想請皇後娘娘做個見證。”
兩個婆子相視一眼,猶豫著要不要入內一個稟報皇後,
徐弦月趁此空檔,跨上台階,隨即衝門內揚聲道:“皇後娘娘,兒臣想見您一麵。”
秦靈若剛要開口替她助長聲勢,略帶醉意的渾厚聲音自身後傳來。
“何事吵嚷?”
徐弦月回頭,是皇帝與秦越川!
身側還有垂頭低眉相攙扶的衍虛,可算來了!
秦越川稍落後皇帝半步,衝她幾不可察點了下頭。
徐弦月意會,隨即旋身,快速行至皇帝麵前:“兒臣今日入宮尋公主,想著上次事宜總不好結了仇怨,聽聞郡主在此,特來相尋。”
皇帝一開口,一股淡薄酒氣迎麵而來,狀態微醺,神誌大抵還算清醒:“原是如此,你有心了。”
皇帝扭頭又問衍虛,“你方才說,皇後有礙,諱疾忌醫?”
衍虛道語氣虛實不辨:“不錯,貧道替太後診治癲症,皇後娘娘似身子有礙,瞧著同太後病症初始的症狀有些相似,貧道……”
“放肆!衍虛,你膽敢滿口胡言?!”
門內傳來一聲威嚴厲喝,皇後拉開殿門,橫眉冷對,怒指衍虛:“本宮何時,有同太後一般的症狀,本宮好得很,休得胡言亂語!”
徐弦月不解道:“可是這兩位嬤嬤明明是如此說的呀?皇後娘娘若是無礙,為何方才不肯見兒臣?”
“我!”皇後語塞,一時圓不上兩套說辭,惡狠狠剮了徐弦月一眼。
怎料徐弦月又補充:“皇後娘娘,允郡主同鎮國公相探,為何不允兒臣?”
皇後神色一變,立時慌張地看向皇帝。
“賀薛懷入宮了?何時,為何有人不曾稟報?”
“陛下,您今日遇見郭美人,在那處待了一個晌午,外人許是不敢攪擾,怕散了您的興致。”
“容王殿下有要事稟報,若非如此,怕是也沒有幾人敢來求見……”
徐弦月恍然,原來如此,難怪賀薛懷入後宮這麼長時間,皇帝那廂竟是無所動靜。
若她猜的不錯,這個郭美人多半是皇後的人,引得皇帝入了後宮,以紅羅軟帳困住陛下,替她掩人耳目。
她心裡也約莫清楚,皇帝這一身的酒氣是如何而來了。
秦越川大抵是回府收到了消息,冒著觸怒天顏的風險,將皇帝從溫柔鄉引到了此處。
此事單是衍虛確實不夠分量。
“賀薛懷在此處做何!”
一路走來,吹罷冷風,酒氣也彌散了不少,離了衍虛攙扶,抬步上前:“皇後招朝中重臣來此,是為何意?是為何人?”
言下之意,自是懷疑,皇後今日舉動,是為秦烈行牽線搭橋,拉攏臣子。
沒有哪個帝王樂見膝下皇子結黨營私。
皇後知皇帝會錯意,雙膝並促,華貴鳳袍鋪陳一地,仰麵望他:“陛下誤解臣妾了!”
“朕要見賀薛懷!讓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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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有侍衛前來稟報:“陛下,鎮國公府的校尉在宮門,嚷著要見鎮國公,說鎮國公被皇後虜在宮中,扣押不放……”
徐弦月鬆了一口氣,是陳鬆。
“胡說,本宮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