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法術是刻錄在識海中,又帶有禁製…”
那人陰惻惻地笑了,聲音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壓迫。
“那你就在老夫手中將符籙畫出來,並將口訣傳頌,我要親眼看著它成型。”
雲奕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掙紮,那人見狀,心中陡然升起三分火氣。
“看來你小子還是覺得名更重要了吧。”
雲奕渾身一僵,連忙道。
“彆彆彆,前輩高抬貴手,小子這就照做,”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微微發顫。
“可若是要在前輩手中繪製,我需要轉過身來麵對前輩,否則靈力運轉不暢,符籙難以成型。”
那人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思索什麼,最終,他冷哼一聲:“「障目一葉」,諒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樣。”
眼前突然陷入漆黑,竟是對方施展了屏蔽視覺的法術。
“彆慌,這裡人很多,若是我突然對你出手,隻會引火上身,這「障目一葉」的法術片刻後就會消除。”
說罷,雲奕感受到那人緩緩伸過來的手掌。
他遲疑地抬起手,指尖剛觸碰到對方掌心,便感受到一層層堅硬如鐵的老繭,粗糙的紋路刮得他皮膚微微發疼,像是經年累月被風霜打磨過的枯木。
雲奕將這些記在心中,便馬上開始繪製符籙圖案,一筆一劃極為認真,同時口中輕哼著什麼。
那人全神貫注的將兩者都牢牢記下,直至雲奕停下動作,靈光在他掌中迸發。
“好了小子,不用裝了。”
雲奕癱坐在地上。
“我現在視力尚未恢複,現在情況如何?”
他話音剛落,眼前的景象立刻變得清晰起來。
“簡單的障眼法,若不是你攔著,本大爺第一時間就解了。”
識海中不聽的聲音有些玩味。
“你小子心眼是真多,現在留在你身上的精神力全沒了,恐怕是都盯上那個老頭。”
雲奕不動聲色地起身,確認了不遠處的壯壯和姚沛暖沒什麼麻煩。
“計劃順利,準備開溜。”
並非所有人都會選擇從正門進入城內,總有些怪異之人,修行偏門手段,想著從偏僻的位置突破,說不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因此這樣圍繞著巴勒西諾爾城牆轉圈的人,雖說不多,卻也有些零星。
雲奕現在就是在模仿這些人的行為,打算遠離東城門後再做逃離。
距離南城門還有半程距離,這附近的人就少了許多,更沒什麼人關注雲奕。
“走!”
他揮揮手,不聽的精神力將三人罩在裡麵,筆直的朝著遠離巴勒西諾爾城的方向狂奔不止。
就在三人身後,沙地中慢慢彈出一顆腦袋。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