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借題發揮的時茜,在聽到左國師的話後,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時茜深吸一口氣,決定毫不保留地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國粹都用來“問候”這位左國師。
然而,就在時茜準備一展身手的時候,一個意外卻讓她的計劃戛然而止。原來,奉旨前來參加宴會的東莞官員們,在看到這緊張的氣氛後,紛紛站出來勸和。
時茜心裡暗自思忖,畢竟這裡是東莞的地盤,自己多少也得給這些人一些麵子。更何況,東莞戶部尚書景君彥還特意讓他的兒子景三來勸說自己。
對於這個主動向自己釋放善意的景三,時茜覺得還是應該給他幾分薄麵。於是,時茜強壓下心頭的不滿,暫時放下了與左國師的爭執。
……
眾人在左國師這主人家的引領下,緩緩地走進了左相府前往宴會廳。左相府內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好一派富麗堂皇的景象。
然而,左相府門前那一場突如其來的衝突讓時茜與左國師之間的氣氛異常緊張。
這場衝突讓奉旨前來參加晚宴的東莞官員們心中很是不安。他們都知道左國師有個特殊的癖好,而左國師的那個癖好,如果放在平時,頂多就是落個好色的名聲,雖然不太好聽,但無傷大雅不至於有太大的影響,
畢竟男人嘛,十個裡麵有九個都是好色之徒,剩下那一個不好色的,多半是身體有問題的。
然而,今天的情況卻與往日大不相同。今晚邀請的賓客中有女子,這就使得左國師的那個癖好顯得有些犯忌諱了。
更不用說剛才在門口發生的那一幕,從那場景可以明顯看出,這位西周郡主貞瑾伯爵可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兒,更不是能隨便被人欺負的。
如果今晚的宴會上,左國師還像往常一樣毫不掩飾地將他的癖好擺在台麵上與宴會的賓客同樂,那麼那位西周郡主貞瑾伯爵恐怕會當場發怒,甚至可能會動手。
畢竟,剛才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貞瑾伯爵的侍女動手推了左相,而且貞瑾伯爵帶來的那些侍衛看向左相的眼神,簡直就像刀一樣銳利,充滿了敵意。
想到這裡,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了。今晚的這場晚宴,恐怕會讓人如鯁在喉,難以下咽啊!
此時左國師心裡在想,自己的祖父並沒有錯,錯的是越王和護國公。他的曾祖父跟隨越王出生入死,曆經無數艱難險阻,就是為了能給自己和後世子孫掙一個好前程,過上富足的人上人生活。
可誰能想到,越王竟然會在關鍵時刻把到手的皇位拱手讓出,這讓追隨越王征戰立下戰功的曾祖父失去了從龍之功,原本近在咫尺的一步登天、改換門楣以及榮華富貴,就這樣化為泡影。
更讓左國師氣憤的是,越王不僅如此,還給蕭家軍定下了那條不能拿百姓一針一絲的可恨軍規,這簡直就是斷人財路啊!什麼蕭家軍是軍人不是兵痞,軍人是保家衛國守護一方百姓平安的等等,在左國師看來,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原本,左國師考慮到晚宴上有時茜這樣一位女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和麻煩,便決定取消左國師府晚宴的保留節目。
然而,由於剛才與時茜之間發生的不愉快,左國師心中暗自決定還是要上那個保留節目。左國師覺得這樣可以給時茜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想到這裡,左國師不動聲色地給金管家使了個眼色。金管家立刻心領神會,明白了左國師的意圖,隨即悄悄地離開了客廳,去安排晚宴的保留節目。
與此同時,時茜、靖王、辰王、路辰等賓客們也花廳紛紛落座。而這個時候,理應留下招待賓客的主人家左國師卻突然找了個借口,說是要去查看宴會的準備情況,然後拋下滿堂的賓客,轉身離去了。
時茜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時茜毫不掩飾地開口說道:“左相這待客之道,還真是讓貞瑾大開眼界啊!把客人迎進門後,就像扔垃圾一樣把我們丟在花廳裡,自己卻像腳底抹油一樣溜走了。
他若是真的不想宴請客人,又何必攔下本爵的轎子呢?難道是怕本爵把剛才在門口發生的事情告訴你們東莞國的國君嗎?”
時茜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害怕也無濟於事,這件事情本爵必定會告知你們東莞國君的。畢竟,本爵之所以會同意出席今日這個晚宴,完全是看在你們東莞國君的麵子上。”
時茜的語氣堅定而自信,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這一決定有什麼問題。
“若不是你們東莞國君親自開口相邀,左國師送來的帖子,本爵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直接就會讓丫頭們扔到一邊去。
所以,本爵今日在左相府遭遇的這些,都是因為你們東莞國君,本爵因你們東莞國君受了這樣的委屈,當然要讓你們東莞國君知曉。
讓你們東莞國君知道本爵我為他受了委屈,讓他的寵臣左國師這般對待了,即使你們東莞國君不忍心處罰他的寵臣左國師還本爵一個公道,總會念本爵通情達理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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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茜說完這些話後,現場陷入了一片沉默。隻有靖王、辰王和昆侖老祖路辰三人對時茜表示讚同,紛紛附和著時茜的說法。
然而,那些奉旨前來參加這次晚宴的東莞官員們卻像是集體失聰了一般,對時茜的話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在場的東莞官員心裡的想法是一致的,左國師在不對,那也是東莞人,而時茜是西周人,他們可不能分不清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
就在這時,景三站了出來。他對時茜有著特殊的好感,不忍心看到時茜受到東莞官員們的冷落和排擠。而且,景三自己並非官員,隻是一名官屬。他之所以能夠參加這次晚宴,正是因為當今聖上聽說他與時茜、靖王、辰王相識,有過一麵之緣。而這一麵之緣,在聖上眼中也算是一種交情。因此,聖上特意囑咐他那身為戶部尚書的父親,在赴宴時帶上自己一同前來。
景三心裡很清楚,在這個時候插嘴說話,不僅不會引起在場官員們的反感,甚至連宮裡那位也不會對他有絲毫不滿。
景三麵帶微笑,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一定是左相方才說話的聲音太小了,郡主您剛才才沒有聽清楚左相大人的話語,所以才會產生一些誤會。”
話音剛落,景三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措辭。僅僅幾秒鐘的時間,景三便迅速組織好了語言,繼續說道:“郡主啊,您看,左相大人之所以將我們這些賓客留在這裡,而他自己則親自去檢查晚宴的準備情況,其中是有原因的,絕對不是有意怠慢郡主您以及靖王、辰王和昆侖老祖這幾位貴客哦。”
說到這裡,景三故意賣了個關子,觀察了一下時茜的反應,然後才接著說:“郡主,您不妨留意一下,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大人們,可都沒有攜帶女眷呢。按照常理來說,既然今日晚宴有郡主您這樣身份尊貴的客人在場,大人們理應帶上自家夫人一同前來赴宴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