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負你情深!
他被突如其來的拳頭打得身子一歪,險些摔倒在地。
一隻手在牆壁上撐了下,才堪堪穩住身形。
眼看沈奕又要揮拳頭,他抬臂擋下,惱怒地吼了聲“我和你一樣關心童小姐,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
“真關心你就不會讓她喝酒。”
沈奕甩開他的手,跌坐在椅子上。
“那一刀是你的下屬捅的,你最好老實把人交出來。”
莊嚴此時嘴角腫著,受傷的那條胳膊血已經止住,結了一層血痂。
他擰著眉在沈奕旁邊坐下來,氣憤地咬了咬牙,忍著疼說道“他跑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
“你連你的人都看不好,一點糾紛就敢動刀子,真是狗膽包天,知畫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讓那小子給她陪葬。”
莊嚴眉頭皺起,“我會把他找出來,親自送他去警局。”
酒吧裡發生的衝突,莊嚴不打算深究,所有的損失他不得不自己承擔,本就是他把童知畫從深淵俱樂部帶出來的,童知畫不是自願跟他走,真鬨到警察那裡,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他也是見過各種大場麵的人,在這個圈子裡混久了,關於沈奕的傳聞他自然聽過不少,他自認為對沈奕還算有一定的了解。
沈奕不過是氣上頭了跟他打一架,但下屬突然掏出刀子,還誤傷童知畫,這事他實在無法偏袒自己的下屬。
“你最好說到做到。”
沈奕冷眼看了看他。
就算莊嚴不派人去找,他的人也會找到那小子。
“放心吧,人跑不了。”
兩人忽然間都沉默下來,並排坐在搶救室外麵,視線一致,都望著搶救室的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扇門終於被人打開。
負責急救的醫生先走了出來。
沈奕起身迎上去。
“醫生,她怎麼樣了?”
“血止住了,傷口已經縫合,但失血量很大,對她本身的病情有一定影響,具體怎麼樣,現在還不好說。”
沈奕還想問什麼,看見護士推著童知畫出來,他趕緊跑上前。
“幫患者辦一下住院手續。”
一名護士說。
他點點頭,連忙跑去繳費辦入院。
童知畫很快被轉到單人病房,護士還在幫她輸血,她的傷口較深,縫了針,不能壓,會影響血液循環,從進入搶救室到轉進病房,她一直是趴著的。
沈奕在床邊守著,見她半天沒醒,臉色慘白,心疼壞了。
他辦住院手續的功夫,莊嚴找醫生幫忙處理了一下手臂上的傷,然後找了過來。
推開病房的門,看見童知畫那張白得快沒活人樣兒的小臉,莊嚴心裡頓時很不是滋味。
今天的事情確實怪他。
他衝動了,不該帶童知畫出來,更不該跟她打什麼賭。
他走進去,還沒靠近童知畫就被沈奕伸手攔下。
“這是你能待的地方嗎?”
“滾出去。”
麵對態度堅決的沈奕,他沉默片刻,不想再起什麼衝突,乾脆退了出去。
輸完了血,護士進病房拔了針。
莊嚴在病房外麵的椅子上坐著,沈奕守在病房裡,兩人都沒有離開。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童知畫的意識終於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