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宇宙的某個角落有一顆美麗的星球:出雲。
出雲自誕生起就並不孤單,因為它有個姊妹星,被稱作高天原。
出雲與高天神國如啞鈴的兩端,彼此相對卻從不接觸,出雲的居民們總是幻想著高天原上的神明會過著怎樣的日子,也期待著彼此接觸的那一天到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籠罩在了ix的陰影之下,一切都將陷入永劫回歸。
無論是出雲還是高天原,最終都會化作一片虛無,唯餘荒野劍塚,不見人跡形骸。
出雲國折劍七萬三十二柄,鑄為尊護世詔刀一十二名。
而後幽世皆掃,鳴金罷鏖,儘斷十二寒耀;空餘荒魂鼓噪,黑日昭昭,終鑄負世二刀。其一為「始」,其二為「終」;以人為始,以鬼為終。
寸斷聲止,落花枯榮,敗者歸無,勝者…成空。
在大日的見證下,那曾經名為「出雲」的土地上,人、神、鬼…皆已無處可尋。
慘痛的經曆帶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實力,可,世間的一切皆有代價。
自滅者黃泉,行於虛無命途之上的人,也是這個匹諾康尼,最不歡迎的人。
“美夢,終歸是同諧的領地,而虛無,是一切命途的天敵,這個宇宙中的一切,大到星神,小到蚍蜉,一切的存在都有其意義。
可虛無,沒有意義,它會將觸碰到的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
聽著老奧帝對黃泉的介紹,薩菲爾伸出右手,透過掌心,她看到了劇院地板上華麗的花紋。
“一個令使級彆的自滅者,行於虛無命途的可憐人。”薩菲爾對黃泉的印象便是如此。
她看了看花火又看了看奧帝:“如果她想,這裡早就被毀了。”
可命途的影響根本不看她的自我意識,隻要她在,就會對這裡產生影響,隻是她克製著自己,也儘力保護著他人,這才沒有對匹諾康尼造成什麼影響。
“看來,我親愛的禦主已經給我準備了相當隆重的謝幕禮了。”薩菲爾勾唇一笑。
花火彆過頭去,沒有回答。
“走吧禦主,用你最後的兩道令咒為我加油吧,這是我的最後一戰了。”薩菲爾轉身,朝著外頭走去。
她一步一步踏出,身上藍色的衣裙翻飛,逐漸染上黑跡,很快就變成了一套漆黑的修身常服,胸口還插著一朵幾近枯萎的黑色玫瑰。
“黑玫瑰…溫柔真心,獨一無二,忠誠思念,付出所有。以及…惡魔和虛偽。”喃喃念叨著黑玫瑰的花語,花火快步跟上了薩菲爾,一同離去。
花火這家夥說話是真的不太靠譜,雖然薩菲爾一早就明白,但是在趕到現場的時候還是發自內心的覺得有些無力吐槽。
黃泉已經到了,正在和caster對峙,說起來叫對峙,但實際上,那個紫發的,略顯木訥的高挑女子隻是靜靜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caster,她甚至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看著這眼熟的身影,薩菲爾有些錯愕:“這不芽衣嗎?”
“你認識她?”花火驚奇道。
不等薩菲爾回答,黃泉已經看了過來,在看到薩菲爾之後也是微微蹙眉,似乎是陷入了思考。
她試圖在僅剩不多的記憶中尋找對方的顏色,但可惜,她們確實沒有見過麵。
可為什麼這個…
黃泉又看了薩菲爾一眼,她的身軀已經接近半透明,儼然是一副即將消散的模樣。
她更困惑了,為什麼這個從者會認識自己呢?
“我們…在哪裡見過嗎?”黃泉主動開口了。
caster看向薩菲爾,薩菲爾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做自己的事,然後就接替了caster的位置,攔在了黃泉的跟前。
“未曾見過,隻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故人之姿。”近距離觀察,更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黃泉口中重複了一遍:“故人…,她也叫芽衣?”
“有一個叫雷電芽衣,還有兩個,一個叫雷電影,一個叫雷電真。”薩菲爾現在主要就是拖時間,所以她不介意和對方多聊幾句。
黃泉木訥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那,她們過得好嗎?”
“曾經不算太好,但現在應該不錯。”真複活了,影還是雷神,至於芽衣嘛,早就和琪天大聖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了,這自然算得上不錯。
黃泉微微點頭:“真好。”
“是啊,真好。”薩菲爾的眉頭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隨後用力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感受到了,心臟跳動的感覺,帶著一種撕裂的痛感,這是不屬於她的,陌生的心跳。
隻是瞬息之間,她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黃泉的身上,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你恐怕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吧,要乾掉我,從這裡過去嗎?”
“我以為你還沒有準備好。”黃泉沒有拔刀的意思,語氣很淡。
薩菲爾長舒一口氣:“作戰的準備,從來不需要專門進行,花火,用令咒,然後離開吧。我們的戲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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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二話不說,直接抬手使出了剩餘的兩道令咒,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已經做完了自己該做的事,接下來的一切就與她無關了。
黃泉看著強行穩定了自己軀體的從者,有些疑惑:“明明已經快要消失了,為什麼還在堅持?”
“即便是一場鬨劇,也總得有個人,在幕後推動。我不是習慣放棄的人,總會做好自己的事,因為我需要保證caster的行動不被打擾,所以,即便已經沒有了繼續存在下去的力氣,也得榨乾體內最後一滴血。
就和出雲的那些刀一樣,折斷,腐朽,卻不會退卻。所以啊,自滅者,朝我揮刀吧,讓我看看,虛無的狂瀾能否吞噬我的意誌。”薩菲爾的身軀被令咒的力量強行穩固,她拿出了維羅妮卡的投影,並將其變作十字刃。
黃泉將右手搭在了刀柄上,一抹鮮豔的紅色順著刀柄傳到了她的小臂,並且開始緩慢向上蔓延。
就在薩菲爾以為對方會拔劍朝自己發起進攻的時候,黃泉手臂上的鮮紅卻又開始逐漸褪去,直到消失,再也不見。
而黃泉也仿佛無事發生一般,轉過身,打算離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薩菲爾一愣,叫住黃泉,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