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回頭看著她,搖了搖頭:“我已經答應過,不會在這裡拔劍,虛無的力量對匹諾康尼來說是一種災難,若非那愚者懇求,我不會再次踏足這裡。”
“你不擔心星的安全嗎?”薩菲爾又問。
黃泉搖了搖頭:“你會傷害她嗎?”
答案自然是不會。
或許平日裡的黃泉有一些木訥,看起來呆呆的有點好騙,可她隻是漠不關心,並不是蠢。
當鮮紅的印記浸染軀殼,血色的記憶帶著思緒回歸腦海,現狀在她的眼中就已經明晰。
“一場鬨劇,不該讓無辜者再受牽連,我給家族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的戰鬥,我不會進行。
你的狀況不好,還是留點力氣,與他們做最後的告彆吧。”說罷,黃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待黃泉離去,薩菲爾頹然坐在了地上,身軀越發透明。
她看著幾乎完全透光的手,苦笑一聲:“告彆什麼的…早就來不及了啊。”
caster這時候悄然來到了她的身後,默默看著愈發虛弱的薩菲爾。
感受到身後有人接近,薩菲爾回過頭看去,見是caster,她扯出一個微笑:“完事了嗎?”
“你要離開了嗎?”caster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薩菲爾點了點頭:“是啊,作為‘死者’的時間結束了,即便是聖杯也不可能強行把我留在這裡。”
她輕歎一口氣,看著華麗的天花板:“真遺憾呐,最終還是看不到這場鬨劇的結果。”
“還有什麼話,我可以幫你帶到。”caster又道。
薩菲爾想了想,開口說道:“替我轉告花火,就說,她是我遇見過的,最坑,最糟糕的禦主。
然後告訴老奧帝,如果有可能,我還真想真的乾掉他。
真是的,一場短暫又荒誕的旅行,宛如一個瑰麗又不講邏輯的夢境…
嗯,這裡本來就是夢呢…”
話音落下,薩菲爾的身軀徹底潰散,化作點點星光消失不見了。
目送薩菲爾消失,caster站在原地過了許久,終於歎了一口氣:“最後,也該做個了結了。”
知更鳥還在她的寶具之中等著她。
再次回到寶具的世界,知更鳥用略帶憂愁的眼神看著她。
“foreigner消失了。”見麵的第一句話,caster就告訴了知更鳥這個消息。
知更鳥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居然被打敗了嗎?是黃泉小姐做的?”
“不,她們沒有交手,黃泉小姐已經離開了,而foreigner她,隻是失去了死者的身份,無法繼續作為從者存在下去,所以消失了。”caster輕聲說道。
知更鳥懵了,她不理解什麼叫失去了死者的身份。
caster也沒想過讓知更鳥理解,淡定地轉移了話題:“禦主,想好了嗎?想讓我解除寶具,就用令咒命令我把,像那些人用合同與法律奪走我的名字、事業一樣。”
這是剛才她們激烈討論的事,知更鳥不認同caster的選擇,而caster則告訴了知更鳥自己那悲慘的過去,然後讓她自己想。
現在,她想知道知更鳥的選擇。
知更鳥沒有絲毫猶豫:“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音符小姐!我們來打個賭吧,雖然我這輩子從未和彆人賭過什麼。
我打賭,那些被你剝奪英雄妝容的禦主與從者,絕不會被你的寶具困住——我對他們有信心!”
caster的寶具:庸人的浮生詠歎調。
固有結界類型的對人寶具,要說傷害,那幾乎是沒有的,但它有個特殊效果,在寶具發動之後會形成一個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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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可以篡改人的意識和記憶,讓人迷失。
在caster的寶具世界中,被困住的人將會度過一個截然不同的平凡人生,他們會褪去一切光芒,成為普羅大眾中平凡的一員。
失去了身份、光環和一切的英雄,他們會如何生活下去?是泯然眾人,苦苦掙紮還是突然醒悟,繼續選擇成為一個英雄?
星在caster的寶具中,確實走上了另一條人生道路。
她沒有選擇登上星穹列車,而是選擇了留在黑塔空間站,而黑塔在對她體內的星核進行了一段時間的研究之後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而後,艾絲妲給了星一個研究員的工作,讓她得以在黑塔空間站生活下去。
在這場幻夢之中,她最初確實在強烈排斥現狀,因為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是星穹列車的無名客,所以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星也在繁忙的工作之中漸漸迷失,雖然時不時就會遇見一名熱愛釣魚的藍發男子對她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但她沒有在意。
畢竟,她隻是個普通人,沒什麼大的理想,隻想混吃等死,過完這輩子。
時間過得飛快,星穹列車又回來了,然後又離開了,她每一次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能趕上,她意識到或許是有什麼力量在阻止自己登上列車。
再這樣下去,她懷疑自己或許永遠都追不上列車了。
又一次遇到迷之科員a和時,她向他們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她覺得現在的生活是假的,她不該如此。
然而她沒能從那兩位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複,即便是看上去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a和,似乎也在規勸她安於現狀。
可是a說的話很奇怪,比起規勸,更像是在激將,直到星的手中突然出現一個saber的木偶。
她意識到,自己不能繼續停留下去了,她要離開這裡,要去追趕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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