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玉三已經駕著馬車進入了淩霄城境內,而淩琅早已聞訊趕來,在驛站門口恭候多時。
眾人陸續下了馬車,很快被不同於禦東國的建築所吸引。
如果星月兔沒有記錯的話,極光國原本應該是雪山上的遊牧民族,後來才朝著禦東國的人文風俗靠近,但依舊保留著一些遊牧民族的特色。
上次隻能透過玄銀河的視線圍觀,現在親眼所看還是感到非常的震撼。
“玄公子,穀道友,許久不見。”
淩琅見到來人,立刻迎了上來,見到薄夜深和薄司墨的時候還有些驚訝:“我沒想到薄大公子和薄二公子也會來。”
淩琅還是那副樣子,看上去一如既往的虛弱,想來他被蠱蟲侵蝕的身體虧空,依舊沒有得到改善。
也不知道花入引是怎麼想的,真的會有人如此折磨心悅之人嗎?
還是嘴上說著心悅,實際上他們其實有仇,可據得到的信息所知,花入引和淩琅原本應該是共同曆練的同伴才對。
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會鬨成這樣。
“畢竟淩霄城水利持續太久,身為修真者總歸是要做些什麼。”
雖然心有疑慮,但薄司墨還是遵循著該有的禮數回應:“而且我們此次前來,也有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淩琅點了點頭,“玄公子的傳書中有提到,你們是為了織雪山上的織雪婆婆而來吧。”
“織雪婆婆?”
“那是什麼?”
在一旁圍觀著寒暄的玄銀河和薄夜深異口同聲的開口。
他們明明是為了冷蛛而來,這織雪婆婆又是什麼?
“誒?不是,你們說了半天的蜘蛛神,竟然連織雪婆婆的傳聞都沒聽說過?”
在一旁無所事事的穀流音聞言,不由得反問出了聲,見眾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故作姿態的聳了聳肩。
眾人對視著看了看淩琅,見他嘴角帶笑的沒打算解釋,便將視線轉向了玄銀河。
玄銀河強忍著脾氣,不情願的詢問起了穀流音:“你講講吧。”
“織雪婆婆的傳聞嘛,在極光國長大的孩子都知道。”
穀流音挑了挑眉,不過見玄銀河吃癟的樣子,還是頗為開心的雙手環抱胸前解釋道:“說是生活在織雪山上的邪祟,上半身是個美女,下半身是個蜘蛛,專挑有女童的孩子下手,然後將孩子偷走帶回雪山上,用蛛網包裹後就會轉化成小蜘蛛。”
“專挑女童?”
薄夜深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拆穿了這被包裹在怪談下的真相:“不過是重男輕女的借口罷了。”
星月兔:……
不得不說,薄夜深說出了事實。
重男輕女的愚民不願養女兒,便將女童拋棄於雪山凍死,隨後找個了織雪婆婆的借口,把一切的罪責丟給所謂的邪祟。
星月兔不喜歡這樣的故事,又往薄夜深的懷裡縮了縮。
“總之,”淩琅在這時才緩緩開口解釋,“以我目前的身份,有些話不太方便說,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嗯,我們明白,畢竟要安撫民心。”
為了緩解薄夜深帶來的尷尬,薄司墨兢兢業業的替自家弟弟收拾殘局。
淩琅不僅僅是淩家長子,淩霄城的郡王,更是輔佐長公主的謀士,他說的任何話不僅僅代表他自己,因此更需要謹言慎行。
畢竟現在極光國的局勢不太樂觀,據說太子派和長公主派目前已成水火之勢,目前就等一個爆發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