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的赤涼,順著腳背往上竄!
嚴初九卻感覺有一股熱意上湧,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氣。
花姐一隻手輕輕托著他的腳掌,另一手招著水往腳背淋下,輕輕揉搓。
她的動作很輕,像在清洗著什麼寶貝。
當花姐的手指落到他腳趾縫的時候,他腳趾無法自控的蜷了蜷,身體也忍不住前傾。
靈敏的嗅覺,讓他聞到花姐發間飄來的皂角香,混著井水的清冽,纏在鼻尖繞不開。
“島上的井水養人,洗過腳就不容易起疹子。”
花姐一邊說,一邊用指腹輕輕搓著他腳邊的泥漬。
水流順著她的指縫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濺起小水花。
嚴初九低頭看著她的發頂,烏黑的頭發裡藏著一根白絲,半點不顯老,反而讓她這溫柔的模樣多了點讓人心軟的味道。
“花姐,謝謝你。”
花姐抬頭看他,耳根悄悄紅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謝什麼,總說要我照顧,又總是這麼生分,也不知道哪一句才是你的真話!”
嚴初九撓頭,不知該怎麼接口了。
花姐也不再吱聲,隻是輕柔的繼續給他洗腳,認真,輕柔,又仔細。
嚴初九身上的肌肉一陣接一陣的繃緊,隨後又緩緩的放鬆,完全配合著花姐的節奏。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賺了錢的吳阿水為什麼那麼喜歡去洗腳了。
這洗的不是腳,而是行走於世間的泥濘!
嗯,回去要叫阿梓幫自己多洗洗才行。
招妹一直都跟在兩人身後,默默地看著他們表演。
它沒有再多嘴,因為剛才已經惹得主有點不高興了,再沒事瞎叫的話,晚飯可能就保不住。
花姐將嚴初九的腳洗乾淨後,又順手洗了他的洞洞鞋,這才讓他穿上。
嚴初九看著她溫婉的模樣,心裡忽然泛起一陣異樣的癢!
不像對安欣那樣熱烈,執著,卻像井水似的,涼絲絲的,又帶著點化不開的暖。
花姐給他洗完了腳之後,竟然還采訪他事後感,“初九,舒服了嗎?”
嚴初九連忙點頭,花姐洗腳的技術,可比葉梓精湛多了,還懂得揉按腳底的穴位呢!
花姐悄聲告訴他,“之前我跟你說在寫字樓做保潔,其實不是寫字樓,是在會所,每天都看技師給客人按摩,所以學了一些。”
嚴初九恍然,難怪手法這麼專業!
想起花姐的身世,嚴初九感覺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忍不住想要給予一些溫暖,可又不知道怎麼給法。
兩人從村裡往回走的時候,嚴初九想起自己下的地籠,“花姐,我要去碼頭把蟹籠收上來!”
花姐疑惑的問,“你什麼時候下的地籠?”
“就剛才去菜園找你的時候!”
花姐算了算時間,不由搖了搖頭,“這才總共個把小時,不會有收獲的。碼頭上原本就沒有什麼魚蝦,最少得隔上一夜才行!”
嚴初九很執著,“不管有沒有都要收上來,台風要來了啊!”
花姐想想也是,可不能讓浪把蟹籠衝跑了,這就陪著他一起去了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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