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星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本來就沒有緩過來的墨萱更加懵逼。
但淩星不懵,作為經常聽彆人說小秘密的人,她房間裡麵的各種隔絕陣法、禁製已經是常駐狀態了,她在傳送回來以後就立即開啟了那堆東西。
“彆緊張,先說明,這個世界是有類似火銃的武器的,但栓動步槍、半自動步槍和自動步槍等……或者說機械激發類武器,膛線技術、無煙火藥等技術都還沒有實現。後裝結構倒是有,但那些都已經脫離普通武器的範疇了,那是器修搗鼓法器的時候搞出來的,所以你也不需要擔心被其他人認出來。當然,如果有另外的穿越者那另說。”
淩星沒有明確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暗示得已經很明顯了。
要麼她是外來者,要麼她就是已經獲取了穿越者的知識。
畢竟,這個世界真能奪舍、搜魂。
所以此時墨萱也明白,淩星說這麼多的意思就是,彆想著打信息差,沒用。
墨萱也知道,淩星無論是哪種身份,她都沒辦法與淩星為敵。
不然,後果可想而知結果),甚至不堪設想過程)。
“係統給的。”
“我就知道……唉,終究是我在幻想了,什麼偶遇天才理工少女,徒手搓出高精密狙擊步槍之類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淩星突發惡疾,一臉悲苦的樣子展現出來。
墨萱繼續懵逼,她現在有些不好判斷這位能夠輕鬆拿捏她的大能是什麼樣的性格了。
“話說回來,你知道蝕骨幽蘭這種毒光靠玖蘊清心蓮解不掉的麼?如果是彆的中低品毒,玖蘊清心蓮確實基本都能解,但蝕骨幽蘭這玩意,隻能暫時壓製。”
淩星說著就把旁屋的煉丹爐帶上了。
雖說她覺得不需要現場煉丹,但是萬一呢,萬一身上帶的丹藥解不了毒,那多少能省幾分鐘時間。
“帶路……啊不對,指路。”
不等墨萱開始悲痛欲絕,淩星強行打斷了前搖。
淩星回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更改了那幾個傀儡的邏輯,讓它們的反擊程序彆那麼菜。
畢竟之前她是打算親自操作的,現在可能被耽誤回不來雖然可能性很小)。
與此同時,謝山也接到了淩星的傳訊,告訴他們事情已經解決,放心前進就行,那兩個陣盤到時候再還。
謝山與張合憑互相看了一眼,沒敢瞎猜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淩長老長這麼可愛,應該不是什麼殘酷狠毒的類型吧?
他們決定往好處想想,應該隻是彈指讓劫道者灰飛煙滅了而已。
結果淩星比他們想象得善良得多)
……
很快,淩星便來到了墨萱家中。
奶奶的四肢和麵部的血管都已經變成了黑紫色,但還是強撐著在乾活,照顧倒下的墨雲。
墨萱幾乎是撞開了那扇吱呀作響的柴門,腐朽木屑簌簌落下,混雜著屋內濃得化不開的黴味和一股陰冷刺鼻的腥甜——那是蝕骨幽蘭毒發的特有氣味。
破敗的土屋低矮壓抑,裂縫縱橫的牆壁透進幾縷慘淡的星光,映照著角落裡一張鋪著破舊草席的土炕。
炕上,少年墨雲蜷縮著,蓋著一床洗得發白、打滿補丁的薄被。他裸露在外的臉頰和脖頸,皮膚呈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青灰,細密的紫黑色血管如同蛛網般在皮下蔓延凸起,每一次微弱艱難的呼吸都帶著破風箱似的嗬嗬聲,仿佛隨時會斷絕。
而炕邊,一位身形佝僂得如同枯枝的老婦人,正用一雙布滿厚繭和裂口、同樣爬滿暗紫血管的手,顫巍巍地擰著一塊濕透的破布,試圖去擦拭少年額角不斷滲出的粘稠冷汗。
她的動作僵硬而緩慢,每一次抬手都牽動著全身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