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話鋒一轉,聲音陡然變得銳利,“這絕不能成為妖族發動無差彆侵略、屠戮南域無辜生靈的理由!複仇有其天然的邊界!冤有頭,債有主。向直接的施害者、向參與罪惡交易的幫凶討還血債,天經地義。可他們將戰火引向與此毫無瓜葛的城鎮、村莊,對手無寸鐵的凡人、低階修士舉起屠刀,這,便不再是複仇,而是赤裸裸的、殘忍的侵略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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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視眾人,目光如炬:“更何況,他們基於實力判斷,選擇性地回避中域,集中力量打擊相對弱勢的南域和北域。這更充分暴露了其本質——所謂的‘複仇’,不過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其內核是恃強淩弱的掠奪欲望和戰略上的投機!他們不敢去啃最硬的骨頭,隻挑軟柿子捏,卻還妄圖披著‘正義’的外衣,這才是最可鄙之處!”
淩星的話語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邏輯力量。
“因此,沒什麼好糾結的。”
她總結道,聲音恢複了平日的清冷,卻蘊含著強大的決心,“妖族複仇的出發點或許有其曆史成因,但他們的行為,早已遠遠超出了正當的界限,踏入了不義與侵略的深淵。他們的大部分成員,或許如同阿桑一樣,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被高層的宣傳所誤導,並未真正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不願去正視這一點。”
“所以,”淩星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投向西方,仿佛穿透重重夜幕,看到了那片依舊被妖氛籠罩的土地,“我們要做的,不是陷在‘誰更有理’的泥潭裡爭論不休。重點在於,妖族大部分並沒有意識到它們的錯誤,或者說,意識到了,卻依舊被仇恨和利益驅使著前行。”
“那麼,我們要做的,就是糾正它們的錯誤。”
她的聲音不高,卻仿佛帶著千鈞之力,清晰地回蕩在庭院中每一個人的耳邊。
“用我們的力量,用我們的行動,用無可辯駁的事實與邏輯,將它們從仇恨的迷夢中打醒!將它們那不義的侵略行為,徹底粉碎!將它們那套‘欺軟怕硬’的投機邏輯,徹底揭穿!讓它們明白,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踐踏他界、屠戮無辜的借口!侵略就是侵略,必須被阻止,必須付出代價!”
“這,才是我們站在這裡,作為南域的修士,作為被侵略一方的反抗者,所應秉持的、不可動搖的立場與信念!”
一番話語,如同撥雲見日,瞬間驅散了彌漫在眾人心頭的迷霧與糾結。
淩星沒有陷入情感糾葛的陷阱,而是直接從行為本身的正義性與邊界入手,一錘定音。
是啊,無論有多少曆史冤屈,當一方將屠刀揮向更廣泛的無辜者時,便已自行站到了道義的對立麵。
“說得好。”
此時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響起。
“白師姐彆來無恙。”
淩星微笑著看向院外。
“淩師妹怕是早就知道我跟來了吧?”
白堇琴師姐這段時間一直在負責靈道宗的其他人員安排。
那些個較為年輕的長老其實也多是幾十上百歲)自然不用擔憂。
但一批弟子也是來到了聖庭的地界學習交流的。
她這段時間就在忙這事。
“那倒沒有,也是快到了才能確定身份的。畢竟從那邊離開以後,到了中途才有人跟著,進入城鎮範圍以後人比較雜,我也不好確定是什麼人什麼目的。”
淩星微笑著回答道。
“其實你的表情有點嚇人,我怕突然出現被你砍了。所以就乾脆隱匿身形躲著了。”
白堇琴走進來,和大夥對視一圈。
“師姐……你這樣更容易被我砍……”
淩星吐槽道。
“其實當時我就憋著想說給在座的各位聽,這事很不簡單,不能用單純的對錯來判彆。”
“這裡都是自己人,那我就說說我拋開了所有身份,包括‘淩星’這個身份,我作為我真實的想法。”
“有些矛盾,是不可調和的,矛盾的雙方,有時候可能並不能共存,這不僅僅是我們自己力量不夠的原因,有的問題即便是有絕對的力量也無法在不改變存在的情況下解決。”
“我們要做好,有一方要完全被抹除存在的準備。”
淩星其實一開始隻想說,如果有問題不能解決,那就是自己還不夠強大。
但是轉念一想,足夠強大真的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
也許能,也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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