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純狐氏將領哪裡會料到這等變故,隻能憑借著本能反應揮舞法器抵擋。
可沼塵珠爆裂所產生的沼泥塵漿,此刻就宛如鋪天蓋地的泥漿暴雨一般,幾乎就是無死角的攻擊。
就算他倆將手中法器舞出花來,最終也難逃被濺中的下場。
但見沼泥塵漿在濺中他倆的身體後,便開始像擁有了生命一般瘋狂增殖,並朝著各處不斷蔓延。
這一情況將那兩個純狐氏將領驚的不輕,連忙開始用手去扯黏在身上的沼泥塵漿。
然而他們的手剛一碰到沼泥塵漿,便被其牢牢黏住,任憑他們怎麼甩動都無法掙脫。
更糟的是,沼泥塵漿還在順著他們的手不斷增殖蔓延,很快就裹住了整個手掌,使其再難活動半分。
“這什麼鬼玩意!”其中一人嘶吼著,聲音裡滿是驚恐與焦躁。
情急之下,他便開始用法器去刮蹭,但最終的結果依舊是無濟於事,反而法器也被粘住。
“快用妖氣護體!”另一人嘶吼著回應。
當下,這二人便催動了自身妖氣,開始抵擋沼泥塵漿的增殖和蔓延。
他們身為純狐氏一族的將領,自身的修為都不低,最起碼要強於我,因此這一招確實起了效果。
不過,由於沼泥塵漿的蔓延速度極快,他們此刻的身體已經被覆蓋了大半,這極大影響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妖氣雖然可以遏製沼泥塵漿繼續增殖蔓延,但對已經黏在身上的卻毫無辦法。
暗灰色的沼泥塵漿像生了根的寄生藤蔓,牢牢地黏在他們的身體各處。
不管是四肢還是軀乾,就連法器都被裹住,變得難以再動。
隨著我這邊操控沼泥塵漿硬化,那些黏在他們身上的沼泥塵漿,瞬間就從黏稠狀態變得無比堅硬。
塗山楚欣一聲招呼,便帶著塗山氏的將領們,將這二人生擒當場,直接將法器抵到了他們的脖子上。
這二人被硬化的沼泥塵漿束縛,就宛如是遭遇土封的囚徒。
麵對與他們同級彆的將領根本沒有反抗能力,隻能不甘地怒視著對方,任由擺布。
我默默鬆了一口氣,從高空中落回了地麵,隨後朝著純狐梟的方向看去。
隻見此時的純狐梟已經因為蛇毒蔓延和接連重創,連抬頭的力氣都快沒了。
整個人像一攤被抽去所有力氣的爛泥癱在地上,胸口微弱起伏著,蛇毒侵蝕的黑紋已爬滿脖頸,連呼吸都帶著細碎的喘息。
他望著被生擒的兩個純狐氏將領,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痛楚,喉嚨裡發出細碎的嗬嗬聲,像是在痛恨自己沒有護住他們。
而那兩個純狐氏將領已經被塗山楚欣等人放倒在地,同樣滿臉不甘又無措地看著純狐梟。
嘴裡喊著:“王!我們沒用!”、“沒能衝破阻攔,反而拖累了您!”之類的話語。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對於背叛自己族群的人,沒有人會可憐他們。
結局早已注定,他們親手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得承擔滿盤皆輸的後果。
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不過是償還背叛欠下的血債。
想當初純狐梟用那帶毒的刀子刺進白王的後背,如今自己也因蛇毒而瀕死,這無疑是天道輪回。
而那兩個純狐氏將領被生擒的場麵,又何嘗不是青丘被攻破後,那些狐族子民們的遭遇。
純狐梟癱在地上,艱難地轉動眼珠,看向四周的白王他們。
此時的四位族王渾身妖氣凜冽,冷冷的看著純狐梟,積壓了許久的憤怒和恨意,如今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純狐梟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才剛發出一點氣音,便被喉嚨裡湧上的血腥打斷,隻能徒勞地咳著血沫。
蛇王率先開口:“怎麼樣純狐梟?當初你用有毒的刀對付老白,今天本王就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你,這毒就是為你所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