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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來得著實蹊蹺!”
墨南歌側頭看了他一眼,對於他蹭過來躲雨的行為沒什麼表示。
隻是對他的話報以一聲淡淡的輕哼,仿佛他說了句廢話:
“有什麼蹊蹺?雨想下,自然就下了,理所應當的事。”
理所應當?
夏霄賢嘴角狠狠一抽,幾乎要維持不住表情。
天意莫測,旱澇無常,多少帝王將相求之不得,到你嘴裡就成了理所應當?
他都看不透這反複無常的老天爺!
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麼狂妄無知的話!
夏霄賢氣得刮了他一眼,心底那點因下雨而升起的緩和徹底變成了憤怒!
這狂徒賊子!
若在朝堂金殿之上,此等無法無天的臣子,他早就廷杖八十!
不!
是八十!再八十!
打到他知道何為君威國法!
打到筋骨寸斷!
最後再賜白綾三尺,懸於梁上,以儆效尤!
可惜,眼下他隻是個受製於人的肉票!
這份滔天的帝王之怒,最終也隻能化作一記狠狠剜過去的眼刀。
然而他的眼神,除了讓自己眼睛發酸,對墨南歌毫無影響。
就在這時,簡單清理過的江落雨重新抱著孩子,怯生生地走了回來。
當夏霄賢看清她被雨水洗去大半汙垢的臉龐時,饒是見慣後宮佳麗,也不由得微微一驚。
這女子……
竟是生得極好!
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
即便麵色因長期饑餓而蒼白憔悴,唇無血色,卻也難掩其清麗脫俗的底子。
與方才那蓬頭垢麵、狀如乞婦的模樣判若兩人。
周圍的流民也注意到了,紛紛投來驚異的目光。
但懾於墨南歌之前的恐怖手段,無人敢再起邪念,隻是暗自驚歎。
夏霄賢下意識轉頭去看墨南歌的反應。
隻見那賊子也正看著江落雨。
然而,他黑色的眸子裡非但沒有絲毫對美貌的欣賞,反而掠過一絲不滿意,還蹙起眉。
眼前的人,即便臉蛋洗淨了,那身汙糟破爛貼在身上的衣服,讓他渾身都不舒服,比看到臟亂的泥地更難以忍受。
他毫不掩飾地撇了撇嘴,挑剔的目光掃過江落雨那身行頭,語氣裡滿是嫌棄:
“還是好臟啊。”
夏霄賢:……
他簡直要被這人的腦回路噎死!
你有病吧?!
臉都洗乾淨了還要怎樣?!
這荒郊野嶺,天降大雨,難不成你還指望她變出一身綾羅綢緞?!
他臉色一陣青白。
江落雨被他這麼直白地嫌棄,窘迫地低下頭,攥緊了濕透的衣角。
墨南歌卻懶得再多說,乾脆地移開視線,吐出兩個字:
“走吧。”
江落雨聞言,緊緊抱著孩子,默默跟在了墨南歌身後。
能活著,能被庇護,已是萬幸,她不敢再有更多奢求。
周圍流民目送他們離去,眼神複雜,卻無一人敢上前。
雨水給了他們新的希望,野草將生,能夠麵前續命。
此刻再冒險去觸那煞神的黴頭,太不劃算。
江落雨驚訝地發現,墨南歌周身無雨!
她急忙又往前湊近了些,靠近墨南歌的後背。
果然,無雨的地方也將她和孩子籠罩了進去。
她鬆了口氣,孩子體弱,可經不起這般淋雨。
然而,另一邊的夏霄賢就沒這麼好運了。
隨著墨南歌的往前走,那雨就往前淅淅瀝瀝下著。
站在墨南歌身後,被草繩牽著的他,一下子就被大雨淋了個落湯雞!
夏霄賢:???
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一分不對勁,有十分不對勁!
這雨,怎麼好像專門盯著他淋?!
他試探著往左邁了一步,原本稀疏的雨點立刻懂事地聚集起來,嘩啦啦澆在他頭上。
夏霄賢:?
他蹙眉往右一躲,那雨絲像是長了眼睛,緊跟著他偏移,精準地籠罩住他的新位置。
夏霄賢:?
而他旁邊的墨南歌、江落雨母子三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偏偏置身於一片乾燥之中,連衣角都未濕半分!
夏霄賢:????!!!!
他不信邪,又快速變換了兩個位置,結果毫無例外!
他到哪裡,雨就追到哪裡!
而且隻追他!
“我這是招了天譴?”他心尖發顫,聲音都劈了叉,“為何單挑我一個淋!”
王室最講“天人感應”,他一時悲從中來。
難道老天也覺得他“得位不正”,借雨示警?
夏霄賢的魂兒早飄回金鑾殿,在心裡把幾個兒子排成一排,默默給他們打繼承分,琢磨誰更適合繼承大統。
墨南歌卻忽然皺眉,滿眼嫌棄,語氣煩躁:
“你不是最喜歡雨?現在下得正好,你哀嚎什麼?”
那神情明晃晃寫著——
“雨也給你了,你還想怎樣?真難伺候。”
夏霄賢:“……”
他忽然覺得,墨南歌可能比老天更懂怎麼羞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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