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在殿內看到高寶元後,還囂張地取笑道:“呦,這不是亡國奴嗎?下午沒挨夠打,又來薛公子的地盤找不自在是嗎?”
跪在地上的裴庸聽後擦了擦冷汗,急忙扭身回頭凶道:“你這個孽障趕緊閉嘴,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還敢在殿前作死。”
“呃……”李虎看到身為副都護的舅舅跪在地上冷汗直冒,眼神頓時有些慌了。
薛晉州氣得快步走上前,一把奪過兒子手中的蟈蟈籠,扔在地上踹碎,揪著薛凱書的耳朵憤憤道:“你這個逆子,真是氣死我了!”
看到自己心愛的蟈蟈籠被父親踹碎了,薛凱書頓時掙紮著哭喊起來,“我的蟈蟈籠,哼…我要去告訴我娘,嗚嗚……”
“啪……”
薛晉州一巴掌重重扇在兒子臉上。
薛凱書被打得原地轉了半圈,嘴角瞬間溢出鮮血,驚愕地瞪大雙眼,驚見平日很寵溺自己的父親動了大怒,哭鬨聲瞬間戛然而止。
薛晉州的手掌還在微微發顫,厲聲質問道:“你說,今天在學堂是不是欺負高公子了?”
薛凱書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看向躲在平壤公主身後的高寶元,梗著脖子哭訴道:“爹,他就是一個亡國奴,你咋為了一個高句麗雜種動手打自己兒子?”
高南福站在一旁氣得肝疼,拳頭攥得哢哢作響。
平壤公主氣得剛想插話理論,孫藝貞就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道:“稍安勿躁,等陛下裁決。”
平壤公主聽後,這才強忍住了脾氣,卻氣得小臉煞白。
高寶元被氣得立馬還嘴,“你壞,我才不是雜種呢!”
惱羞成怒的薛晉州,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薛凱書的臉上,怒斥道:“你這個孽子,在林大將軍麵前,也敢如此放肆?”
沒想到薛凱書竟委屈巴巴地哭著說道:“爹,不是你自己說高寶元一家是亡國奴,我跟你學的嗎?”
薛晉州聽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個孽子真坑爹呀!
高南福聽到這裡,就像是本就千瘡百孔的心臟,又被人無情的補了一刀,彆提心裡多難受了。
他氣得咬牙切齒,既有對薛晉州父子的家仇,又有對林浪帶唐兵打到高句麗滅國的國恨。
平壤公主同樣是心痛不已,既有被人在傷口上撒鹽的感覺,又有家族被辱的恨。
薛晉州氣得傾儘渾身之力,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兒子的臉上,疼得薛凱書滿眼冒金星,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嘴丫子都被打冒血了。
李虎站在一旁被嚇得瑟瑟發抖,知道自己今天是攤上大事了。
緊接著,就看到薛晉州怒指著小兒子凶道:“你他娘的信口開河,為父什麼時候說過高家是亡國奴?真是氣死老子了!”
十分不解氣的薛晉州,又狠狠在兒子的身上補踢了兩腳,扯著嗓子質問道:“孽子你給我說,你是不是今天帶頭欺負高公子了?”
薛凱書從未見過疼愛自己的父親發這麼大火,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驕縱慣了的他,還是嘴硬地回道:“是高寶元先動手打李虎,我才幫李虎打回去的。”
薛晉州追問:“那你可知高寶元,為何先動手打李虎?”
薛凱書蜷縮著身子癱倒在地上,哭著回道:“爹,我不知道。疼,彆再打我了。”
薛晉州聽後,怒瞪著自己嬌縱成性的小兒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這糊塗東西,不分緣由就敢替彆人出頭,你這是氣死老子了。”
說著,薛晉州又在兒子身上踢了兩腳,疼得薛凱書“哎呦”之叫。
高寶元看到這一幕心中多少有些暗爽,衝著挨打的薛凱書做出了一個鬼臉嘲諷,明顯帶著孩子氣。
林浪看到這一幕,眉眼低垂地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茶水,嘴角漾出一抹冷笑。
裴庸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知道下一個倒黴的就輪到自己的外甥李虎了。
果不其然,薛晉州下一秒瞪著眼睛看向了李虎,凶道:“說,高公子為什麼動手打你?”
李虎急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舅舅裴庸,看到舅舅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禁立馬就慫了,卻還是狡辯。
“是…是我想借高寶元的書本看一眼,他不借,我就一氣之下撕了他的書,於是他就動手打了我。”
高寶元聽後,立馬反駁道:“你撒謊,明明是你找茬撕了我的書本,還罵我是亡國奴,所以我才動手打你的。”
李虎還想狡辯,裴庸已經急忙跪著衝過去,一把捂住外甥的嘴,凶道:“你這個孽障趕緊給我閉嘴,現在跪下來認錯,你興許還能留下一命。”
李虎見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回道:“是我錯了,我不該找茬欺負高寶元,嗚嗚……”
平壤公主冷笑一聲:“薛大人,現在李虎和令公子都招供了,不知你打算如何‘嚴懲’?”
薛晉州聽後徹底傻眼了,撲通一聲跪在了林浪的麵前,聲淚俱下地哭著說:“薛某教子無方,甘願受罰!逆子和共犯李虎交由林大將軍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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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氣氛瞬間變得驟然緊張起來。
裴庸俯身跪地不敢抬頭,額角冷汗不斷滾落,心想:“完了,今天怕是很難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