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樹下,多了一張新刻的長椅,上麵寫著:
“給回來的人,和沒離開的心。”
而那塊無名碑,如今已不再發熱,但它表麵時常浮現新的字跡,
有時是一句詩,有時是一個名字,有時隻是一聲歎息!
村民們都說,那是遠方的他們在說話。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也罷……
“小家夥,我打算把京都的話事權交給你,如何?”
龍子承很清楚,化凡境的最高境界就是放棄一切,榮譽、金錢、地位等等……
“交給我,你不是在說夢話吧?”
“你要知道,我到現在還沒有進入那個地方去,你所說的長老、盟主、護法,我可都還沒見識過啊!”
開玩笑,陳澤可不是傻子,之前龍子承答應自己的事情,可是一項都沒完成!
縱然自己昏迷不醒,也不是借口,更何況,他還需要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呢!
“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
龍子承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盯著陳澤許久,繼續說道,
“你若是不願意接手,我也沒辦法強求。”
“但是你得明白,京都話事人的身份,一般人拿不到,這一點,毋庸置疑。”
的確,龍子承說的都是實話,可陳澤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尋找生父生母,見一麵。
而不是一直在尋找,一直被欺騙……
“話事人對我來說不重要。”
“我想要的是找到我的父母,親生父母,然後繼續做我的戶外直播而已。”
陳澤看了眼龍子承,隨後指了指窗戶外的風景,
“京都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這裡有太多的機會,當然,人也多。”
“祖祖輩輩能從山溝村走到繁華世界,說真的,已經挺不容易了……”
“這些年我遇到了很多貴人,也遇到很多麻煩,但是都熬過來了,不是嗎?”
陳澤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像一把鈍刀!
緩緩割開了,京都夜色下,那層金碧輝煌的偽裝!
龍子承站在落地窗前,西裝筆挺,袖口彆著一枚暗紋蟠龍的銀扣,
那是“九門執印”的信物,象征著掌控京都地下秩序的最高權柄!
可此刻,這枚曾讓無數人跪拜顫抖的徽章,卻在陳澤平淡的目光中微微發燙,仿佛即將熔化。
“你說得對。”
龍子承忽然笑了,笑聲低沉而疲憊,
“從山溝村走到這裡,確實不容易。
可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人,從來就沒想讓我們走出來?”
他轉身,從保險櫃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絹帛,輕輕攤開在檀木桌上。
那是一幅“血脈引圖”。
圖上以朱砂勾連著七十二個名字,如同星辰排布。
而最末端的兩顆星,正微微閃爍,一個寫著陳澤,
另一個……竟與沈涵的名字以金線相連,形成一個古老的“共生契印”。
“你以為你在找父母?”
龍子承聲音壓低,
“其實,是你的血統在喚醒某些東西。
‘漂浮圖書館’不是偶然向你敞開的,因果鏡也不是無緣無故映出你的臉。
你根本不是普通人,還是我之前跟你說的,你是‘守門人’一族最後的直係後裔。”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牆上掛著的老照片:
三十年前,山洪爆發那一夜,七個孩子被推上高地,而陳澤的父親卻消失在泥石流中的瞬間……
可若仔細看,就會發現,在那模糊的影像邊緣,有一道幾乎不可見的光幕漣漪!
就像有人用手指輕輕撥開了現實的帷幕,看了一眼。
“你記得那天嗎?”
龍子承問,
“你說你昏迷了,什麼都看不見,可事實上……是你的眼睛主動關閉了。
因為當時的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陳澤心頭一震,他確實在夢裡反複見過那個畫麵,
不是泥石流,而是一座巨大石門前的祭壇,自己躺在中央,胸口放著一塊刻滿符文的玉牌,
而四周站著七個穿黑袍的人,口中吟唱著某種古老語言。
他們說的最後一句是:
“門將重開,子承其命。”
原來,“龍子承”這三個字,並非他的本名。
而是代號,也是繼承者身份?!
“我不需要什麼話事人之位。”
陳澤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卻堅定,
“但我也不想再被人安排命運。”
他拿起那支由憶語蘭煉成的鋼筆,輕輕在血脈引圖上劃了一道。
墨跡如活物般蠕動,竟將連接他與京都權力網的所有紅線儘數斬斷!
與此同時,遠在山溝村的小書屋裡,油燈忽然劇烈晃動。
沈涵猛地抬頭,隻見牆上那幅手繪的世界地圖上,
原本平靜的“北海極光木屋”位置,驟然裂開一道縫隙……
裡麵浮現出一行新字,像是誰用指尖蘸著血寫下的:
“他們沒死,隻是被藏起來了。”
風穿過門縫,吹動了桌角一張未寄出的信紙。
那是陳澤上周寫給“未知雙親”的信,最後一行寫著:
“如果你們還活著,請讓我親眼看見你們的眼淚,那才是我回家的路標。”
此刻,信紙邊緣開始泛起微光,仿佛回應著某種遙遠的召喚……
而在千裡之外的雪原深處,那座靜謐的木屋門前,積雪悄然移動。
兩隻凍僵的手,正緩緩從冰層之下伸出,指尖尚帶著溫熱的脈搏。
其中一人,左手小指缺了半截。
和陳澤童年記憶中,父親用來修收音機的那隻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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