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道圓滿,宇宙同輝
亂星海深處,那片被無儘次元裂縫環繞的隱秘空間內,時間仿佛凝固了。張誠君的神魂分身盤膝坐在虛空中央,周身縈繞著萬千道則形成的七彩霞光。在他麵前,那具殘缺的大道靈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著——原本破碎的左肩處,由玄黃之氣凝聚的骨骼緩緩生出筋脈,血肉如潮水般蔓延;胸前那道幾乎將靈體劈開的裂痕,正被一絲絲金色的法則細線縫合。
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九天九夜。
第九日,當初升的虛日之光穿透層層空間屏障,灑落在這片寂靜之地時,大道靈體最後一塊殘缺——右手無名指的指尖——終於凝聚完成。
“嗡——”
一聲低沉卻穿透萬界的震動從靈體深處傳出。
那並非聲音,而是法則的共鳴。大道靈體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中沒有瞳孔,隻有旋轉的星河與生滅的宇宙。左眼映照著玄黃宇宙的過去——開天辟地時的混沌初分,上古時期的萬族爭鋒,中古時代的文明崛起;右眼則倒映著未來——星辰運轉的軌跡,氣運長河的流向,乃至某個遙遠紀元可能發生的天地大劫。
就在靈體睜眼的刹那,整個玄黃宇宙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二、宇宙複蘇,壁壘擴張
玄黃宇宙深處,那條橫貫無數星域的“大道長河”原本有幾處斷流與淤塞,此刻卻突然暢通無阻。長河之水奔湧向前,浪濤中浮現出億萬種法則的符文——時間法則的沙漏,空間法則的立方,生命法則的嫩芽,死亡法則的枯骨……這些符文相互交織,重新編織著宇宙的底層規則。
東域天元大陸,極北苦寒之地。
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寂滅冰原”深處,一座沉寂了三千年的火山突然噴發。但噴出的不是岩漿,而是濃鬱到化為液態的天地靈氣。靈氣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所過之處,冰原上竟然在三個呼吸內長出了綿延萬裡的翠綠森林——那些樹木並非尋常植物,而是早已在玄黃宇宙絕跡的上古靈木“悟道樹”。
西域萬妖國度,妖皇殿內。
正在閉關衝擊聖境第九重的老妖皇猛然睜開雙眼,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大道補全了?怎麼可能……那幾處天生的道痕缺損,竟然被修複了?”他立刻掐指推算,卻發現天機一片混沌,隻能隱約感知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是那個小子……張誠君!”
南海歸墟,無儘深淵。
這裡本是玄黃宇宙與混沌交界的裂縫之一,每日都有大量世界本源從裂縫中流失。此刻,裂縫竟開始緩緩合攏,邊緣處生長出金色的法則晶壁。守護歸墟的古老存在——一隻活了七個紀元的大墟龍龜,從漫長的沉睡中蘇醒,發出悠長的歎息:“天地有救矣……”
中域中央大世界,聖皇山巔。
人族三大聖地之一的“天機閣”內,那麵能夠映照宇宙大道變化的“觀天鏡”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值守的長老驚呼著後退,鏡麵上原本殘缺的法則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補全、延伸,最終形成一幅完整無缺的“宇宙道圖”。
而這僅僅是開始。
宇宙邊緣,那道保護玄黃宇宙免受混沌侵蝕的“世界壁壘”,原本厚約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層空間,此刻開始向外擴張。
“哢嚓——哢嚓——”
混沌與秩序的交界處,響起空間晶壁生長的聲音。就像冰雪蔓延般,新的世界壁壘從原有壁壘上生長而出,一層、兩層、三層……每一層都烙印著完整的防禦法則。擴張的速度越來越快,從最初每日擴張百裡,到後來每個時辰擴張萬裡。
隨著壁壘擴張,原本位於混沌邊緣的一些“半位麵”和“次元碎片”被新生的壁壘包裹進來,瞬間融入玄黃宇宙的法則體係。這些位麵中,有些還保留著上個紀元甚至上上個紀元的遺跡,此刻都成了玄黃宇宙的一部分。
宇宙的體積,在短短一炷香時間內增大了千分之一——這聽起來不多,但放在以光年計算的宇宙尺度上,幾乎是無法想象的巨變。
三、功德金光,天降祥瑞
就在宇宙變化達到頂峰時,虛空中開始浮現點點金光。
起初隻是星星點點,如同夜幕中遙遠的星辰。但很快,這些金光彙聚成流,流淌成河,最終化作無邊無際的金色海洋。每一道金光中都蘊含著最純粹的“功德”——那是宇宙對修複大道者的感激與饋贈,是天地間最珍貴的力量之一。
功德金光所過之處,枯萎的星辰重獲生機,破損的大陸開始愈合,那些在修行中留下暗傷的修士,發現自己頑固的瓶頸開始鬆動。甚至有些壽元將儘、隻能靠封印苟延殘喘的老怪物,在金光拂過時,竟然感覺到生命力有了一絲微弱的回升。
亂星海次元空間內,張誠君的神魂分身與大道靈體已經徹底融合。此刻的靈體不再是虛幻的存在,而是有了真實的質感——肌膚如玉,長發如瀑,每一寸血肉都由最精純的大道法則構成。分身緩緩站起,與靈體對視一眼,兩者同時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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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回去了。”神魂分身輕聲道。
大道靈體點頭,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分身眉心。下一刻,分身一步踏出,穿越層層空間,回歸本體。
四、瑜仙山感應,張誠君出關
東域天元大陸,瑜仙山。
這座山脈綿延八百萬裡,主峰天柱峰直插雲霄,峰頂常年籠罩在七彩霞光中。羽仙門便坐落於此——作為東域十大仙門之一,羽仙門已有三萬多年傳承,門內聖境強者超過百位,更有三位半步永恒的坐鎮。
天柱峰深處,張誠君的閉關洞府。
洞府內部彆有洞天,是一片獨立的小世界——青山綠水,飛瀑流泉,靈氣濃鬱到幾乎液化。張誠君盤坐在世界中央的悟道台上,身下是由一整塊“混沌原石”雕刻而成的蒲團,身前懸浮著三件本命法寶:一方鎮壓氣運的玉印,一柄斬斷因果的仙劍,一盞指引方向的明燈。
他已經閉關了整整三十多年
三十多年前,他在一次探索上古遺跡時,偶然得到了的部分傳承,玄黃宇宙的大道因噬道者而殘缺。若不能補全,最多再過十個紀元,宇宙將因法則失衡而逐漸崩潰。從那時起,他便開始籌劃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煉製大道靈體,以身合道,修補殘缺。
這個過程凶險無比,稍有不慎就會身死道消。為了煉製靈體,他走遍宇宙邊緣,收集三千種先天材料;為了尋找大道殘缺的節點,他九次闖入混沌裂縫,差點被混沌風暴撕碎神魂;為了獲得足夠的推算能力,他甚至燃燒了三分之一的壽元,才勉強推演出修補的最佳時機。
而現在——
張誠君猛然睜開雙眼。
那雙眼睛中,倒映著整個宇宙的變化。他看到了大道長河的奔湧,看到了世界壁壘的擴張,看到了萬物的複蘇,也看到了那漫天灑落的功德金光。’:。
“成了!”
\\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聲音不大,卻帶著三百年壓抑一朝釋放的暢快,帶著無數日夜殫精竭慮終得回報的欣慰,更帶著一種近乎神聖的使命感完成的釋然。
洞府外,天柱峰上空。
金色的雲層開始彙聚,起初隻是薄薄一層,轉眼間就厚重如大地。雲層翻滾,形成無數瑞獸祥禽的形狀——青龍盤旋,朱雀展翅,白虎長嘯,玄武負山,更有麒麟踏雲,鳳凰涅盤。這些並非真實生靈,而是功德金光自然凝聚的異象。
羽仙門上下都被驚動了。
當代掌門淩雲真人第一時間飛出大殿,仰頭望天,臉上先是驚疑,隨後化為狂喜:“這是……功德金光!傳說中的補天功德!難道是師祖他——”
“師尊成功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張誠君的親傳弟子周豔禦劍而來,眼中含著激動的淚花,“三萬多年的謀劃,師尊終於成功了!”
整個宗門沸騰了。
五、收取功德,凝聚金光
洞府內,張誠君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功德金光雖好,但若不及時收取,很快就會消散於天地間,反哺宇宙萬物——那樣雖然也能惠及眾生,但對他來說,這些功德還有更重要用途。
他雙手緩緩抬起,十指如蓮花綻放,開始結印。
第一個印訣:天道印。雙手拇指相抵,其餘八指交錯,結成一個象征著宇宙核心的複雜手印。頓時,他與玄黃宇宙的本源產生了共鳴,那些原本無序灑落的功德金光,開始向瑜仙山方向彙聚。
第二個印訣:萬法印。手印變換,十指不斷交錯,每變化一次,就有一道法則符文飛出——時間符文、空間符文、五行符文、陰陽符文……萬千符文在空中組成一個巨大的漏鬥,將四麵八方湧來的功德金光彙聚到漏鬥底部。
第三個印訣:歸元印。張誠君雙手合十,緩緩拉開,掌心之間出現一個微小的黑洞。那不是毀滅的黑洞,而是“歸元之洞”,能夠將一切能量壓縮、提純、儲存。
三印齊出,天地變色。
天柱峰上空,功德金光如百川歸海,從宇宙各處彙聚而來。它們穿過空間壁壘,無視距離阻隔,最終化作六條金色的天河,自六個方向傾瀉而下。天河在張誠君頭頂百丈處彙聚,形成一個直徑千丈的金色旋渦。
旋渦緩緩旋轉,每旋轉一圈,金光就被壓縮一分,顏色也從淡金色變為純金色,再變為暗金色,最後幾乎化為液態的“功德金液”。
這一幕持續了整整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後,漫天金光已儘數彙聚於旋渦之中。旋渦繼續旋轉,壓縮,最終凝結成九顆拳頭大小、通體剔透如金色水晶的“功德金丹”。每一顆金丹內,都封印著足以讓一個凡人立地成聖的功德之力。
但張誠君沒有停手。
六、履行承諾,分割功德
他衣袖一揮,兩枚玉牌從袖中飛出,懸浮在身前。
左邊的玉牌呈月白色,正麵雕刻著“瑤光”二字,背麵是一幅“仙朝盛世圖”——萬仙來朝,天宮巍峨,正是中域三大仙朝之一瑤光仙朝的標誌。這玉牌是三百年前,瑤光仙朝的老仙皇親自交給他的信物,當時仙皇以半朝氣運為賭注,支持他補全大道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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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的玉牌呈紫金色,正麵雕刻著“紫霄”二字,背麵是“雷霆萬鈞圖”——九天雷海,神雷化宮,這是另一大聖地紫霄仙宮的信物。紫霄宮主曾在他最危難時出手,替他擋下三位混沌魔神的圍攻,代價是損耗了三萬年道行。當然,這也是張誠君與兩大聖地的交易!
“我張誠君一生,言出必行。”望著兩枚玉牌,他輕聲自語,“當年若無二位道友鼎力相助,我也不會這樣決定,更遑論今日補全大道。答應的事,自當兌現。”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凝聚起一點極致壓縮的金光——那並非功德金光本身,而是“功德權柄”,是宇宙賦予他分配功德的權限。
“分。”
一聲輕喝,手指點向瑤光玉牌。
第一點。
一道筷子粗細的金光射出,沒入玉牌。玉牌瞬間爆發出衝天的月白色光芒,光芒中浮現出老仙皇的虛影——那位活了五個紀元的存在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欣慰。
第二點。
又一道金光射出,這一道比之前粗了一倍。玉牌震動,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功德符文,這些符文自動排列組合,形成一個微型的“瑤光仙朝氣運大陣”。
第三點。
這一道金光粗如手臂,射入玉牌後,玉牌的顏色從月白轉為淡金,質地也從玉石變為了“功德金玉”——這是能夠鎮壓一朝氣運的至寶,有此玉牌在手,瑤光仙朝未來三個紀元內,國運將穩如磐石,幾乎不可能衰敗。
瑤光玉牌分配完畢,自行破開空間,消失不見——它會直接出現在瑤光仙朝的太廟之中。
張誠君轉向紫霄玉牌。
同樣三指,同樣三道金光。
第一道金光沒入時,玉牌表麵浮現出紫色雷霆,雷霆與金光交織,形成“雷德之氣”——這是能夠提升雷法修行者悟性的特殊能量。
第二道金光讓玉牌化為“紫金雷玉”,這種材料在煉器時加入一絲,就能讓法寶附帶天罰神雷的威力。
第三道金光最為特殊,它沒有融入玉牌本體,而是在玉牌上方凝聚成一個小小的金色雷池——這是“功德雷池”,紫霄仙宮的修士若能進入雷池修煉,渡劫成功率將提升五成以上。
紫霄玉牌也完成了使命,破空而去。
六道金光,各三成功德,承諾就此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