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十大風雲人物當中孝順的人,忠誠的人等等。
厲夏的做法,騙騙底層人還好說,但是新儒這些名宿,名士可不是那麼容易欺騙的。
法家的壯大,難免擠壓禮的空間,挑戰禮製的地位,墨家這些大家和法典沒什麼大的衝突。
畢竟禮製又不是他們提出的,他們才不怎麼關心呢,但是儒家不能坐視不理啊。
所以新儒就開始了對厲夏的試探。
他們不是廢除禮,而是為了改禮。
他們不是瞎子,禮製在炎國明顯有點水土不服,大王不太喜歡禮製,那就讓禮進行改變,符合炎國,符合大王的眼光。
禮能夠傳承這麼久,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這麼多年下來,禮不知道加進去了多少核心價值觀,不知道改變了多少次,就為了適應不同的國家和時代。
不同的國家即使都是禮,可能也是有差彆的,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雖然有所差異,卻都是禮的表現方式。
所以新儒為了爭奪禮的生存空間,打算對炎國的禮製進行改革,讓禮更適應炎國的土壤。
不是他們必須編寫磕頭方式,隻不過恰巧選中了磕頭方式來改變罷了,就算不是跪拜禮,也會選擇其他的種類。
當然了,這種改變其實都隻是皮毛,磕頭方式花樣再多,不管磕頭磕的多麼漂亮,有一個本質都沒有改變,那就是階級。
在這套磕頭花樣當中,階級再次的被強化。
而且在這套磕頭方式當中,貴族又多了幾項特權,隻要貴族有特權,階級就不可能平等,不平等就會有人追求階級的提升。
階級和特權,就會影響到公正。影響到公正,就涉及到了法家的核心,法典的權威性就受到了挑戰。
可能在很多人看來,這磕頭就是一個笑話,就是一件小事,其實是在針對法家,跟厲夏的關係並不大。
相反的,在這套磕頭方式當中,再次提升了王權的至高無上地位,可以極大的滿足人王的虛榮心。
因此他針對了法家,還抬高了王權,按理來說,厲夏為了自己的王權,應該會同意的,才會如此自信的遞給厲夏。
這麼大的儒家,竟然盯著雞毛蒜皮的小事,說起來確實挺丟人的。
對於百家的鬥爭,厲夏不喜歡下場,他下場的話,那麼性質就變了,所以他一直都是放任。
最多在緊張的時候,可以充當一下和事佬。
他生氣的不是新儒針對法家或者法典,他生氣的是新儒的心態沒有改變,大家都在想著強國,他在想著算計。
你的算計如果能夠強國也行,但是你的算計屁用沒有,反而會加深矛盾,還在一心想著儒家的利益。
為了儒家的利益,置國家的利益於何地?
上次關於收女弟子的事情,新儒家已經甩了一次臉色,不過那個時候很多人都是反對的,厲夏胸懷不可能記仇的。
如今還來這一套,就讓人感覺有完沒完了,讓厲夏對新儒也是更加厭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