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氣得一腳狠踹屋門,但那門僅是顫了顫,她卻疼得抱直腳跳,“嘶嘶”抽了幾口冷氣,又蹦去木椅上揉腳。幸好,她肉身強悍,雖失了魔元保護,痛感十足,但腳尖僅是紅了一片,並無腫包。
揉了會兒腳,她心便靜了下來,開始思酌起對策。
晌午時,一個黑甲女侍送了一壺魔藥茶和一碟點心進來,見身著喜服的絕豔美人屈膝靠坐在窗邊看書,施了一禮就要退下。
齊月翻著書頁,淡淡道:“麻煩送一套常服給我,多謝。”
女侍身形微頓,卻並未出聲,還不忘回頭拉上了屋門。
齊月坐等了一下午,窗外的天都暗了也沒等來她要的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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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歎了口氣,洗漱完後便點燃喜燭,上床睡覺。
正睡得迷迷糊糊時,忽聽“嘭”的一聲悶響,屋門被猛然推開,寒風夾著濃烈的血腥氣湧了進來。
齊月倏然驚醒,忙起身朝門口望去,卻見一身黑甲的白清跌跌撞撞地朝她撲來。
“你怎麼了?”
齊月剛翻身下床,肩頭就是一沉。
白清如一座血山般向她重重壓了過來。
齊月半抱半扶著他坐下,才見他護甲上被劃爛十數道裂口,裂口處冒出絲絲魔氣,沾滿半乾的黏稠汙血。
“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齊月費力剝去他的護甲和浸透暗血的外袍,又見他前胸後背除了十幾道皮肉外翻的新傷外,還布滿大大小小的暗色舊疤。
有一道甚至斜向貫穿了心口,像是被一柄長槍刺破留下的舊疤。
“疼不疼?”
她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那道致命疤,白清身體微微顫栗,那雙鳳眸直直地看著她,像是受傷求舔舐的哀獸。
“疼。”他聲音中夾著濃重的委屈。
“你把儲物袋給我,裡麵有魔靈丹,能給你治傷。”齊月輕聲道。
白清聞言眸子一黯,撇開頭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我沒有治傷靈丹,也施展不了治愈術,你要我如何?”齊月惱了。
白清不看她,悶聲道:
“我外袍裡有治傷藥粉,你用那個。”
齊月彎腰撿起地上的血袍,伸手摸了摸,翻出一小包藥粉,打開一看,卻是熟悉的特效止血治傷藥粉。
她懶得再與這孽障爭執,去屋外找把守的黑甲侍女要了一盆熱水和乾淨的布,動作輕柔地給他洗去身上的血汙,再給上了藥粉,纏了麻布條。
白清咬著牙,也不再喊疼,垂著頭等她下一步決斷。
齊月並沒讓他久等,取出放在屋角箱櫃中的被褥給他打了地鋪,扶著他躺下。白清一個猛然翻身背對著床側躺,卻不料傷口崩裂,被褥也染上了幾團濕紅。
齊月無語。
她吸了口氣,強忍住氣悶,揭開被子重新為白清補藥粉、裹纏傷口,又找侍女要了一床乾淨被褥給他蓋上。
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夜,齊月剛睡下不久,白清又起身換上一套護甲離開了。
第三日,屋門不再緊閉。
昨日那個黑甲女侍進屋清理了血汙,換了新茶點和喜被。
齊月以喜服染血為由,又提出換一身常服的要求。黑甲女侍搖搖頭,施術除去了她喜服上的血漬。
“這裡是哪個海域?這你總能告訴我吧。”齊月道。
女侍又搖搖頭。
“我能出門轉轉嗎?”齊月再道。
黑甲女侍聞言直接關了門,一言不發地守在了屋外。
齊月無奈,拿過那本錄妖冊靠在床角繼續翻閱。
等到深夜時,白清又帶著一身血淋淋的新傷回來。
齊月替他處理包紮後,柔聲商議道:
“阿清,你給白溪傳訊,告訴他我在你這裡,好不好?”
白清直勾勾的盯著她,煞白的臉上還黏著幾絲汙血和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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