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述X吳飛蓬,番外篇2_拒絕踐踏天之驕子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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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述X吳飛蓬,番外篇2(2 / 2)

“哥,我同你說笑呢。”

吳飛蓬聲音放得輕柔,帶著點討好的意味,舉了舉手中一直緊握的黃紙包,蜜漬桂花的甜香似乎更濃鬱了些,“瞧,我給你帶了最喜歡的糕點,排了好久的隊呢。方才……是我著急了,哥彆生氣。”

他太清楚了,兄長最喜歡、也最容易被吸引的,便是他這副模樣——生機勃勃,笑容燦爛,帶著全心全意的依賴與親近,仿佛他是段嘉述晦暗過往中照進來的一束光,是需要被嗬護的蓬勃生命。

他不如師兄鹿聞笙那般,是由內而外、渾然天成的坦蕩與溫暖。

但他可以學,可以變成那樣的人。

他的“生機”,他的“溫潤”,他的“燦爛”,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特定的人而精心呈現、努力維係的。

如果說,同樣曆經世事,見識過人心幽微與紅塵百態,鹿聞笙是始終懷揣一顆赤子之心,由內而外、真誠不渝地以自身光明去影響周遭。

那麼吳飛蓬,則更像是一位清醒的踐行者,他為自己披上了一層精心挑選的、名為“溫潤生機”的外殼,內核或許冷靜甚至淡漠,卻堅定不移地朝著某個認定的方向走去,所有的“表演”,都服務於那個深藏的目標。

一個是由內而外的自然發散,一個是由外而內的精準投射,看似相似的光彩,其源頭與溫度,或許截然不同。

段嘉述暫且擱置了前往承光宗的念頭,但吳飛蓬心頭那點不安卻並未因此消散。

他覺得段嘉述心思單純直率,今日能因阿七一言萌生去意,難保他日不會因旁的事、旁的人再生變動。

這念頭如細藤纏繞心間,雖不劇烈,卻隱隱透著不踏實。

夜色漸深,室內隻餘一盞如豆燈火,在牆上投下暖黃搖曳的光暈。

兩人依舊如往常般,床榻之間僅隔著一層薄薄的簾幕,同處一室,呼吸可聞。

一樣的地方,一樣的人,此刻卻各自懷揣著迥異的心思。

段嘉述是因白日那場烏龍略感赧然,又為吳飛蓬的依賴而暗自安心;吳飛蓬則思慮更深,琢磨著如何將兄長這份“安心”徹底固化,化為更牢不可破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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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幕那邊傳來吳飛蓬刻意放軟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哥,今日是我不好,不該那般追問,惹你不快。”

他深諳以退為進之道,先將過錯攬下幾分。

段嘉述本就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鬨在先,聞言更覺不好意思,忙道:“哪有,是我自己……嗯,莫名其妙。”他含糊帶過自己那點理不清的酸澀心緒。

吳飛蓬敏銳地捕捉到他語氣中的鬆動,立刻順著這無形的“杆子”悄然向上攀援,語氣狀似隨意,實則精心引導:“哥與那位阿七道友,如今倒是仍有聯係?我從前甚少聽哥提及玄陰宗的舊事。”

他試圖將話題引向那片他未曾參與的、屬於段嘉述的過去,既想了解,更隱含著劃定界限的意味——你的現在與未來,應有我。

或許是夜色柔和了心防,也或許是為了緩和氣氛、回應師弟的“關心”,段嘉述有了傾訴的念頭。

他調整了一下躺姿,麵對著簾幕方向,語氣變得輕鬆起來,甚至帶著點憶往昔的調侃:

“聯係說不上多密切,不過是舊識罷了。說起玄陰宗那時候啊……”

他頓了頓,仿佛在翻閱一本蒙塵的舊書,“我們這些沒背景、沒天賦的底層弟子,那可真是‘修煉資源靠搶,生存空間靠讓’。上麵層層盤剝,克扣靈石、丹藥是常事,好的任務輪不到我們,臟活累活、危險差事倒是跑不掉。”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奇異的自嘲與輕鬆,仿佛在講彆人的趣聞:“阿七那個人,有點死腦筋。我記得有一回,他好不容易攢了幾塊下品靈石,被幾個慣會欺生的老弟子盯上了,上手就搶。

換作旁人,識時務的也就忍痛給了,偏他不肯,死死攥著,被打得鼻青臉腫也不鬆手,最後靈石還是沒了,還多躺了幾天,我就‘聰明’多了,”

段嘉述語氣裡甚至流露出一絲小得意,“該低頭時就低頭,必要時候,麵子值幾個錢?鑽個褲襠、說幾句違心的奉承話,總比結結實實挨一頓打,耽誤修煉、甚至落下暗傷要劃算吧?保得住自己,才有以後。”

他滔滔不絕地講起更多細節:如何從牙縫裡省出一點資源,如何察言觀色躲避無妄之災,如何在派係傾軋的夾縫裡艱難求存,如何麵對同門的冷眼與上位者的漠然。

那些曾經讓他倍感屈辱、夜不能寐的瞬間——被迫服下效力可疑的“賞賜”丹藥、在眾人哄笑中爬過汙穢之地、因莫須有的罪名被罰跪在冰天雪地……

那時覺得很痛苦的日子,放到現在的生活麵前,從他口中說出來,竟是可以輕鬆說出的,好似不是自己經曆的故事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日子真是……”

段嘉述笑了笑,沒有說“苦”,反而帶著一種塵埃落定後的釋然,“不過也挺有意思的,要不是我‘機靈’,懂得審時度勢,說不定早折在哪個角落了,哪還能活蹦亂跳地遇見你們。”

他將最沉重的部分輕輕帶過,反而強調起自己的“生存智慧”,仿佛那些磨難隻是證明他足夠聰明的注腳。

然而,預想中“憶苦思甜”後的輕鬆氛圍並未出現。

簾幕那邊陷入一片寂靜,隻有略顯粗重的呼吸聲隱約可聞。

段嘉述正覺奇怪,忽然,一聲極輕的、壓抑著的抽泣聲,如同細針般刺破了夜的寧靜。

段嘉述愣住了,下意識扭過頭。

室內光線昏暗,但借著簾外透進的微光,他依稀看見對麵榻上,吳飛蓬側身麵向他這邊,那雙即使在黑暗中也漂亮得驚人的眼眸,此刻竟蓄滿了水光,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無聲滑落,浸濕了一小片枕褥。

段嘉述先是一怔,隨即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無措,下意識用慣常的、滿不在乎的語氣道:“喂,我說我自己的事兒,都沒覺得有什麼,你哭什麼?應該……應該覺得高興才對啊。”

應該是誇他厲害,這樣都活下來了,還活得挺好。

段嘉述本意是想用這種舉重若輕的方式,分享一段過往,緩和關係,甚至帶點小小的“炫耀”——看,你哥我當年多不容易,但也多機智。

卻萬萬沒想到,吳飛蓬的反應與他預期的輕鬆調侃截然不同。

吳飛蓬的喉嚨哽了哽,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斷斷續續,卻字字清晰,敲打在段嘉述的心上:“哥……我……我笑不出來。”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想平複語氣,卻帶著更深的疼惜,“你那個時候……該有多難受?多……痛苦?”

段嘉述徹底愕然,所有故作輕鬆的說辭都僵在了唇邊。

那層他用來自我保護、也用來隔絕同情的戲謔外殼,在吳飛蓬毫不掩飾的、為他而流的眼淚裡,被悄然衝刷、剝落。

那些被他輕飄飄講述的“趣事”,背後真實的重量——孤立無援的恐懼,尊嚴被踐踏的屈辱,日夜煎熬的不安,對未來的絕望。

原本已被他自己深深埋藏、甚至試圖遺忘,此刻卻因這真摯的淚水,重新浮現出冰冷而尖銳的輪廓。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笑著把血淋淋的傷疤當玩笑講,並非真的全然釋懷,或許隻是一種習慣性的自我保護,一種不願示弱、也不願被人同情的倔強。

直到此刻,有一個人,沒有附和著他的“輕鬆”,沒有讚歎他的“機智”,而是為他哭,為他那些被輕描淡寫帶過的痛苦而真切地悲傷。

他笑著把痛苦當作玩笑講,直到有個人,哭著對他說:這一點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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