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為什麼要殺他?那張火又是誰?這一切還不得而知。不過顯而易見的是,這張火把他們當成了王英的人。
有點意思,孫延召心裡想著。他開口解釋道:“你彆怕,我們不是王英的人。”
“真的?”張火聞言稍緩,可目光卻下意識地掃過眾人的坐騎,忽然又驚恐起來,“不對,不對……你們騙我,這些川馬雖沒有官馬印,可這十二匹川馬,那一匹左前蹄的細微白毛,我記得清清楚楚,是去年同一批補入澶州軍的!求求你們跟王英將軍說說,饒我一命吧!我保證再也不回澶州。”
一旁的寧不缺佐證道:“這匹馬確實是澶州軍營裡的。”
孫延召微微點頭,心想此人既然認得這些馬,那說明也是出自澶州軍的,或許知道些什麼。這些日夜梟連番盯梢,卻一直沒有找到王英的突破口,這或許就是一個好機會,他自然是不會錯過。
他如實說道:“你莫急,這些馬的確是澶州軍的,你既知曉,那你也是澶州軍的人?”
張火卻閉口不答,一臉的警覺。
孫延召接著說道:“我們真不是王英的人,實話告訴你,我們是奉皇命來澶州調查決堤的欽差。澶州軍已經被我們暫時接管,這馬自然就到了我們的手中。”
張火半信半疑,上下打量孫延召,“你真是欽差?這麼年輕!”
“欽差還有假。陛下親封,如假包換,還是先說說你的事吧,”孫延召問道,“王英為何要殺你?”
張火仍是一臉警覺,猶猶豫豫始終開不了口。顯然對孫延召的欽差身份半信半疑。
孫延召看在眼裡,問道:“你不信我?”
張火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謹慎些也好,那你告訴我,如今這澶州地界,王英真要殺你,你能信誰?誰又能保你平安?”
張火一臉茫然地搖頭。
孫延召向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那你信姚大人嗎?”
張火一聽姚大人,猛地抬頭,昏暗的雙目陡然爆發出亮光,激動道:“你說的可是澶州通判,姚通判?”
“正是!”孫延召似乎也看到了希望,說道,“我們一行人,正要去見姚通判,你若不信我,可以跟我們走一趟,見了姚通判自然也就信了。這恐怕是你唯一的機會了。你難道想這麼渾渾噩噩過一輩子不成?”
張火謹慎地說道:“可你們去的方向不是澶州城。”
“說了見麵你就知道了,”孫延召說道,“此地荒山野嶺,我若真想殺你,在這就可以動手,沒必要誆騙於你,對吧?”
張火一琢磨也確實是這個理兒,這才微微點頭同意下來。
孫延召見張火身體虛弱,一路走過去恐怕不容易,就讓一名夜梟讓給張火一匹馬。隨後一行人直奔東北方的莊子而去。
一路上,寧不缺找機會與張火攀談。張火好像也放下了一些警惕,開始小心作答。他們這才知曉,張火原來是澶州軍中的書吏,負責抄寫、記錄、文書起草一類工作。
而這批馬正是在張火的手下記錄的,所以他方才看見這些軍馬才想要逃跑。若非他那句“大人”說順嘴了,還真的錯失了一個機會。
孫延召得知張火確為澶州軍的小吏,更加上心。畢竟之前夜梟調查,澶州軍中有許多官吏不明不白的死了,想必這張火就是其中之一,他必然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
自己苦苦尋找的線索可能就在眼前。“百密一疏……”孫延召望著前方莊子的輪廓,心中默念。這一疏,或許就是撬動整個鐵幕的那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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