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至晌午,後續諸事也非一時能想周全,孫延召便提議先祭一祭五臟廟。
姚恕點頭讚同。如今有人說說話,能親身參與其中而不被排斥在外,他愁悶的心情也舒展不少,食欲隨之旺盛起來。
孫延召吩咐人備些吃食。恰巧今日兵丁在周圍打了幾樣野味,莊子裡有現成的鍋碗瓢盆。
幾大張餅子、清燉野鴨肉、烤兔肉加上米酒,也算是有酒有肉,湊合著用了頓午飯。
酒足飯飽,張火與姚恕精神明顯振作了許多。三人加上寧不缺,又回到屋裡重新商議對策。
孫延召先開口道:“諸位,方才張火也提到,此事有契丹人牽扯其中,與王英暗中勾結,殘害咱們大宋子民。我雖信張火所言,但仍有一處難題沒有解決——我們並無確鑿證據。正所謂‘捉賊捉贓,拿人拿雙’,僅憑口舌是定不了王英的罪,更揪不出他背後的契丹人。貿然行動,反倒容易打草驚蛇。”
寧不缺附和:“延召說得是。沒有證據,搞不好還會被反咬一口。如今再去找證據恐怕不易,得想個法子,引他們自己暴露出來。”
姚恕也加入討論:“我來澶州之前,特意打聽過王英此人。他出身將門,早年在邊境保州一帶屢立戰功,本以為是位將才,可見麵後卻大失所望。”
“這麼看來,他曾在邊境駐紮,或許就是那時結識了契丹人。”孫延召沉吟道,“眼下不管那契丹人是否還在澶州……我們先從王英下手。這些日子,王英行事滴水不漏,既然如此,不如先鬆後緊,逼他在緊張時露出馬腳,來個引蛇出洞。但我們恐怕隻有這一次機會,若是失敗,王英和契丹人必然警覺,再想引他入甕就難了。”
姚恕急切道:“延召可是有主意了?快快講來!”
“說主意尚早,但已有個方向——要先讓王英緊張起來。”延召轉向張火,“張火,我們都是初來澶州,對軍中賬目摸不清底細。你身為澶州軍書吏,經手的賬目可有問題?不必著急,仔細想想——或許當時未留意,但現在回頭推敲,覺得極不尋常的,有沒有?”
眾人目光都落在張火臉上。他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有了!今年三月曾運來一批生鐵,本是給廂軍打造器具用的,自我入庫後再無下文,至今未見鐵器交回。還有四月一批木料,同樣入庫後便沒了動靜。按理春末該加固堤壩,不應毫無動作……這類賬目,其實還有幾筆。”
“這不就來了!”孫延召連拍了兩下桌子,振奮道,“咱們先打草驚蛇,再一步步引他入甕。待到人贓並獲,鐵證如山,看他如何狡辯!”
孫延召隨即把心中計策向三人大致講了一遍。眾人聽罷,皆覺可行。
眼下可謂爭分奪秒,誰也不知朝廷何時會將他與馮天召回京城。
孫延召站起身,摩拳擦掌道:“諸位,時不我待。我這就回澶州布置。張火,姚大哥,你們暫且在此住下,待一切安排妥當,再接你們回去看一場好戲!”
姚恕與張火將孫延召一行送至莊外,靜候佳音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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