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妖王卻突然詭譎一笑,指尖凝出一縷幽藍魂魄碎片,在殿內流轉的光華中,碎片竟勾勒出與雲依七分相似的虛影。
"她身上鎖著雲可依的一縷殘魂。"
妖王刻意拉長尾音,看著戰神握劍的手驟然收緊。
"你一直在尋找的雲可依,如今..."
話音未落,慕寒太陽穴突突跳動,劇烈的刺痛如利刃剜心。記憶深處炸開一片血海,白衣女子蒼白的麵容與眼前人重疊,還有那句帶著哭腔的"哥哥,救我"在腦海中反複回響。
"雲可依...是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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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踉蹌後退半步,玄色衣袍掃落案上玉盞。
妖王眼中閃過算計的精光,甩出一道符咒沒入雲依眉心。
"正是!隻要戰神將她留在身邊,用弑魔劍滋養殘魂,說不定..."
話未說完,戰神突然暴喝打斷,鎏金殿頂的蟠龍紋轟然震動。
"住口!"
劇痛讓慕寒眼前陣陣發黑,他死死按住額頭,卻擋不住記憶碎片如潮水湧來。
最終,他強撐著挺直腰板,冷聲道:"留下可以。但若她有異動..."
話音未落,弑魔劍突然從劍架上破空而出,懸在雲依頭頂嗡鳴,劍刃流轉的魔光映得她麵容慘白。
“死……”
妖王見狀,終於得逞地大笑離去,而殿內,慕寒與雲依的目光隔空相撞,在血色晨光中,一場跨越萬年的糾葛悄然重啟。
殿內燭火搖曳,映得雲依蒼白的麵容忽明忽暗。
慕寒戰神緩步逼近,玄色衣袍掠過滿地碎玉,帶起的風掀起女子垂落的鬢發。
"抬頭。"
低沉的嗓音裹著不容抗拒的威壓,雲依睫毛輕顫,緩緩仰起臉,眉眼間與記憶中那抹倩影重合的瞬間,戰神握劍的手悄然收緊。
"你叫什麼名字?"
"雲依。"
聲音清冽如寒泉,卻在殿內激起細微的魔氣漣漪。
玄鳥突然振翅攔在二人之間,雪白羽翼泛起警惕的金光。
"戰神!此女周身縈繞妖異氣息,分明是..."
"夠了。"
慕寒打斷玄鳥的勸阻,目光緊鎖著雲依染著霜色的唇瓣,弑魔劍在劍架上發出不甘的嗡鳴。
"帶她去戰神仙閣廂房。"
麒麟瑞獸踏著雷光上前,金瞳中流轉著憂慮。
"她刻意扮作雲可依的模樣,必是妖王設下的圈套"
“怎麼,我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
慕寒轉身時,銀甲擦過雲依發梢,驚起幾縷青絲纏繞在他腕間。
慕寒戰神望著玄鳥與麒麟,眼底猩紅殺意翻湧,卻又藏著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偏執。
"若她真是圈套...本戰神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算計誰。"
龍淵劍秘境……
鹹澀海風掠過耳畔,雲可依睫毛輕顫著睜開眼。
粗糙的礁石硌得後背生疼,她撐起身子,發現自己竟還在那片血色彌漫過的海域——隻是此刻海水褪去猙獰,化作澄澈的幽藍,在陽光下泛著細碎銀鱗般的波光。
纏繞腳踝的樹枝依舊盤根錯節,樹皮上暗紅的血痕卻已消失不見。
雲可依試著扯動藤蔓,卻發現那些枝條像是活物般縮了縮,反倒將她往樹乾拽了拽。
雲可依蹙起眉,忽然注意到掌心不知何時泛起微光,竟能透過海水看到深處遊動的魚群。
深吸一口氣,雲可依翻身躍入海中。冰涼的海水漫過脖頸時,預想中的窒息感並未襲來,反而有股奇異的力量順著毛孔滲入體內。
她在水中舒展四肢,驚覺自己竟能如魚得水般穿梭,魚尾狀的裙擺隨著水流翻卷,每一次擺動都能帶起璀璨的熒光。
巨型古樹的根係在海底蜿蜒如山脈,雲可依遊近時,纏繞腳踝的樹枝輕輕纏繞,樹枝幻化成柔軟的絲帶,無限延伸。
雲可依撫過粗糙的樹皮,指尖傳來細微震動,仿佛這樹正在呼吸。
遠處深海傳來神秘的低鳴,雲可依卻不再感到恐懼,反而循著聲音的方向,向著更深邃的黑暗遊去。
幽藍的海水中,雲可依擺動著泛著微光的裙擺穿梭於珊瑚叢間。
深海的靜謐被她攪動出細碎漣漪,忽然,一抹暗沉沉的輪廓闖入視野,半截埋在海沙裡的老舊木箱,銅鎖早已鏽跡斑斑,箱身爬滿海藻。
她屏住呼吸遊上前,指尖觸到箱蓋的瞬間,海水突然泛起寒意。
雲可依攥緊箱沿,腕間的珍珠墜子隨著用力晃動,在昏暗的海底劃出微光。
"吱呀……"
腐朽的木箱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無數珍珠翡翠傾瀉而出,金冠玉佩在水流中打著旋兒,映得雲可依瞳孔發亮。
但雲可依無暇顧及這些珍寶,她發瘋般地在箱底翻找。
突然,指尖觸到一張冰冷的獸皮,展開的刹那,暗紫色的符文驟然亮起。
符文如活物般扭動,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雲可依驚恐地發現,那些詭異的紋路竟與纏繞在腳踝的樹枝如出一轍。
獸皮符文在幽藍海水中泛著暗紫幽光,雲可依的指尖劇烈顫抖,那些扭曲的字符仿佛在她視網膜上灼燒。
"雲依神女,永墜無間,魂飛魄散..."
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剜得她心口生疼。
記憶深處傳來鎖鏈的轟鳴,雲可依踉蹌著撞翻木箱,金銀珠寶如雨點般砸在她發間。
"不可能..."
雲可依喃喃自語,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就在這時,另一張泛黃的絹帛從珠寶堆裡飄出,字跡邊緣暈染著陳舊的血漬,分明寫著破解詛咒的法門。
“以九重天聖泉為引,輔以弑魔劍之靈,在月圓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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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突然翻湧,珊瑚叢發出尖銳的嗡鳴。
雲可依攥緊兩張符文,喉間泛起腥甜。
“是誰將關鍵線索藏在此處?若知曉破解之法,又為何不親自施救?”
海底暗流卷起她散落的長發,恍惚間,她仿佛看見某個熟悉的身影立於月光下,銀甲泛著冷光,手中弑魔劍卻遲遲沒有落下。
九重天
神兵場……
鎏金穹頂下,神兵場蒸騰著熾熱的靈力光暈。
安卡上仙銀甲裹身,手持星芒長槍,槍尖劃過虛空便綻出萬千流火,正指導天兵們演練陣法;玲瓏上仙赤足踏在懸浮的青玉劍上,周身縈繞著七彩仙霧,玉指輕揮,劍陣便如活物般遊走變幻;蕉菱上仙倚著翠綠芭蕉扇,扇骨輕點間颶風驟起,裹挾著金光將天兵們托舉而起,演示空中禦敵之術;西圓上仙盤坐在琉璃法台上,結印間無數符文迸發,將魔氣凝成的幻影逐一擊碎。
“穩住陣腳!”
安卡的厲喝穿透震天喊殺聲,長槍橫掃處,天兵們組成的星鬥陣紋瞬間亮起璀璨光芒。
玲瓏身姿輕盈如蝶,劍光與她翻飛的衣帶糾纏,忽而化作漫天花雨,忽而又凝成淩厲劍網。
蕉菱的芭蕉扇卷起龍卷,將誤闖其中的天兵穩穩拋回原位,笑罵道:“這般不穩當,日後如何與魔族廝殺?”
西圓則閉目凝神,法台周遭的符文如星河倒卷,精準點在天兵薄弱處。
“靈力渙散,重來!”
訓練場邊,兵器相撞聲、喝令聲與靈力炸裂聲交織成曲。
四名上仙身姿各展,卻都帶著慕寒戰神獨有的淩厲肅殺,天兵們在他們的威壓與提點下,越戰越勇,場中氣勢直衝九霄。
“師尊……”
晨霧未散的神兵場泛著青霜,慕寒戰神玄色戰袍獵獵翻卷,指尖纏繞的冰藍色靈力凝成劍穗,在晨光中流轉著冷冽鋒芒。
安卡上仙率領三位同門並肩而立,月白色甲胄映著朝霞,腰間玉牌隨動作輕撞,發出清越聲響。
"師尊,十萬天兵已按北鬥七星陣布防,結界三重可保萬無一失。"
“嗯……好……”
玲瓏上仙垂眸斂袖,發間珊瑚珠鏈隨著行禮微晃。蕉菱上仙握緊腰間軟鞭,眼尾朱砂痣在蒼白麵色下格外醒目。
"若有敵襲,弟子願率先鋒營斬下首功。"
西圓上仙默默將拂塵橫在胸前,衣擺繡著的金蓮紋在風中舒展。
“那我試試……”
慕寒抬手召出冰棱凝成的令牌,寒芒掃過整座演武場。
"布陣。"
話音未落,三萬將士已化作流光,瞬息間組成玄奧戰陣。
箭矢如蝗破空,法器光芒交織成網,卻在觸及戰神周身三尺時被無形氣盾儘數震碎。
他足尖輕點,殘影化作千重,冰刃所過之處,天兵們的武器寸寸崩裂,陣型如被狂風吹散的雲絮。
不過盞茶功夫,滿地狼藉中,四大弟子單膝跪地。
安卡掌心結印,玄鐵鎖鏈自袖中飛出縛住手腕。
"弟子等訓練懈怠,願受三十鞭刑。"
玲瓏解下腰間懲戒玉尺遞上,指尖微微發顫。
“我也願受罰……”
蕉菱扯開衣襟露出脊背,西圓將縛仙索纏繞脖頸,四人眼中皆是認罰的決然。
“我們也願意……請師尊懲罰……”
慕寒的冰劍抵住安卡喉間,寒氣在他睫毛凝成霜花。
"你們連我的三成實力都接不住,如何護得住三界?"
話音未落,懲戒玉尺已帶著破空聲抽在蕉菱背上,綻開猩紅血痕。
演武場鴉雀無聲,唯有鞭笞聲與悶哼在晨霧中回蕩,驚起遠處鬆林中棲息的白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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