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照方抓藥,誰讓你身子這麼虛呢。喏,彆說我分贓不均,這幾盒大力丸歸你,絕對好東西。”
司陌邯隻淡淡地瞥了一眼,麵皮都忍不住一熱:“你竟然沒有全部獨吞,本王很意外。”
“哼,說得我很貪心似的。”
司陌邯微微勾唇一笑:“難道不是嗎?彆人都千方百計地討好皇後,你卻燕口奪泥,佛像剝金,就不怕自己將來嫁不出去。”
沈嶠歎氣:“我這不都是為了給邯王殿下您治病嗎?畢竟關於診金你和皇上自始至終都隻字未提,我總不能一直倒貼。得罪皇後娘娘也是你的責任。”
“如此說來,你沈大小姐將來若是嫁不出去,本王還要負責不成?”
“彆,千萬彆!”沈嶠擺手:“咱們可都提前有言在先,我隻替你治病,完事兒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彆招惹誰。”
司陌邯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坑窪不平的臉,眸光沉了沉:“沈小姐儘管放心,本王對你絲毫不感興趣。”
“看出來了,就你現在這小身板,爛泥扶不上床的,彆說我了,隻要是個人類你都不感興趣。”
司陌邯一臉黑線:“你可以懷疑我的性趣,但是不能懷疑我的能力。還有,沈大小姐,你覺得你跟一個男人討論這種話題合適嗎?”
“太不合適了,”沈嶠痛快承認:“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我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傷了您自尊心了。”
司陌邯瞪著她,緊了緊腮幫子:“難怪三哥會心甘情願地娶了你二妹,像你這樣出口成臟的女人,壓根不配做王妃。”
沈嶠也被揭了短,臉上頓時掛不住:“老鴰落在豬腚上,你也不看看自己黑不黑。若非你有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老爺子,拿刀架在脖子上,又有誰肯嫁給你?”
司陌邯袖子裡的手緊了緊,胸腔裡小火苗越燃越旺,很有給這個欠揍的女人臉上來一拳的衝動。
當年自己也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打馬長安街,擲果盈車的風流儀態,如今毀了容貌,竟然被她如此貶低。
這女人的嘴巴簡直太臭了。
自己究竟要多想不開,才會將這種女人帶回邯王府?
秉承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再加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司陌邯也隻是用殺人的眼光瞪了沈嶠兩眼,便扭過臉去,吩咐車夫。
“去相府!”
送瘟神回家。
馬車沿著長街,在相府門口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
沈嶠吃力地從馬車上擠下來,將包袱扛在肩上,一件都沒給他留。
司陌邯心底裡輕哼一聲,將車窗上的簾子撩開一道縫:“不知道本王的藥什麼時候才能做好?我讓七渡來取。”
沈嶠又丟給他幾顆寶塔糖:“一次兩片,一天一次,飯前服用,可以驅除你身體裡寄生的血蟲,你平時應當就與常人無異了。然後母蠱比較棘手,你需要給我時間。”
司陌邯接在手中,蹙眉看了一眼,狐疑問道:“昨日乃是你大婚之日,你為何會將這藥隨身攜帶?莫非你算準了本王的病?”
沈嶠輕嗤:“我是該說你多疑呢,還是自作多情?這隻是糖球而已,我帶在身上頂饑的。”
“糖球也能驅蟲?”
“大糞還能解毒呢。有什麼不可能?你若不信就還我。”
狗嘴吐不出象牙,自己能指望她說出什麼好聽話?
司陌邯黑沉著臉,直接下令打道回府。
車夫揚起馬鞭,一溜煙地走了,喂沈嶠吃了滿嘴的灰。
麻蛋,小命在我手裡捏著呢,竟然還敢這樣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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