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衣挨了打,心裡憋屈,淚花在眼眶裡一圈一圈地打轉。
“她胡說八道,詆毀孫女,祖父你乾嘛還向著她?”
“閉嘴!你還嫌丟人不夠是嗎?”
穆老將軍冷聲嗬斥。
穆家老大一看,自家老爹是真的生氣了,立即帶頭賠罪:“沈姑娘,對不住,是我管教無方。這就帶著小女立即離開。”
沈嶠也見好就收:“算了,不過是一點小過節而已。”
穆錦衣不忿:“少假惺惺地裝大度!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我會讓大家認識你的真麵目。”
沈嶠聳肩,沒想到穆錦衣竟然這麼恨自己。自己有沒有刨她的墳,曝她的屍,至於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惹我,就休怪我再繼續落井下石了。
無辜地眨眨眸子:“我真的無意與穆大小姐你爭高下,若非你一再不依不饒,還四處散播我的謠言,我也不會一時意氣用事,答應與你通過這場演習比輸贏的。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穆大小姐何必一再咄咄逼人呢?”
這話一出口,穆錦衣的那些叔叔們頓時心裡就犯了嘀咕。
就說沈嶠怎麼突然摻和進這場演習裡來了?原來竟然是自家侄女上門挑釁,惹怒了人家。
若非如此,司陌邯沒有沈嶠的秘密武器加持,未必就能贏。
所以說,穆家輸了這場演習,起因竟然在自家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女身上?
是她毀了整個將軍府的未來?
她還企圖出賣穆家軍,討好司陌邯?
她這背地裡,不聲不響的,這是闖了多少禍?
穆錦衣還不自知,對沈嶠破口大罵。
想清楚其中來龍去脈的穆家老大,再也忍不住,氣急敗壞地甩了穆錦衣一巴掌:“還不趕緊滾回將軍府!在這裡丟人現眼!”
穆錦衣今日非但挨了皮鞭,又挨了父親一巴掌,還在三軍將士跟前顏麵掃地。這些都是拜沈嶠所賜。
她凶狠地瞪著沈嶠,沈嶠楚楚可憐地躲在司陌邯身後,偽裝成一朵可憐弱小無助的白蓮花,令她心裡的火焰熊熊,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沈嶠碎屍萬段。
麵對父親與祖父的責罵,她不敢繼續放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她要將沈嶠扒皮揚骨,這個梁子,結下了。
恨恨地抹一把眼淚,轉身跑了。
“沈嶠,你給我等我,我跟你不共戴天!”
穆老將軍訕訕地向著司陌邯道歉。
司陌邯隻冷冷地轉身看一眼自己部下的先鋒軍,清冷掀唇:“沈姑娘今日助我軍旗開得勝,她有麻煩,你們竟然袖手旁觀,沒有一人上前相助。本王養你們何用?”
先鋒軍鴉雀無聲,誰也不敢還嘴。
於情,兩個女人打架,一堆大老爺們上手,這也不合適啊。
於理,人家穆家軍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兩軍混戰,鬨騰起來,無法收場,豈不罪過就大了?
瞧瞧你一個大老爺們,這麼護犢子,沈姑娘不過是被鞭梢輕輕地抽了那麼一下,你就不由分說,“咣咣咣”給了人家穆大小姐三鞭子,竟然還覺得沈姑娘受了委屈。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個穆大小姐的確是有點欠抽。)
大家心裡腹誹,誰也不敢抗議。
幸好,司陌邯也隻是說給穆家人聽的,並沒有跟將士們較真。
他揚聲問:“下次,知道該怎麼辦了嗎?”
先鋒軍齊聲嘹亮回答:“知道了!”
不論對錯,誰要是敢惹沈姑娘,先揍他呀呀呸的再說。
司陌邯這才滿意地輕哼,將身後沈嶠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沈嶠大驚:“你乾嘛?放過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