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著她喜歡的人,在無望中度過了寸寸時光。”
“可是有一天她終於回來,卻忘了我是誰,甚至把我放在與他的新朋友一樣的位置上——”
高大的陰影投射下來,將面前的少女完全包裹。
青年的長腿往前邁近,聲音混合著眼淚滾燙:
“枝枝,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想?”
那雙微翹的桃花眼裡,情緒太過沉重濃厚,燃成死灰的絕望,愛與怨在碧藍色的深眸中沸騰。
這副樣子的席靳有些陌生。
姜梔枝忍不住蜷起手指,跟他拉開距離。
高大的身影緊跟過來,陰影再次將她包裹,輕聲地講:
“從小到大,姜梔枝最好的朋友只有席靳。”
“書包我來背,作業我來寫,就連考試不及格被罰抄寫,也是我照著你的筆跡模仿;你愛吃的烤紅薯,冬天我放在羽絨服最內側的口袋暖著;你喜歡的巧克力,我捨不得吃全塞給你,後來害得你牙齒壞了,根管治療的時候臉頰腫腫的,你嫌不漂亮,連續五天一句話也不跟我講……”
“有段時間你沉迷買盲盒,壓歲錢偷偷花完了,伯母一問就心慌,我拿我爸的錢給你補齊,他以為我不學好,一腳踹在我屁股上。還是你哭著攔住他,擋在我面前,一邊掉眼淚一邊認錯,害得我爸自責了許久,回家又給了我兩巴掌……”
“甚至連你第一次生理期害怕,都是我厚著臉皮站在門外,一邊安慰你,一邊頂著別人看變態的目光給你講該怎麼貼上……”
“姜梔枝,我所有的記憶都和你有關。”
“現在你告訴我,我和你往外面的新朋友一樣?”
面容英俊的青年看著她,長睫綴著一滴淚,聲線晦澀:
“我明明擁有一切,所有幸福都觸手可及。”
“枝枝,我怎麼能甘心,和他們一樣?”
再次被席靳抱住的瞬間,眉心微蹙的女孩嘆了口氣。
淚水滾燙。
她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背,軟聲安慰: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席靳。”
“你跟別的男人,當然不一樣。”
身形高大的青年哭著將她擁緊。
眼簾撩起,沁著血的眼瞳盯向門口,對上一道西裝革履的挺拔身影。
像是護住領土的雄獅,側臉偏轉,像是親吻懷中人一樣,顫聲求證:
“真的嗎?枝枝?”
“在你心裡,我真的跟所有男人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