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君,深夜來訪,不知?”藤田剛雖然一身肌肉,但是說話卻有點文縐縐。
“藤田大人,霍元甲的事情我已經辦完了,您之前答應我,送我去日本。現在我在精武門,有些危險。”阿祥說道。
“祥君,不著急,這件事兒我正在安排……”
安撫了阿祥幾句,就讓他先行離開,目前精武門內部的訊息還得從這裡得到。
不過待阿祥剛剛走到門口,一柄飛刀從黑暗處飛來直直射入這個叛徒的心口,沒幾秒阿祥就嚥了氣。
門口的穿著白色武道服站崗的浪人嚇了一大跳,看了一眼就朝著道場內部衝去,他也怕死。
“藤田大人?”
“怎麼了?”藤田剛正在欣賞自己的書法,打算明天裱起來。
“剛剛那個清國人死了!”
“什麼?”藤田剛被浪人牽引著跑到了門口,一股怒氣從心頭湧起,是什麼人在破壞他的計劃。
正在此時,“踏踏踏!”一陣腳步聲從黑暗處的街道跑過,“嗖!”一柄飛刀,再次朝著藤田剛襲來,直直射入了木板。
“什麼人?”藤田剛大喝一聲。
“嗖嗖嗖!”三柄飛刀再次朝著藤田剛飛來,飛刀在空中呈品字形,藤田剛避無可避,危急時刻,藤田剛一把抓住身邊的浪人,擋在身前,三柄飛刀力量十足,直直沒入浪人身體。
浪人悶哼一聲,不一會兒就沒了氣息。
有毒!藤田剛的瞳孔微微震動,而腳步聲再次響起,越來越遠。
想跑?
“叭叭叭!”藤田剛迅速掏出手槍朝著黑影處射了幾槍,雖然沒打中,但是卻是驚起了正在參與訓練的日本民轉軍的虹口區日本隊。
“追!”藤田剛倒想看看,是什麼人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黑影速度不快,但是卻總是保持在藤田視線範圍內,左轉右轉,幾個分叉之後,藤田剛肚子一人出現在了滬上的一處弄堂之中。
“踏!”
“踏!”
“踏!”
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從弄堂口響起,一身同樣黑衣的身影總算是現身了。
“陳真!”藤田剛總算是看清了這個人身影,語氣中卻沒有一點兒驚訝。
“是我,藤田剛,血債血償,我想該是時候用你的鮮血替我師傅贖罪了。”
“哈哈,陳先生,本來我想光明正大的擊敗你,但是現在看來,你只能以屍體的形式出現在虹口道場了。”藤田剛迅速射擊,這段距離,他確定自己能順利的打到面前的黑影,至於往後陳真身上的彈孔,再說吧,偽裝成踢館失敗就好。
不過,扳機是扣動了,但是卻是撞針不斷空響的擦擦聲。
陳真也是看到了藤田剛的窘境,“南部b型手槍,南部麒次郎設計,脫胎自1902年的南部a型。
當然也是你們抄襲的魯格手槍設計的,你手上這槍是今年初才交付日本軍隊使用的吧,較小的7×20mm南部彈藥還是比較適合海軍等這樣的特殊兵種的。不過,相比與南部a型的大。
你這手槍還有個嬰兒南部的綽號,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大塊頭,怎麼會喜歡這個小手槍。當然,這些都無所謂了,藤田剛,或許你忘記了你已經沒了彈藥,我並不相信你還有一個彈夾。”
陳真言之鑿鑿的說道,剛才追擊的路上,不斷的放慢速度,引誘藤田剛設計,的確已經用了兩個備用彈匣,現在嘛……
“看來你對槍支很精通啊!”藤田剛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但是他還不知道,陳真也僅僅是對槍械有著一點自己的研究而已,精通?並沒有!
“藤田剛,廢話到此結束!”陳真其實也是不想再追查霍元甲中毒的事情了,他在屋頂上聽聞,阿祥是受藤田剛指使,這件事情就到此劃上了句號,大丈夫當斷則斷,事情已經發生了,用你的命做好彌補吧。
陳真原本擅長防守反擊,但是現在,他報仇心切,一個飛身向前的飛踢,用拳頭打死麵前的敵人才能解他心頭之恨,這飽含憤怒的一擊讓藤田剛一下子退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