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手槍也被藤田剛珍重的裝在槍套裡面,隨後,丟在了一邊,這槍是離開日本的時候,一位非同尋常的人送的。
“不錯,陳真,不枉我為你費勁心思。”藤田剛左右活動了腦袋,胸口被踢了一下,但是就像是撓了下癢癢一樣,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喊錯的外號。為什麼在幾次分頭之後,他敢隻身追逐,那就是因為他有著自己的資本。
殺人機器,全身上下強壯的肌肉讓他具有完美無缺的防禦力,防守反擊,陳真擅長,藤田剛更加擅長。
陳真右腳腳踝活動了一下,彷彿剛剛踢到了鐵板。
月光皎潔,在這滬上弄堂的小巷子中,兩個身影不斷的碰撞,拳拳到肉。
高大的身影雖然被擊打到了很多次,但是往往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而較小的身影雖然攻擊到多次,但是往往被高大身影一記,就得緩一下,拉開距離。兩人勢均力敵……
尤其剛剛,藤田剛用下顎捉住陳真的拳頭,一拳直接打飛了陳真。以傷換傷的打法讓陳真很是被動,但也很快調整過來。
身材矮小不一定是劣勢,而魁梧高大也不一定是優勢。
剛才的試探讓陳真明白了力量的差距,這次選擇用踢技進攻,多種無數的學習讓陳真更加靈活,一腳踢出,直中藤田小腹。
也算是讓藤田剛吃痛。
十幾個回合之後,兩人都是摸清了對方的套路,戰鬥正式進入了白熱化。
“啪啪啪!”陳真的踢技如狂風暴雨,不斷的朝著藤田的脖子、腰、頭招呼。
戰果頗豐,但就在此時,藤田敏銳的捉住陳真的腳,一記右勾拳直直朝著飛身的陳真身體擊去,飛出半米的距離,隨後緊跟而上,一腳,又一腳接連不斷,直至陳真到底不起。
“哈哈哈,陳真,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你們清國人,東亞病夫!”藤田得意的笑了起來,彷彿勝券在握,又彷彿在笑自己之前的小心。
但是沒得意一會兒,陳真站了起來。
手擦了一下額頭剛剛劃傷的流出的血水,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他想到了應對這種力量型敵人的辦法。
這次,陳真放緩了進攻,並開始了自己的挑釁,右手手指彎曲,不斷朝著自己方向勾著。
“來啊,來啊!”陳真用日語喊著。
藤田有著剛剛得意打底,開始了自己的攻擊,一記鞭腿朝著陳真的腳部襲來,勢大力沉。但是陳真早就注意著藤田的步伐,輕鬆躲開,隨後拳、腳,輪番上陣。
陳真直拳,雖然被藤田格擋了,但是化拳為掌,最長的中指直直戳入藤田的右眼之中,頓時鮮血直流。
乘勝追擊,趁著藤田一隻眼,陳真不斷朝著藤田的右眼展開攻擊,直至將藤田打倒在地。
正當陳真打算結果了敵人的時候,一抹寒光閃了過來,原來藤田的身上還有一把日本短刀。
寒光閃動,讓陳真躲避不急,一不小心,右臂被劃傷。
生死之戰了……
藤田藉著兵器之利,不斷逼近,眼看這一刀比剛剛更加兇猛、刁鑽,陳真一個飛身,一段皮帶就從腰間抽出。重重的抽在藤田臉上,就像是爸爸打兒子。
皮帶帶著一段鐵頭,猶如一個小型的流星錘,剛柔並濟的打在了藤田身上。隨後一卷,直接奪走了藤田的日本刀。
而後陳真更是藉著弄堂小巷子的牆壁,藉著他一隻眼睛看不清,飛身到了藤田背後,皮帶交叉紮緊了藤田的脖子,整個人身子旋轉,皮帶收緊,左右手放在右肩處,身子微微弓了下去,猛的一用力。
“咔噠!”喉骨碎裂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清晰可聞。
“找到藤田大人了!”就在此時,一個日本士兵大喊,而大仇得報的陳真開始朝著英租界的方向跑去。
“藤田大人死了!”一個日本兵探查了一下屍體之後朝著隊伍喊道,隨後,日本人陷入了狂躁模式,槍聲大作。
目光可見,一盞盞滬上樓裡原本亮著的燈,開始迅速熄滅。
英租界
華人總巡捕解元魁接了個電話之後,走出辦公室,朝著大堂中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巡捕喊道:“兄弟們,日本人瘋了,正在租界胡亂開槍,該是用到我們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