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爾嘆了口氣,無奈之下只得叫今天剛出差,未曾參與“打針風波”的上將大人趕緊過來。
洛倫斯剛下飛船就匆匆趕來,衣服也來不及換,直接趕去休息室尋人。
一連好幾日不見,洛倫斯想他想得緊。他推開門,就少年正盤著腿靠在軟椅上,一頭柔順的黑發蓬鬆地貼在耳鬢,顯得乖軟極了。
他迫不及待地走過去,俯下身,一把將日思夜想的小人兒攬進懷裡,深深吸了一口對方身上的香氣,溫柔道,“乖乖,聽說你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
許眠剛低低喚了一聲“上將”,就見男人把他抱起來輕輕顛了顛,輕聲道:“抱著都輕了許多。”
男人眉眼輕蹙,又繼續道:“好不容易才把我們阿眠養得胖些。”
他說著就習慣性地抬手,輕輕捏了捏許眠的臉蛋,卻聽懷裡人“嘶”地一聲痛呼。
男人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下手重了捏痛他了,誰知一抬眼就瞥見少年紅腫的臉頰,神色當即冷了下來,“這臉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許眠見對方誤會,連忙出聲道:“不是不是,沒人打我。”
他一開口,聲音都有些含糊,似乎有些張不開嘴。
男人皺著眉端詳了他兩秒,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了,忽然出聲道:“阿眠,張嘴。”
許眠猶豫了兩秒,還是聽話地張開了嘴。
洛倫斯垂眼向他口中看去,就見他口腔最裡面的鑽出兩個小小的白點,把周圍的一片嫩肉都頂得紅腫起來,看著好不可憐。
男人無奈地揉了一把許眠的頭,語氣半是心疼半是好笑:“乖乖,你長牙了怎麼不說?”
許眠看了男人一眼,訥訥地閉上嘴。
他前些日子發現自己牙齦有些痛,也沒在意。不料這牙越疼越厲害,痛得有些吃不下飯,但他又想起那天自己氣呼呼地和蟲子們說“一週之內誰也別搭理誰”,又拉不下臉和蟲子們說話,就拖了兩天,誰知今天一覺醒來臉竟腫了起來。
正準備一會兒主動去找蟲子,就撞上先來找他的洛倫斯。
洛倫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微腫的臉蛋,低聲憐愛道:“小傻子。”
許眠這兩顆智齒位置長得極其刁鑽,直接橫著長了出來,所以不得不拔掉。
可憐到是,術後某人原本巴掌大到小臉直接腫成了“國字臉”,小嘴都有些難張開。
可憐巴巴的小蟲母只得開始吃流食。
但吃就吃吧——
他這面前這堆盛滿了各種奶羹的奶瓶是什麼意思?
只見照顧他的小雌蟲瑪利亞微紅著臉,把一個一個奶瓶放在他跟前:“蟲母大人,您請用。”
許眠神情複雜地隨手拿起其中一個,回頭看向周圍盯著自己的幾只雄蟲:
“……”
在蟲子們熱切而期待的目光下,許眠同學“咔嗒”一聲擰開奶瓶蓋子,接著神色自若地慢慢喝了起來。
蟲子們肉眼可見的失望。
沒能看到小蟲母抱著奶瓶喝奶,真是太可惜了!
等到午飯的時候,依舊是熟悉的小奶瓶。
而這次,當某人又準備像上次一樣擰開蓋子用餐時,手擰上瓶蓋的一刻表情明顯一愣。
哦湊……?
誰能告訴他這個瓶蓋為什麼緊得跟焊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