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學校啊,”餘田生興致勃勃,“你聽到醫生剛才那些話,意思不就是保持情緒穩定就可以嘗試很多事情?上學應該也可以!”
這事越想越有覺得有必要,餘田生又說:“我盡快找人打聽打聽,最好秋天開學就可以,時間剛剛好。”
還沒問學校的事,打人事件倒是先迎來了大結局,陳光明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餘田生,人渣數罪並罰入獄七年,承擔全部醫療費用和相關賠償。
餘田生對這個結果雖然滿意,但也談不上高興,畢竟這些都是以謝寄付出血的代價而來的結果。
“謝謝光明哥。”餘田生真情實感,“改天一定請你吃飯。”
下班後餘田生迫不及待把結果告訴謝寄,謝寄關注的重點卻有點歪,問餘田生:“他是以前打電話被你罵的那個人嗎?”
前同事可能不止一個,但每次打電話都挨罵的應該也不會太多。
餘田生竟然也沒否認,訕笑道:“就是他。”
謝寄好奇:“我以為你很恨他。”
餘田生去洗手間洗手,水關了,他走出來才說:“那時候我還年輕啊,一點誤會都受不了的,所以我辭職回家了。不過上次又碰上他跟我道歉了,我又不是那麼記仇的人,況且他真挺幫忙的,你說是不是?”
謝寄往魚缸裡丟進去幾顆魚食,兩個小東西都太急了,頭撞到一起,小胖魚往下沉了沉,竟然還先吃上了。
他好笑地看著,頭也沒回地問餘田生:“我跟他又不熟,但你那時候罵他挺狠的,到底什麼誤會?”
餘田生正在淘米,聞言動作頓了一下,笑著說:“早八百年的事就不說了。對了,我跟你說過沒,我以前跟他做事的那個專案是一所學校,陳光明人脈廣,我回頭問問他。”
吃飯的時候餘田生突然跟謝寄道歉:“都是我在說上學上學,還沒問你想不想,我應該先問你的想法。”
謝寄慢慢咀嚼,嚥下後才說:“好啊。”
餘田生安排,他不會不同意。
況且他最近也在想,或許他跟他之間的距離拉遠一點,時間拉長一點,那些攀附在他心口上的念頭就會枯萎。
擇日不如撞日,餘田生決定這周調休就請陳光明吃飯。
他請陳光明吃烤肉,地方是王慧推薦的,在市中心,沒想到離趙小荷家竟十分近。
餘田生打車先到,點好吃的喝的,陳光明也踩著點進來了,他十分客氣地起身迎接。
“光明哥。”
陳光明受不了地拿煙點點他:“都這麼熟了,還客氣什麼。今天這頓飯我就不會客氣。”
餘田生陪著笑:“不客氣不客氣。光明哥為了我弟的事辛苦了,想吃什麼盡管點。”
烤肉送上來,冰鎮的啤酒也上了,餘田生自願鞍前馬後地夾菜倒酒,把陳光明伺候得酒足飯飽。
閑聊也夠了,但陳光明還是感慨,歪在椅子上幾分迷醉地看餘田生,說:“真沒想到,為了個不是血親的人你小子都能找到這個份上,哥佩服。”
餘田生也已經有幾分薄醉,笑著擺手:“血不血親不重要。我帶他回去肯定要對他負責,這是良心。”
陳光明感嘆:“沒看錯你。”
餘田生不想在這件事上表現自己,忙換了話題,說起小區業主關注的事,問陳光明網路上的情況。
“我很早就把微博刪了。”餘田生不好意思,“怕他翻到一些不好的言論。”
陳光明聽他問才想起來,一掃剛才的閑適,壓了壓嗓音問他:“我最近也沒看,但那帖子裡好多人說他像一個女明星,你看到了吧?”
“知道。”餘田生說,“但應該不是。我弟是我老家親戚的孩子,這個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