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大門被風卷的開開關關,再遲一會恐怕就給拍爛了。
老杜順手關上門,樓楓秀沒讓,搬了塊石頭堵了兩邊。
粉粉跟小白經常跑出去玩,不到天黑不回家,如果關上大門進不了屋,恐怕得凍死在外頭。
吃了晚飯,亂風狂刮,雪勢浩大。
老杜跟二撂子一時走不了,便在隔間睡下。
被佔了臥室的樓楓秀心想,失策了。
不過沒關系。
“你發什麼神經?大夏天跟阿月都能睡一屋,大冬天非要跟我們倆擠什麼擠?”老杜怒道。
“擠點好,天太冷。”樓楓秀胡扯道。
“我倆沒來也沒見給你凍死?”
“少廢話。”
“哦,我知道了!”二撂子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因為阿月......”
“別胡說!”樓楓秀立刻制止。
“......搶你被子啊?”
樓楓秀“......”
老杜“去,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睡了,嫌擠滾。”
這場風颳了整夜,大雪落了半尺。
床榻擁擠,樓楓秀只佔了陰寒牆皮一角,整夜聽著倆人鼾聲與窗外風雪,睡的極不安穩。
迷迷濛濛捱到日頭漸起,身邊一空,他立刻滾進暖和地方。
天矇矇亮,老杜晨起小解,頂著嗚呼的風雪,只見夥房那面裂了幾道大縫的牆,裂的更深了,厲風刮過,都能隱約聽見響。
他迎風撒完尿,哆哆嗦嗦回屋喊醒樓楓秀“秀兒,我看夥房那面牆裂的更厲害了,雪這麼厚,萬一壓塌了呢?回頭你找人過來修了。”
前兩年吃喝還都是風餐露宿,現在一個夥房還要請人來修?
“不修,別煩!”樓楓秀閉眼翻了個身,把老杜空出來的位置全佔了。
“往裡去點!”老杜弓著身子擠上床榻。
樓楓秀又被推回牆角,他困的不行,眉頭一皺,道“擠死了,滾開。”
“......說擠點暖和的是你,嫌擠的還是你,秀兒,你他媽是不是太難伺候了!”
大清早起床,風聲嗚咽,大雪紛揚。
阿月出門,沒在狗窩裡看見粉粉跟小白。
昨晚留在狗碗裡的剩飯,已經結冰。
這倆好夥計,雖然愛遛彎,但是晚上也知道回家吃飯,早晨還是會來打個招呼,蹭蹭人褲腳什麼的。
也許昨夜風大,躲在哪裡沒能及時回來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阿月轉身,與樓楓秀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