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好像去堂裡了,一大早就......誒,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樓楓秀拿著硯臺,溫柔拍了拍他的臉。
“謝謝。”
“......”小廝怔愣片刻,那副地痞模樣誠懇道謝的模樣,真的太違和了!
“等等,硯臺八錢!”
樓楓秀帶著八錢的硯臺......還有纏著要賬的小廝,找到白虎堂。
這裡建造的可比縣衙威風多了,即便勢力大減,門口仍然守著三五打手。
還沒走進去,便看到竇長忌正從堂中走出來。
他胸前白虎熠熠生輝,眉目微微帶笑,似乎發生了非常值得慶幸的事。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看到樓楓秀,他蹙緊眉頭問道。
“護法,他拿藏寶閣的硯臺不給銀兩!”小廝怒道。
“他的賬我自會來付,你回去吧。”竇長忌道。
小廝撓了撓臉,哦了一聲原路折返。
“還給我。”
樓楓秀驟然冒出這樣一句,令竇長忌百思不得其解“還你什麼?”
“你耍夠了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
“是我不識抬舉,有眼無珠,爛泥扶不上牆,我不如你,從不知道什麼叫順勢而為,我執拗狂妄,愚不可及,我如今是我活該,我他媽就是個蠢蛋!”
竇長忌怔愣原地。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樓楓秀,原來他罵起自己也這麼毫不留情。
不過,他曾經的確這樣看待他。
“你想讓我做什麼,什麼都行,它是阿月留給我的東西,我不能弄丟它。”
言至於此,竇長忌旋即明白了什麼。
“你沒當啊。”他苦笑一聲“你怎麼沒當呢。”
你若當罷後悔,我可以替你去搶。
可你如今遺失,我該當如何?
就在方才,竇長忌似乎重得周業生信任,特被委任,前去拜訪運鹽皇商。
那位皇商年三十離開定崖縣,如今正至定遠州。
這位人物出手闊綽,洞視珍寶,年前曾在藏寶閣買下許多藏品。
一直想為他的兒子,挑選一樣難得的寶物。
恰好,今日大早,興爺便聲稱盜墓團販售了一樣價值千金的絕頂珍品。
只要售得其價,一定能令白虎堂勢再回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