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平說完這番話後,一臉微笑的對周霆做了一個請茶的手勢,自己也拿了一杯,嗅香三飲,一臉滿足。
周霆聽了這番話後,臉上稍顯凝重,但很快又一臉輕鬆,端起面前的茶,三飲而盡,對胡長平說道:“胡司長推薦的茶果然不凡,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胡長平微微一笑,“呵呵,說不出的感覺很好,能說出來那其實就沒感覺。我可以跟你分享一個我的經驗,我這個人平時沒什麼愛好,就喜歡喝點茶,上大學的時候有個毛病,喝不得那種很差的茶,一喝就有嘔吐的感覺,這可不是形容,而是純粹的生理反應,不過我覺得這也說不上是個壞習慣,對吧。但自從我從青團中樞來到現在這個崗位上,我在單位就只喝百十塊的茶,起初的時候,我喝的自己都反胃,但我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有一次單位一個同事拿了一些頂級的好茶來讓大家喝,結果你猜怎麼著?我竟然喝了一杯就吐了,哈哈哈,可不是人家的茶不好啊,而是我發現我的胃又接受不了好茶了。結果單位裡的人就議論,說我這人命不好,喝不得好茶。後來我這個問題大家傳開了,被人笑,我就偶爾會買點好茶再去適應,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不管是好茶還是壞茶,我都能喝,胃也都能適應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哎喲,你是不知道,那段時間把我給煎熬的啊,差點沒把喝茶這個習慣給戒掉,不過因為自控能力差,這個想法失敗了,跟那些戒菸戒酒的同志們比,我還是有待加強啊,哈哈哈……”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非山,看水非水;看真山,看真水。明心見性,胡司長好境界。”周霆也一臉微笑。
“這哪兒跟哪兒啊,都不挨著。”胡長平一擺手有些失笑,抬手一看錶,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中午咱們一起吃個便飯?”
周霆也抬手看了看錶,說道:“便飯先記下,您也知道中樞黨校的紀律嚴,等我這次學習完了,一定找個機會請胡司長吃一頓飯,今天就算了吧。”
“行,那我也不勉強,喝茶吧。”胡長平也沒堅持。
“這個點兒我得回學校了,下次有機會再和胡司長喝茶聊天。”周霆說完站了起來,對眾人道:“我和家父一直忙於工作,對我這個弟弟疏於管教,如果他在某些方面給諸位添了麻煩,希望大家看我薄面,別跟他計較了,好不好?”
這話一說出來,胡長平也慢慢站了起來,說道:“周霆同志,這話重了,沒有的事兒,都是年輕人,難免有點誤會,沒有誰對誰錯,說起來這事兒楠子也做的欠妥。楠子,你表個態吧。”
劉楠、張偉和錢睿三人也都隨著胡長平站了起來,此刻聽見胡長平這麼一說,劉楠馬上就道:“周市長,沒什麼麻煩,其實連個誤會都算不上,這不就是擔心大家心裡有疙瘩,我才請平哥出面請您來說說,其實剛才我跟周震已經都說開了,今後大家都是朋友。”
周霆面色溫和,對著劉楠和張偉說道:“既然說開了就好,劉總跟我的年紀差不多,你這個當哥哥的多擔待,這位張先生跟我弟弟年紀差不多,不打不相識,大家能坐在一起也是緣分一場,些許不愉快就讓他過去吧。今天本應請大家吃頓飯的,奈何學校規定嚴格,不得不執行,希望大家體諒。”
“周震,你給張先生那邊造成的不便在天黑前你能不能處理好?”周霆看著自己弟弟問道。
周震身體微微一顫,趕忙點了點頭。
“說話!”周霆聲音一高。
“能!”周震渾身一抖,趕緊回應。
周霆點了點頭,對胡長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胡長平也客套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人一起走出了包間,殷雪梅和張偉等人也都跟在後面相送。一直送到大廈樓下,張偉看著二人道別後分別上車離開,才意識到這事兒似乎就算完了。可張偉覺得今天這事兒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因為他從頭到尾都覺得雲山霧罩的,胡長平和周霆一出現就在互相吹捧,吹捧完了,又說了一個什麼牛書記的事兒,再然後又聊了聊喝好茶、壞茶以及什麼真山真水之類的話,然後就話鋒突轉,直接說道了周霆身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事兒好像就這麼結束了,讓他簡直一頭霧水,根本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兩輛車走遠了,周霆冷“哼”一聲,臉色鐵青的離開了,錢睿跟二人禮貌的道了別,追著周霆也離開了。
殷雪梅目送幾人離開後,對劉楠說道:“劉大少和這位小兄弟,這會兒吃飯早了點,要不要繼續上去喝點茶?”
“不了,早上就沒吃,早就餓了,先找個地兒吃飯去。”劉楠謝絕了殷雪梅的邀請,帶著張偉往停車場走去。
上了車,張偉終於忍不住道:“劉哥,我有點糊塗,向你請教一下。”
“什麼事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