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別過頭,仍是不願回答。
“好啊,肯定是你那個嬌蠻冷冰冰的女朋友,我就知道,娶媳婦不能要這種高門大第的!!”
如果現在有鏡子的話,丹離現在的嘴臉,十足十就是那些偏袒兒子的惡毒婆婆。
“喵——!!”
這下麻將可急了,連忙出聲否認。
丹離凝視著它,卻是輕聲一笑,笑聲讓人毛骨悚然,“果然是另一隻肥呆虎斑貓!”
“太后養的貓就了不起啊?還叫什麼佛奴!真是欠揍!”
丹離簡直是義憤填膺了,她養的貓只有她才能欺負,那隻叫什麼佛奴的死貓居然敢咬她家麻將,簡直是不想活了!
麻將聽著主人怒罵義憤,頓時熱淚盈眶了,它不再強撐一幅傲嬌淡定的模樣,渾身乍毛的模樣也放鬆下來,它水眸似霧似煙,嬌滴滴的輕聲叫著,縮成一團鑽進了丹離懷裡。
丹離被它這麼一喚,頓時心肝都麻酥酥的,連忙把它抱在懷裡輕輕撮揉著,替它上藥,細心包紮傷口,還拿出平時珍藏的點心來餵它。
“不哭不哭,下次我替你報仇,把那隻死貓捶扁作菜!”
丹離揮著手臂恨聲說道。
“你要把誰捶扁?”
突兀而來的男音,幽沉冷然,卻帶著淡淡笑意。
推門而入的,竟是朝服未換的昭元帝。
他不由分說的闖了進來,為溫暖的室內帶來一陣冷風,丹離不禁縮了縮脖子。
一旁麻將很是會看眼色,立刻甩著尾巴一瘸一拐出了門,留這兩人獨處一室。
他冷冷看向丹離,隨後半晌,才迸出兩個字來——
“伸手。”
伸手做啥?
丹離完全摸不著頭腦,但看他面色不善,決定還是乖乖照做。
她乖乖的奉上一雙素手,昭元帝一把握住,微熱而乾燥的手指順勢而上,捏住手腕輕輕揉著。
這……這是做啥?
丹離真正是傻了眼。
“摔疼了沒?”
他沉聲問道,聲音雖然冷硬,仔細聽去,卻能感受到其中的淡淡關切。
“啊……是、是問我嗎?”
丹離一時鬼使神差的問出了蠢話,等反映過來,自己也覺得老臉發燙。
她抬起頭,卻映上昭元帝默然凝視的目光。
仍是那雙幽深冷峻得讓人心底發寒的眼眸,但他唇邊那一道微微的弧度,卻是向上翹的。
他、他居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