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林遇深的生母,雖說是見了李慧後死亡的,但就李慧那個腦子能把人逼到自殺,說實話,陳宵禮是不相信的。
提到舊事,林遇深寡淡的眸子變得更加的沉冷。
“你還沒說,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了?”陳宵禮對此實在是好奇。
林遇深仰頭飲盡一杯酒:“……我們接吻,被紀婉兒看見了。”
“什麼?!”陳宵禮不由得拔高了聲音,“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那紀婉兒等回頭能輕易繞過……”
話說到一半,陳宵禮看著林遇深寡淡的神情,一個想法不期然的就冒出了腦海,“等等……你做事情一向謹慎,這次這次……你是是故意的?”
“故意讓紀婉兒看見?”他又補充了一句。
林遇深沒有點頭,卻也沒有……反對。
所以,他的猜測無疑就是……正確的了。
陳宵禮的面色有些複雜:“……這件事情,我這個外人都能猜到,李十安她,不會猜不到。”
畢竟當年,李小姐的聰慧,是連教授都讚不絕口的。
她腦子轉的那麼快,除非是傻了,不然怎麼能看不透。
“……謹言,你想要報復紀家,無可厚非,但是李十安她……”陳宵禮顯得欲言又止。
林遇深墨色深瞳不見底色:“趙思思,馮丹丹紀亦舟沒有辦法撼動紀家的根基。”
小打小鬧都只能作為開胃小菜。
陳宵禮:“你……”
話剛開了個頭,又戛然而止,這種事情,因為他突然想到,說起執念,他沒有立場和資格去跟他說教什麼。
……
紀宅。
“看來都處理好了,怎麼樣,還能正常走路嗎?”
紀婉兒站在床邊,看著狼狽靠在床頭閉著眼睛的李十安,說道。
李十安睡的本身就淺,紀婉兒聲音一響起,她就睜開了眼睛,“笑話還沒看夠?”
紀婉兒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伸手在她的纏著繃帶的膝關節上輕輕的觸碰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按了下去。
李十安似乎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手指正在將本就鮮血淋淋的皮肉絞碎。
“紀婉兒,你不要太過分!!”
紀婉兒滿意的看著她痛苦的神情,扯動了唇角:“過分?這才哪跟哪兒啊,從來讓我不舒坦的人,就沒有好過的,我以前倒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跟我爭搶些什麼……可是李十安,你也不看看現在的自己,我們紀家屋簷下收養的一條落湯雞,你配跟我搶嗎?你配嗎?!!”
李十安疼的緊緊的攥住了床單,“鬆手!!”
紀婉兒重重的按了一下後,碾了一下指腹上的血水,輕輕的笑了笑,“……可能你的記性真的不好,我早就提醒過你,對於我的男朋友請你敬而遠之,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邊,以後離他遠一點。這一次,只是下個跪,傷了個腿,也就是休息幾天的事情,下一次……”
紀婉兒湊近她,看著她精緻的面頰,狠辣道:“……下一次,可能就是你這張臉了。到時候沒有了這張臉,你就真的什麼都不能跟我搶了,不是嗎?”
她話語裡的認真,讓李十安絲毫沒有辦法懷疑這句話裡的真實性。
紀婉兒滿意的看到她驟然收縮的瞳孔,滿意的拍了下她的臉蛋:“……還有一件事情,既然說了,那就索性一塊說了,你也看到了馮丹丹那個女人領著個私生子來了,你跟秋白也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也到了該要孩子的時候了,不是嗎?媽的意思是……半年內你要懷上一個孩子,最好是男孩兒……”
“而我,很快就會跟遇深訂婚,然後結婚……”
紀婉兒站在床邊,理所當然的把她跟紀母商量後的事情,公開的擺在了李十安的面前。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撕開了假面以後,紀婉兒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向李十安展現了自己的強勢,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李十安靜靜的聽著,心中卻冷笑連連。
紀婉兒看出了她心中的不屑,手指戳到她的臉上,“我……”
“姐,你們兩個在什麼?”一向有應酬就會晚歸的紀秋白,今天回來的出奇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