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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焦繡珠再醮(上)

第七十八回 隨巡邊盧嘉瑞二度赴行伍 報殷勤焦繡珠再醮解孤苦(上)

卻說上回說到邢安發現盧嘉恭私吞瑞榮築造工坊公錢弊情,並稟報了盧嘉瑞。盧嘉恭看事情敗露,便急忙拉上柴榮跑去找盧嘉瑞求情。

盧嘉恭一進到盧嘉瑞書房,便跪倒地上,向盧嘉瑞磕了四個響頭,竟然先抽泣起來。

此時,盧嘉瑞是又氣又恨,沒搭理。

“大哥,都是俺一時糊塗,貪財,犯下了難以饒恕的錯,懇求大哥念在一向以來的兄弟情份上,就饒了俺這次吧!”盧嘉恭一邊抽泣,一邊以哭喪的語氣說道。

盧嘉瑞沒吱聲,盧嘉恭繼續抽泣,也許兩人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柴榮說道:

“大哥,你說話吧!盧嘉恭確實不體面,做了如此下作之事!”

“盧嘉恭,你一時糊塗?五年之久,要不是這次無意間發現端倪,查出來,不知你還要貪佔到什麼時候?還要貪佔多少?你將我和柴榮當兄弟了嗎?往後不要叫我大哥了,我都臊得不想見到你!”盧嘉瑞沉默好一陣,開言就氣憤地訓斥說道。

“嗚——嗚——嗚——!俺知道做錯了,俺將拿的全部退出來,以後再也不敢了!”盧嘉恭一邊哭起來,一邊說道,“求大哥原諒俺這一次!”

“退回全部貪佔的,這個是必須的。你該知道,要是報官,你不但要退回貪佔的,少不了皮肉之苦,坐監、刺配充軍都等著你!到時你家裡妻小如何是好?做這等卑劣之事,你就不計後果!”盧嘉瑞怒起來,說道。

“俺求大哥萬不可報官,在大哥這裡怎麼處置都行,萬不可報官啊!否則,俺這輩子就完了,俺家也就完了!”盧嘉恭趕緊哀求道,一邊哭泣著。

“盧嘉恭,還有柴榮,我一向待你們不薄,將你們拉扯到城裡,關照你們立業成事,過上富裕體面的日子,你盧嘉恭缺錢嗎?賺的錢還不夠花嗎?還連居住的宅子都送你們一人一座,你們還要我這個做大哥的怎樣?你竟這樣來報答我!”盧嘉瑞似乎越說越生氣。

“大哥對俺們的確是好,都是俺不爭氣,日子過得好一點就把不住自己,染上了賭博的毛病,又時常悄悄到勾欄那邊廝混,又是輸錢又是撒錢,有時手頭緊,就——”盧嘉恭說著說著,竟又“嗚嗚嗚”的哭起來。

“什麼?你這個混賬,竟然染上嫖賭的毛病,真正不可救藥!如此不能自持,你活該回到溪頭鎮去才成!以前我就說過賭錢只能是偶爾玩玩的,不能以此作為賺錢手段,更不能沉溺於此,你偏卻走此邪路!”盧嘉瑞有些驚訝,說道,“不是我做大哥的不能寬宥你,你這麼多年不成性,看來中毒已深,聊城縣城留你不得的,你回溪頭鎮去,洗心革面,過幾年要能徹底改過自新再說吧!”

“俺不想回去,俺還是想著跟大哥做事,請大哥不要趕我回鎮上去!”盧嘉恭一邊哭,一邊說,又回頭看看柴榮,希望柴榮幫忙說說話。

“盧嘉恭,大哥決定放你一條生路,不報官,這是大哥極大的寬容了。按照邢主管清對的賬目,你將貪佔的銀錢還回來,然後還按你的分成份額分你錢。當然,前時建造的宅子就不能送你了,你得退回來。你搬回到溪頭鎮去,過幾年再看看,能徹底改過自新再說吧!”柴榮說道。

“盧嘉恭又賭又嫖的,想來貪佔的銀子也被揮霍了不少,剩下是不夠還的,就在清分‘瑞榮’時,從他的份額里扣除出來好了。”盧嘉瑞說道。

“大哥,俺知錯了,俺一定痛改前非,求大哥就讓俺繼續跟大哥做下去吧,俺不想回溪頭鎮!”盧嘉恭又磕個頭,懇求說道。

“說得倒容易!你做了這麼多年的下作之事,你就沒有一時想到過仁義道德,沒有想到過收手?你需得回到鄉下去,再經受些煎熬折墮,才知道該怎麼做人做事的!”盧嘉瑞說道。

“盧嘉恭,大哥交代了,不報官,不虧待你,你只需把貪佔的銀子退回來,還將‘瑞榮’清分,該你的份額還一毫不差的分給你,大哥的度量夠大的了!”柴榮說道,“這‘瑞榮’本就是大哥一路扶持做起來的,要是別人,一下就報官去,你就會一無所有,家破人散,後半生就廢了。”

“可是,俺真的知道錯了,俺還想跟大哥做事,俺不想回溪頭鎮!”盧嘉恭又邊哭邊說道。

“話已經說完,柴榮,你帶他出去吧!把後邊要辦的事辦妥了!”盧嘉瑞說道,他不想也不忍看盧嘉恭在這裡哭賴。

“是,大哥!”柴榮應了聲,便招呼逢志過來,一同將盧嘉恭架了出門去。這回不由得盧嘉恭情願不情願了。

翌日開始,邢安便會同柴榮將瑞榮築造工坊錢銀物料清點造冊,並核對了賬本,三日之後便列清“瑞榮”的資財,不計歷年的分紅,結餘銀錢及財物共計有五千零九十兩,按盧嘉恭兩成五的份額,應分得一千二百七十二兩五錢,扣除他早先貪佔的五百九十兩,再給付盧嘉恭六百八十二兩五錢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