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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咸寧六年臘月二十五,後周洛陽守將孟珙在遞解進京之時,畏罪自盡,歿於道途,後周攝政王趙彥大怒,滅其九族,一力舉薦孟珙鎮洛陽的後周樞密使,太子太師李成謀也受了牽連,被貶於淮左,而樞密副使錢祖範也沒得了什麼好,趙彥惡其人太過yin毒貪婪,遂將其趕回了洛陽,仍任洛陽提點兵馬一職,樞密使一職,卻給兵部尚書陳大忠得了去,可謂是白撿了個便宜。
嶽東雷力保孟珙的奏章姍姍來遲,對於屢立大功,在軍中根深蒂固的岳氏一族,攝政王趙彥也忌憚三分,孟珙已死,嶽東雷卻不是孟珙,需善加安撫,晉其為樞密副使,太子太保,仍鎮荊南。
到得嶽東雷聽聞孟珙死訊,鬱鬱寡歡數日,也就算了,畢竟孟珙雖與岳氏乃是世交,但孟珙本人與他卻並無多大的交情,只孟珙之子孟青倖免,又知孟青乃難得的猛將,起了愛才之心,後派人去尋,卻早已不知所蹤,到也算盡了心意,岳氏祖訓,不得干涉朝廷政務,所以,便也罷了,連給孟珙洗雪冤屈的想法也沒有的。
他卻不知,此時此刻,黃河岸邊,卻有一衣衫破碎的青年瞪著被仇恨刺ji的血紅的眼睛,怨毒的盯著開封方向,發下毒誓,早晚有一天,他孟青會回到那裡,斬盡仇人之頭,飲盡仇人之血,以報這傾盡三江五湖之水也難洗清的血海深仇。
孟珙死訊傳到潼關,張培賢唏噓之餘,卻是大喜,對料事如神的江善又信重了幾分,儼然便已對其如心腹愛將了。
潼關人事也變化了許多,王佩屢敗,喪師辱國,被召了回京,不過為其說情的人不少,畢竟是朝廷僅有的幾位大將軍之一,這次出征,雖然敗了兩次,兩次都是極慘,但說起來,其人才幹並沒有看上去那麼不堪,第二次敗仗吃的更是有些冤枉,其實率軍兩萬,苦戰一天,阻住後周援軍十餘萬,殺敵無數,真較真起來,其實算得上有功無過。
只是敗了畢竟是敗了,罰肯定是要罰的,於是,罰傣一年,削奪其爵位,暫領殿前司禁軍指揮使一職,以觀後效,處罰的雖然算得上輕之又輕,但出去一趟,什麼都沒撈到,還成了敗軍之將,其中鬱悶,也只有王佩自己才能真切的體會的到的。
之後兵部尚書李承乾自請到潼關陣前效力,景帝不準,朝議良久,最終大軍副帥之職空懸了下來,三頭變成了兩頭,誰也不知,這對於大軍來說,是好是壞。
再回到臨汾,此時後續的那許多風bo趙石是猜也猜不到的,現在他只知道大軍退兵了,連函谷都沒守住,直接退後了潼關,看到這個戰報,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他心裡已是大罵,十餘萬大軍,一退千里,這兵是怎麼帶的?難道後周那個什麼嶽東雷還成了神仙,會撤豆成兵不成?
當然,歸根到底,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以秦軍之精銳,根本不至於如此,他自是不知江善獻計之事,戰報上不可能說到這個,而為機密計,此事也只有張培賢與江善兩人知道罷了,不然的話,他也只有拍手稱妙的份兒,更沒有關注到,當年在利州城見到的那個滿臉病容的青年校尉,已經開始展lu崢嶸。
而實際上就算明白了這個,對於河中秦軍此時的處境也沒有任何益處,大軍退回潼關,張培賢這次卻沒有強令其退兵,只是讓他見機行事,糧草後路皆不用擔憂,話裡的意思,趙石明白,與後周這一仗還不算完呢,而他這一支護住大軍側後的偏師也就沒必要動,不過一旦來年開春,觀現在情勢,金人定然大兵雲集,臨汾還守不守得住?有沒有那個必要,跟金人角力一場?
這便是他頭疼的原因所在了非是他不夠決斷而是這真的難以絕決。
誠然,若守臨汾,必然比守解州要強許多,但汾州在金人手中,金人後路無憂,便可傾力來攻,戰事也必然艱難,而若守解州解州雖然殘破了些,遠不如臨汾來的堅固,但也拉長了金人的戰線,一旦金人攻拔不下,便會後繼乏力易於破敵。
苦思良久,還是難以作出決斷,不由站起身來,來回踱步。。。
“要不向朝廷請些援兵?”
這時說話的,不會是旁人,只有種七娘一個她也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聲提議道
趙石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廷yu佔河洛,大軍在那裡也打了這長時日了怎會輕易改弦易轍?再則說了,若往河中增兵,張培賢頭一個便不會答應,取河洛之功是大,難道取太原之功就小了?喧賓奪主,張培賢斷不會答應”
種七娘咯咯笑了起來,努力營造著輕鬆的氣氛“夫君大人這華心真的不小,竟然還想取太原”趙石不禁失笑,心中煩惱稍減,也開了一句玩笑“十餘萬雄兵在手,太原未必不能想上一想。”
順著他的口氣,種七娘道:“是啊,若假以時日,南先生他們兩位招齊兵馬,夫君大人手中可不就握著十餘萬雄兵了?”“是啊,時日還是短了些不然的話,張大將軍之功未必能比得過你家夫君我
說到這裡,猛的一頓,若有所思,種七娘輕輕挽住他的胳膊,輕聲道:“夫君志向遠大,其實早已有了決斷,何必又要自尋煩惱?”一句話,好似撥開雲霧,見了青天一般,趙石眼睛一亮,是啊,在解州就已經想的好好兒的了,yu要經營河中,與金人對峙一番,守臨汾?還是守解州?可不是自尋煩惱?
便是金人來上十萬大軍,又有何懼?只要戰機把握得當,金人女真,漢軍,雜胡兵馬,紛亂的很,難道還想困住他這數萬精銳不成?就算將河中打個稀爛,金人過不得河去,他便是有功無過,其餘還怕個什麼?
再則說了,解州定策,也不是鬧著玩兒的,一個冬天,足夠挑動起紛亂,到時金國境內烽煙四起,瞧金人又如何應對?
當務之急,不是守哪裡,而是手下猛虎武勝軍乃是新軍,定要讓他們在大戰之前,磨練一番,不然的話,精銳也就無從談起。
腦海之中,漸漸清明瞭起來,在地上又踱了兩步,既然知道該幹什麼了,後續的細節也就順理成章,不用深想,就好像能從腦海中冒出來一般。
“好,派人回解州,催催那兩位不緊不慢的,這河中之勝敗,其實就在他們兩位身”
“夫君大人想通了?”種七娘歪著頭,有些不確定。
趙石重重點頭,拉過種七娘來,便抱了抱,shi候在那裡的趙大趙二瞧了咧嘴,心道,這公母再個,親熱也不找個時候,不知道青天白日的嗎?不過卻齊齊仰頭,作流鼻血狀,看也不看那邊一眼了。
種七娘大羞,努力掙扎了出來,卻還是難耐好奇之心,她畢竟只是提點了兩句,至於夫君大人之後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又會建下多大的功業,甚至之後會不會因為自己這一番話,而兵敗河中,她心裡是一點底也沒有的,不由追問“夫君要怎麼做
趙石哈哈一笑,邁步來到堂前簷下,舉頭望向yin沉沉的天空,大雪漫天,什麼都看不清,瞅不明,接著他便轉首望向東北汾州方向,笑道:“我到要瞧瞧有了援兵的汾州重鎮,到底有多穩當”種七娘大驚,別是夫君被自己ji的瘋了吧?脫口便問“現在?”
(又是一章八千字,今天更一萬四,過癮吧,同志們,實在寫不動了,請允許阿草湊上兩百字,不多幾行而已,阿草實在是累了,手都快動不了了,大家諒解一下啊
順便說說,老媽這些天天天晚上追看看飛虎神鷹,聲音還調的老大,呵呵,咱老媽耳朵有些不好使,反正是想不聽都不成,把阿草折磨壞了,剛看完吧,又來了個什麼前傳,天啊,這個見了鬼的導演真他讓人無語了,這種爛到掉渣的垃圾,竟然還拍了個見了鬼的前傳,真見鬼,真想抄了他九族,一杯毒酒賜死了他,不過也怪了,這麼多臺重複著演,是阿草品味變差了嗎?
不過阿草確實被噁心到了,和看李亞鵬演的射鵰英雄傳似的,見到張子健那張臉,就想跺上幾腳,要說粱冠華咱還是喜歡的,但這回在阿草心目中,也是大失水準,覺著吧,就是畫面,和聲音還湊合,其他例如劇情,對話,動作之類的,沒一樣不讓人噁心到吐的,垃圾,垃圾,垃圾,一想到今晚還要受折磨,阿草就覺著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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