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是苦澀的。
他不敢睡,盯著她看了一夜。
書鳶這一覺睡到次日十點,簾布半開著,晨陽瀲灩。
窗外空雲白,雲朵幻化成各種形狀,光線灑進來,她慣然冰涼的身體被溫熱包裹的嚴嚴實實。
她抬眸,探出腦袋,眼中映出男人憔悴的睡顏。
雲陌側躺著,睡得並不安穩,好看的臉上是掩不住的倦意,像是累的不行,她沒敢吵他,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她目光把他凝了一遍,最終落在他空空如也的手指上。
戒指呢?
她的手上也沒有了!
書鳶慌了,但也沒吵他,手在被子裡探尋著。
雲陌似有察覺,緩緩掀開眼皮。
四目撞在一起,她眼裡有他,她聲音有些急,有些焦慮,但她問的心:“戒指不見了,是不是掉被子裡了。”
她手一直在被子裡摸索著。
他抓住她的手,記憶湧出,他嚥下去酸澀:“沒掉,我收起來了,等你好了給你戴上。”
書鳶努力笑了笑:“現在不能戴嗎?”
能啊!
等他活著回來,就戴。死了,就不戴。
若是命大,到時,她不願意他也要逼著她戴上去。
他把她拉到懷裡,不讓她看見他的眼睛,儘量平靜的:“原來,我家阮阮那麼想嫁給我。”
她眼底染上笑意,迎羞而上:“那、那你要不要娶。”
雲陌摸了摸她的頭:“真要嫁?”
“賴上你了。”書鳶從他懷裡探出腦袋,眼睛眯了眯,聲音悶悶的,有點兇:“你也不想負責了!”
怎麼會不想!
他咳了咳,想起兩人之前討論過一番,關於男人吃幹抹盡後不負責任的話題。
“怎麼會不想。”他做夢都想娶她回家。
她在他光裸的懷裡,條件很有利,對著他心口親了一下:“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他低笑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