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大哥,我做了糯米蓮藕,給顏大哥嚐嚐。”
田珍珍把手裡的食盒遞給樂福,轉身便向門口跑去,跑了幾步,卻又停下腳步,轉過頭來,衝著顏昭石嫣然一笑。
張家,田氏冷著臉,對張秀才說道:“姓顏的不答應?我看是你捨不得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不要臉的心思。”
張秀才訕笑,摟住田氏的嬌軀:“我那點不要臉的心思,全都用在你身上了,除了你以外,我沒有啥是捨不得的。”
田氏冷哼一聲,白他一眼,道:“我孃家那邊怕是不會再給她嫁妝了,你添點吧。”
張秀才一怔,有點捨不得,道:“珍珍畢竟是田家的閨女,總不能什麼嫁妝也沒有吧。”
田氏瞪著他,道:“你是捨不得嫁妝,還是捨不得人?你若是自己不知道,那我就到張家族老那裡去問問,若是族老也不知道,我就再去縣學裡問。”
張秀才嚇了一跳,他知道田氏不是善茬,他是真怕田氏會去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他是讀書人,名聲上不能有任何瑕疵。
唉,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疏忽大意,那天他的手剛剛伸進田珍珍的衣裳裡,田氏便走了進來。
田珍珍被田氏打了一頓,他心疼得不成,可也不敢護著,田氏說了,他若是敢護著田珍珍,她就把那個通房拉過來一起打。
通房懷著身孕,當然不能捱打。
張秀才知道田氏說得出便做得出,現在也只好順著田氏的意思,給田珍珍找個人家嫁出去。
聽到田氏說要去族老和縣學裡去,張秀才連忙求饒:“我的好娘子,我哪裡說捨不得嫁妝了,讓我想想,看看給點啥。”
田氏斜睨著他:“你在柳莊買的三十畝水田,我看就挺好的,不多不少,用來做嫁妝正合適。”
張秀才驚得差點坐到地上,這三十畝水田,是他給通房準備的。
他在被窩裡答應了通房,若是一舉得男,便獎勵給她三十畝上好的水田。
通房這一胎懷相很好,先後讓兩個穩婆給看過,都是說是男胎。
前幾日他禁不住通房撒嬌,便託人買了這三十畝水田,現在地契還沒有送到他手上,為何田氏卻已經知道了。
田氏這是一石二鳥啊。
“怎麼,你捨不得?”田氏問道。
張秀才咬著牙:“捨得,我捨得!”
有啥捨不得的, 捨去三十畝水田,卻撈了個主簿做連襟,他們張家,也有了一門官親。
張秀才再次邀了顏昭石來家中小酌,顏昭石知道張秀才想要撮和他和田珍珍,他想了想,還是來了。
今天的酒很烈,喝了幾杯,顏昭石便醉倒了。
睡到半夜,他口渴醒來,卻見田珍珍身無寸縷蜷縮在他的懷裡。
顏昭石殘存的醉意全都給嚇沒了,他推開田珍珍,想要起身,田珍珍已經醒了,抱著他的腰苦苦哀求:“顏大哥,你千萬不要聲張啊,若是被姐夫和姐姐知道,他們會把奴家送回孃家,孃家人一直嫌棄奴家,若是奴家這樣被送回去,會把奴家送到庵堂裡做尼姑的,顏大哥,你忍心讓奴家青燈古佛了卻殘生嗎?”
“可你為何......唉,你連名節都不顧了嗎?”
若說顏昭石不動心那是假的,自從搬出鑼鼓巷,他就沒有碰過女人.
那時雖然還有秀竹,可是秀竹挺著大肚子,他也沒有心情.
田珍珍只有十九歲,雖然不是大美人,但卻年輕嬌媚,顏昭石被她抱著,心早就軟下來了.
田珍珍眼中含淚,脈脈含情:“奴家欽佩顏大哥的才情和人品,此生此世,若是不能侍候顏大哥,奴家還要名節做甚,索性去當姑子算了......顏大哥,奴家已經說服了姐姐,姐姐說只要顏大哥是真心對待奴家,她會把她在水芹巷的那套宅子借給咱們做新房,咱們買房子之前,便能一直住著。對了,顏大哥的侄兒,也能搬過去一起住,以後那就是咱們的家,顏大哥,你願意給奴家一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