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愣住了。
齊懷邈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垂直壓成肉餅,他嚇得口齒不清,試探地問:“我……我打過你嗎?”
劉景尋對他緩慢地眨眼,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沒有。”劉景尋得出結論。
他狠狠鬆了口氣,劉景尋補充:“如果床上不算的話。”
齊懷邈又嚇得一激靈,劉景尋安撫地笑:“不是因為你。”
他低低地說:“我也挺意外的。”
“意外什麼?總不能是意外自己會躲吧?”
回答他的是長久的沉默。
“求你了,不是這個,對吧?”
劉景尋深吸一口氣:“不對。”
齊懷邈坐在椅子上,完全忘了自己剛才想要興師問罪的氣勢。
他弱弱地問:“你到底為什麼要把那個東西發給我?”
“你是說離婚協議書還是資産清單?”
“當然是前面那個。”齊懷邈說,“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正常人。”劉景尋說,“正常人最愛的都是錢。”
“壞了,那我不正常。”
“別想有的沒的了。”劉景尋說,“我其實對你的資産狀況沒什麼概念。孩子歸你,我們離婚吧?”
齊懷邈看著他,抿起嘴唇。
“不行。”齊懷邈說,“我不想離婚。”
“你沒得選。”
劉景尋把墨墨從枕頭上挪下來,小家夥睡得呼呼的,完全沒被暗流湧動打濕一個腳趾頭。
“你要是不答應,”他輕聲說,“我就去告你。”
齊懷邈把眼睛瞪得滴溜圓:“怎麼還有這一出?”
“你也知道一開始是什麼樣的,前兩次都是。”劉景尋說,“第一次的時候,我保留了藥物檢測報告,可以證明你使用不正當手段對oega實施強奸;第二次就更好解釋了,只要是非一般程式,o協那裡就有記錄在案。”
“然後你就要申請人身保護令?”
齊懷邈冷汗直冒。這在現在的社會,對一個apha來說幾乎是和殺人並列的指控。
他抿起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道:“但既然你說出來了,就證明你不打算真的這麼幹。”
“這的確是下下策,我們可以和平分手不是麼?”
劉景尋說:“簽了吧,財産隨便怎麼分割,我會對外說是我自願的,畢竟事實如此。”
齊懷邈面露難色。
他的眉毛緊緊蹙起,抬起頭張望一圈,彎下腰。
他把兒子托起來,毛巾被一樣堆在劉景尋胸前。
劉景尋伸出手拍拍小家夥:“怎麼,打算打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