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梁開上車,帶著趙春花、趙蘭,一路疾馳,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水北火車站。
來到姑姑王祥穗的辦公室,見常勇帶著一個箱子已經在等著他們。王祥穗剛接完一個電話,見永梁他們到來說道:“梁兒,飛機場楊主任是我同學,機票已經辦好了。你到了以後會有人打個牌子找你。”
“好的。”
“另外,我把你的事給你三爺爺說了,他擔心你的安全,給他老戰友林伯伯打了一個電話,林伯伯是東北軍區副司令員,他已經安排了一架直升飛機。你到哈市機場後,會有部隊上的人聯絡你,並送你去尹秋,這架直升飛機在尹秋待命,隨時聽從你的指揮。”王祥穗對永梁說道。
王永梁聽了,真是意外之喜,有了直升飛機,他此次尹秋之行應該會順利許多。他上前抱住王祥穗肩膀,說:“姑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全,謝謝你了。不要擔心,你侄子身手很好,再說也不一定要我出手。”
“行了,臭小子,儘量讓部隊上的人動手,你最好不要衝在前邊,否則收尾工作也不好做,好不好?”王祥穗說道。
“姑姑,謝謝你想的這麼細,我會注意安全的。走了!”王永梁告別姑姑,立即出發了。
到了機場停好車,一行四人急匆匆地往候機樓走去。進了候機樓就見一個著機場工作服的女人舉著一張報紙,報紙上用毛筆寫著“王永梁”三個字,永梁快步迎上前去,對那人說:“你好,我就是王永梁,你是楊主任吧?”
“你好,我是楊影,水北航空公司辦公室主任。”那女人伸出手和永梁握了一下手。
“楊主任,你好,我姑姑王祥穗。”王永梁連忙補充一句。這句話是在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確是王永梁,否則人家也得盤問一句,不能來個人說自己是王永梁就是王永梁吧,人家楊主任又不傻。
“呵呵,王祥穗這個臭傢伙整天吹她有個侄兒多英俊,多聰明,得瑟的不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楊影和王祥穗年齡差不多,身材嬌小,眉眼靈活,一看就是一個長於交際的女人。
“楊主任你客氣了。”王永梁連忙謙虛了一句。
“還有半小時飛機就起飛了,我就不讓你去我辦公室了,這是票,你們趕快過安檢吧。等你們回來,再去我那裡喝茶,我的辦公室在二樓,很好找。”楊影說道。
“謝謝你!”王永梁接過票,讓常勇結算過票款,和楊影告別,幾人就朝安檢口而去。
過了安檢正好趕上檢票,幾人連忙檢過票登上了飛機。
王永梁前世沒少坐飛機,自然不稀罕,趙春花掛念王永水和妹妹,上了飛機坐到王永梁裡側一言不發,趙蘭雖也是第一次坐飛機,但顧念王永梁的心情,坐在他身邊也是沉默不語。只有常勇非常興奮,雖不敢太過表現,但一會上個廁所,一會問問空姐這,一會問問那。王永梁當然理解他的心情,前世自己第一次坐飛機時,興奮地一宿都沒睡好,所以也不理他,只是呆呆地想著心事。
飛機起飛後,趙春花握住永梁的手說:“永梁,我有個預感,他這回怕是活不成了。”
“別光往壞裡想,姐,興許人家只是圖財,綁架了他。”永梁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
“沒那麼簡單,我估摸著,人家既圖財也害命。你想啊,他在尹秋肯定也有點名氣,既圖了他的財就露了形跡,怎麼還會留下他的性命?對於人家來說,留下他就等於留下禍根。”趙春花非常理智地分析道。
其實永梁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只是不願宣之於口罷了。聽趙春花這樣一說,他道:“但願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好歹留一條性命在。”
“唉,無論如何,這都是他自己作的。骨子裡本來就是個土得掉渣的農民,還非要充大老闆,太浮了,和你不一樣,你在尹秋是有根基的,他和秋月二人誰在東北認識個人毛?不自量力,還非要和你競爭,死不足惜!”趙春花恨恨地說。
“行了,姐,凡事往好了想,興許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糟糕。”
“但願吧。”
說到這,二人不再說這個話題,其實他倆都不太看好王永水的命運。
飛機到達哈市機場,永梁剛下舷梯,就見機旁停著一輛軍用吉普,一名年輕軍人站在車旁,手裡同樣拿著一張寫著“王永梁”三字的紙,知道是來接自己的,連忙上前。
“你好,我是王永梁。”
“你好,我是東北軍區警衛參謀許桂生,奉命前來接您!”軍人一見永梁,連忙自我介紹並敬禮。
永梁還了一個軍禮,客氣地說:“許參謀,給你添麻煩了。”
“不用客氣。永梁同志,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好。”
永梁說完,帶領三人上了吉普車,許桂生啟動車子飛馳而去。吉普車行駛二十多分鐘,到達一個軍用機場,許桂生停好車,帶領永梁他們四人上了一架直升飛機……。
一個多小時的工夫,直升飛機就降落到了尹秋市軍用機場。永梁一行下機以後被接到一幢三層辦公樓的一個會議室裡,不一會就見一個粗眉大眼的中年軍人健步走了進來。
許桂生一見來人,立即立正敬禮:“馬司令,許桂生奉命向你報到!”
“小許子,老首長可好?”被稱為馬司令的人還禮後,問許桂生。
“報告馬司令,首長一切都好。”許桂生高聲回答。
“你是王永梁?”馬司令和許桂生寒暄完畢,轉過身來看向永梁。
“是,我是王永梁,馬司令,你好。”王永梁立即站起來,也不敢伸手,有點拘禁地回答道。
“哈哈,好!你不用叫我馬司令,叫我馬叔叔吧。我叫馬大亮,可是你爺爺的老部下。”馬司令高興地拍拍王永梁的肩膀。
“是,馬叔叔好。”王永梁趕緊改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