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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二)

柳眠抬手覆上抓著那黑布條,心裡一驚,扯下來眼前忽閃殘影,隨後他的世界又再次變成灰白色。

“師兄,你剛才可有看到什麼?”

柳眠意識混亂,好像對一切都已經失去了判斷力,他甚至不能分清那殘影是腦海裡想象的還是真實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撕裂感再次侵襲而來,柳眠痛的無法思考,受不住地痛叫起來。

“啊!疼!疼……”

全身如同針刺一般深入骨髓的疼痛激出柳眠的眼淚,他聽不見阿蘭幽著急的在他身邊呼喊,也做不出任何有意義的回答,只一個勁兒的喊疼。

再次醒來後,柳眠什麼樣也沒做的躺在床上,他能感覺出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而不是一塊石頭上或者一根樹枝上。

身上還蓋了被子,分明已經入春了,還將厚的壓著柳眠喘不過氣來得被子蓋在他的身上,柳眠無力撩開被子,催動靈力將被子掀開,空氣中的涼意絲絲入體。

他嘗試著睜開眼睛,眼前還是霧濛濛的一片,總於可以看見一些東西了,他扭頭看著周圍若隱若現的熟悉,疑心這是他的臥室。

‘阿……阿蘭幽師妹?’柳眠張開嘴以為自己沒力氣說話,停頓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了!

‘這!’

柳眠滿是疑惑,嘗試發出一句話來,可是耳朵裡只有周圍風吹動某個不知名物品的聲音,沒有柳眠的聲音。

繞是他再厲害,遇到這樣自己變得如同廢人一樣的情況,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費了一番力氣,將軟弱無力的雙手左右錯位著交疊在一起,控制自己不會過於暴怒以至於道心崩潰。

指尖的恢複到力氣都到了他的肉裡,他幹渴著嗓子,不停嘗試著發出聲音。

門開了,走進一個人,卻沒有發出聲音,柳眠的符籙只見其態不見其形。柳眠用盡力氣將手抬起來,終於引得那人出聲。

“師伯怎麼了?”

是——是遲雪的聲音,柳眠的心一振,好像漏了半拍的心跳,他慌忙的搖著頭,比控制不住身體更可怕的是在身體的病化中保留著清晰的頭腦。

柳眠不能看也不能言,更不能動,他苦苦掙紮著,除了從他體內逼出淚水,他什麼也傳達不出去。

“師伯,您怎麼了?好像很難受?”

一隻手輕柔的拭去柳眠面龐的淚水,等柳眠真正醒來,才意識到那其實是隻手帕。

“誰!”

柳眠吼的撕心裂肺,心中壓抑的情緒激動地表露著,他睜開眼依然看不見,迅速起身一躍而下,磕到木凳上咬著牙將情刃幻出,指向前方那人影處。

“師父,您怎麼了?阿池只不過想喂您喝藥。”

柳眠放鬆警惕才意識到嘴邊的水漬,下意識的抹去,讓水漬快速風幹。

“我為何會在這裡?霜門主呢?”

柳眠一步一步走回去,半路被齊池扶起,一陣惡心在柳眠心底升起,剛剛那個離奇的夢又讓他想起了上一世的痛苦。

“霜門主喚我前去接師父,說給師父試的藥術有些厲害,交代我送師父回來好生照顧著,師父約莫需要睡上兩個時辰。”

“師父沒什麼事了,藥等會兒師父會自己喝完的,阿池最近該入學分修考核了吧!快些去準備吧。”

柳眠催促著齊池,希望他能早點離開。

“師父,阿池的那些功課都做得都差不多了。”

齊池將藥碗放到柳眠手裡。

“師父,先把藥喝了吧!等下冷了。”

“阿池,你不是還要去找露白學術法嗎?學完了嗎?”

柳眠抿了一口,苦得他將藥碗下,煩躁地躺回了床上,嘴裡唸叨著藥太燙了,放涼一會兒再喝。

等他聽見關門聲才將身子躺平,抬手又摸上自己的眼睛,越來越多的疑惑湧入柳眠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