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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名

徐景然點頭:“就是他。”

又說:“我是真拿你當朋友才跟你說實話,你千萬別因為這一點就對我生疏。”

聞言,許見秋淺笑道:“不會的,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巴結都來不及。”

“也別巴結我,就當我是個普通人。”徐景然不知從哪兒拿出一顆青橘子,放在桌上,“閑著無聊,我們來猜猜誰能奪冠吧,輸的人把這顆酸橘子吃了,若都沒猜對,那就一人一半,如何?”

“好啊。”吃橘子有什麼難的,許見秋答應下來,“你先猜。”

“方友才方舉人。”徐景然報出人名。

木城縣現有八名舉人,其中兩人太老,三人在書院當先生,是評委,參賽的只有三名,方友才最為年輕。

許見秋對才子們的瞭解都來自於食客八卦,還有胡天楠的說道,自己瞭解並不深。

想到來時路人說的賭坊中以楊案首和方舉人為注,他道:“我壓楊斌楊案首,他是少年天才。”

“十七歲便能考取案首,和我哥當年一樣,若非虛名,確實值得下注。”

虛名?許見秋有些奇怪,案首就是案首,朝廷張貼的紅榜,又怎會是虛名?

“我的意思是,紅榜只是綜合成績,不代表他寫詩作對也能拿第一。”徐景然端起茶杯,“具體如何,等會兒就能知道了。”

許見秋總覺得對方話裡有話,他一時想不通,也沒有追問。

就像徐景然說的,等會兒就知道了。

山道,胡家馬車內。

“大哥,我有些……”胡天楠躬身捂住肚子,做出為難尷尬神色。

胡天鶴下意識捏住鼻子,揮手:“趕緊滾下去。”

“好。”胡天楠掀開布簾,往外看了一眼,又回頭說,“大哥,此處距離石亭不遠,你們不用等我,我方便後,自個走過去。”

胡天鶴與胡天楠並非一母所生,向來不合,早就不想跟他坐同一輛馬車:“行,我們先走了。”

看著馬車走遠,胡天楠才直起上身,撥開一叢紅葉草,往裡直走。

步行數十步,又看見一叢紅葉草,他停下:“我來了,你在哪兒?”

“在這兒。”草叢裡長出一個中年漢子來,小跑到胡天楠面前。

這中年漢子名喚藥三,木城人,家裡世代制藥,到他這一代,因他賭博,家財被敗了個幹淨,老婆跑了,父母氣死,現如今欠著一屁股高利貸,靠做黑藥賺錢。

“胡公子,這是你要的藥,我熬了足足三天三夜才做出來,保證溶進水裡無色無味,再貞烈的姑娘哥兒喝了它,都能化作一灘春水。”藥三殷勤說著,手指比了個要錢的動作。

胡天楠從荷包裡拿出十兩銀錠遞給他,接過藥粉包:“若是好用,下回我還找你,若是不好用,你知道我的厲害。”

藥三咬了口銀子,確保是真的後,諂媚道:“您放心,我家的鋪子雖然沒了,可我藥三的手藝還在,一點春……啊不,這天仙倒是我的家獨門秘方,就算閉著眼睛也不可能做錯。”

說罷,藥三又行了個禮,走小路離開。

胡天楠開啟藥包,只見裡面是一些說不上顏色的粉末,他不通藥理看不出究竟,又重新包好,揣進袖口。

他目光掃過四周,見沒有人,打算小解後再去石亭,然而掀起衣裳,褲帶還沒解開,後脖頸便驟然一痛,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