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慕雲寒,應該就沒有了。”
這時候,清意卻皺起了眉頭:“實不瞞你,關於那個‘命定之人,天鏡之災’的預言,我出了一點兒差錯,今天才糾正過來。天鏡之災,其實關鍵不在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一件事。”
兩個人?一件事?但是她確確實實只看到了一個人啊,這個人和那件事,會有怎樣的聯系?她是這件事的起因,還是這件事裡的主角?又是怎樣的一件事,能讓雲壺天鏡這樣一個屹立不倒的種族有了這樣的危機?另一個人又是誰?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白姑娘,這件事情應該與汶桑皇室有些什麼特殊的聯系,如果你願意,請幫我們查一查。”清意疲憊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容,“我代表全族人民,感謝你。”
密室裡的空氣有些壓抑和沉重,白墨槿忽然想到艾斯特所說的事情還沒有完成,不禁一陣心煩意亂。但是她又不得不走了。
牆上掛著一隻木質的圓盤,圓盤中心伸出三根細針。清意只抬頭看了一眼牆,便能確定此時準確地時間。
“現在已經是一點十五了,你還沒吃午飯吧?可以回去了。”
她得走了。
雖然白墨槿根本不知道清意所說的“一點十五”是什麼意思,大約等於在霽桑大陸上的“未時一刻”吧。
清族擅長於機關之術,自然沒有什麼“平常”的東西。
白墨槿走出那自開自合的門,仰頭看著長長的階梯,心中暗嘆一口氣。由於腦中不斷思索著事情,還未走出兩步,她就被絆了一跤。
咦?腳下的這塊磚石,怎麼有些松動?絆倒自己的,竟然是一塊磚頭。她縱橫懸崖峭壁江潮浪湧如履平地,今日竟然栽在了一塊轉頭上。
白墨槿心中哭笑不得,卻偶然發現這磚頭比起其他磚頭嚴絲合縫緊密地貼在一起,它要鬆散了很多。
她試著將磚頭推了推,沒想到磚頭真的下陷了些。
難道這才是艾斯特所說的“不尋常處”?白墨槿又用力推了推磚頭,此時磚頭已經明顯地比其他的矮了一截。她又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下去,然後不知怎麼,樓梯似乎裂了一個大口子,將她吞了進去。
眼前只有一片黑暗,有種墜落的感覺。所幸,不一會兒就到了底。
好奇心害死貓!
民間的這句俗話果然是對的!
白墨槿揉了揉腳踝。眼睛習慣了周圍的黑暗之後也能勉強視物,白墨槿扶著牆,緩緩地往前。這似乎是一個長長的甬道幽深不見盡頭。“什麼鬼地方?莫非這就是艾斯特算出來的?”
遠處,濃如墨色的黑暗中,好像有隱隱綽綽的人影,又好像有一道光一閃而過。
白墨槿袖中的月魂引忽然一陣興奮的悸動。她思忖著自己身著白衣,即使在黑暗中也有微弱的反光,對面那人肯定發現了她。在這一條甬道裡,藏是藏不住的。於是問道:“誰?”
回答彷彿過了許久才傳回她的耳朵。
“阿槿,是我。”
這熟悉的聲音無疑來自於慕雲寒。白墨槿先是欣喜,然後再是疑惑:他怎麼也在此處?清如和她說過,慕雲寒初來雲壺,自然有事要做。如今和她一同在這幽深的通道中,到底要做什麼呢?
兩人很快摸索著,碰了頭。白墨槿問:“你怎麼也在此處?”
“我也想知道同樣的問題。”
慕雲寒拿出那顆有指引作用的夜明珠,夜明珠發出微弱的光芒,但是在黑暗的甬道裡已經足夠明亮。白墨槿一拍腦袋,道:“我怎麼忘了這個!”她也將她的夜明珠拿了出來,周圍便有一圈氤氳的光暈。
慕雲寒的手中還執著一卷羊皮紙,上面隱約是地圖的紋路。“我母親交給我的,她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了雲壺洲,就按著地圖上的路線走,那裡有一些她的未解之謎。”
白墨槿接過地圖看了一看,卻無法看懂地圖上到底寫了什麼,只能勉強認得雲塔的位置。“這裡到底有些什麼?”
“尚未知。只是,你又為什麼在這兒?”
白墨槿答:“艾斯特的虛算算出來的,我誤打誤撞就到了這兒。”忽然聽到一陣不正常的嗡鳴聲,問,“什麼聲音?”慕雲寒指了指腰間的陽魄刀。陽魄刀在鞘中震動,大有脫鞘而出之勢。白墨槿聯想到剛才自己的月魂引的悸動,然而片刻之後,陽魄刀又平靜了下來。
藉助微弱的熒光,可以看見四周。雖然什麼都沒有,一片寂靜反而令人心驚膽戰。
慕雲寒握緊了白墨槿的手,另一隻手按緊了刀柄。“你從哪兒來的?”
“白塔底端的階梯。”感受到掌心傳來暖的溫度,白墨槿漸漸不像先前那樣緊張。
地圖上,一條蜿蜒曲折的加粗的線,正透過了白塔底端,一直向前延伸,但是到了某一處卻戛然而止。慕雲寒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是這兒,我母親探到了這裡,應該是再沒前進過,是什麼攔住了她罷?”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會漸漸恢複日更?說不準說不準
收藏評論謝謝啦
☆、詭秘之境
這路果然走到了盡頭,一堵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牆上似乎畫著什麼,用夜明珠湊過來一看,竟然是一把長刀和兩把飛刀的輪廓。用月魂引和陽魄刀比了比,卻是分毫不差。